第六百六十九章 酒中有毒

楚國入住的驛館修建的非常的大氣奢華,當他們到達的時候,芳華公主竟然早早就站在了門口等待。

楚雲軒心中是如何想的別人不知道,但這位芳華公主,心中對白一弦是真的感激。

而且,白一弦意外發現,原來嚴青也被邀請了過來,他此刻應該也是剛到,還沒進去。楚雲軒之前可沒有說過嚴青也會來。

白一弦隨後一想,雖然是他找到的線索,從而找到了那間密室,但當時算是他和嚴青一起找到的芳華公主。

因此只邀請他,不邀請嚴青,有些說不過去。邀請嚴青,纔是理所應當。

而且看到他在,白一弦這心中也算是稍稍放下了心。

這纔對嘛,單獨邀請他自己的話,總覺得這太子不懷好意一般,總是有些不太放心。

“芳華見過白大人。”芳華公主見到白一弦之後,微笑着嫋嫋婷婷的微微側身,款款大方的輕點了點頭。

如此做派,可見是真把白一弦當成了恩人的,否則身爲一國公主,本不需要如此客氣行禮。

“公主有禮。”白一弦急忙回禮。可能是因爲假公主的事情給白一弦留下了陰影。所以白一弦現在即便是看着芳華公主那張絕色容顏,也覺得欣賞不起來,感覺有點瘮得慌。

總覺得她是帶了一張人皮面具,人皮下面是可怕的嘴臉一般。甚至會情不自禁的腦補畫皮的故事。

淡定,淡定,這個公主是真的了。白一弦在心中暗暗告誡了自己一番。

他看向一邊的嚴青,笑道:“嚴大人。”

“白大人。”嚴青一向都是淡漠疏離的模樣,看到白一弦,也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

隨後,他就將目光放到了白一弦身後的言風身上。

可惜言風看到他,跟看到那些個美女沒什麼區別,依舊木然着臉色,一副比嚴青還要淡漠的樣子。

楚雲軒笑道:“既然都已經到了,那我們就進去說話吧。兩位,請。”

來到大廳,分主次坐好,楚雲軒拍了拍手,就見到一羣婢女捧着菜餚端了上來,同時,也進來了一羣舞姬跳起了舞。

與以往的那些柔美的舞蹈不同,這次,一羣舞姬的中間,有一位蒙面美人在舞劍,看上去英姿颯爽,讓人眼前一亮。

楚雲軒此時端着一杯酒,笑着說道:“皇妹此番遭難,多虧了兩位,才能讓皇妹安然無恙,兩位的恩情,本王和皇妹時刻銘記在心。

這一杯,本王和皇妹敬兩位,請。”

芳華公主也端着酒杯向着白一弦和嚴青微微笑着說道:“芳華感謝二位大恩,請滿飲此杯,芳華先乾爲敬。”說完之後一仰脖喝了下去。

白一弦端起桌子上的酒杯,發現這酒的顏色跟燕朝皇宮的青神佳釀有些像,顏色都是青碧通透。

只是味道聞上去略有不同,面前的這杯酒,似乎聞起來更加香甜一點。

見白一弦看着酒杯裡的酒,楚雲軒笑道:“這乃是我楚國的貢酒,一般人可品嚐不到。本王這次帶來的也不多,兩位嚐嚐味道如何。”

白一弦一笑,端起酒杯就要一飲而盡。而就在此時,那廳中正在舞劍的女子卻一聲驚呼,似乎是崴了腳,身子趔趄了一下之後,手中的劍竟然脫手而出,直直向着白一弦刺來。

白一弦身後站着的言風立即出手,上前一步,將那劍給截住,抓在了手中。

見此場景,楚雲軒不由臉色微沉,這羣舞姬有這樣的失誤,竟然還差點傷了客人,這可是有失楚國顏面的一件事。

那舞劍的舞姬似乎也嚇傻了,就見她有些驚慌失措的說道:“太,太子殿下恕罪,婢子不是故意的。”

說完她直接來到白一弦的身邊,說道:“這位大人,婢子不是故意的,還請這位大人爲婢子求求情,不要讓太子殿下責罰。”

見她不是故意的,又被嚇成這樣,渾身顫抖,驚慌失措,白一弦也不忍斥責。

便擡頭向着楚雲軒說道:“楚六皇子,既然這舞姬不是故意的,本官也沒什麼事,不如就饒了她這次吧。”

今天宴請白一弦是爲了感謝他,既然他開了口,楚雲軒就算再生氣,也要給他一個面子。

於是沉聲說道:“既然白大人如此大人大量,不與你計較,你還不快向白大人賠罪。”

那舞姬擡頭感激的看着說道:“多謝白大人。”

說着話,她拿起桌子上的酒壺,說道:“大人的這杯酒撒了,是婢子的罪過,婢子幫大人斟酒賠罪。”

說完之後,她極爲順手的拿起桌子上的酒杯,將裡面的酒水倒掉之後,又拿起酒壺斟了一杯酒,微笑着遞給了白一弦。

衆人的目光都注意着這裡,白一弦剛纔既然幫這舞姬求了情,現在自然不能拒之不喝,於是他就接過了酒杯。

就在他的手碰到那酒杯的時候,耳邊傳來那舞姬極低的聲音:“真是個傻子,剛纔那杯酒裡面,被人給你下了毒都不知道。”

白一弦聞言心中一驚,去端酒杯的手不由自主的頓了一下。酒中有毒?是誰要害自己?莫非是楚國太子?

他擡眼望了那舞姬一眼,發現對方面帶微笑的看着自己,神情不變,好像剛纔那句話不是她說的一般。

再看其他人,臉上都很正常,顯然剛纔那句話,他們都沒有聽到。

這舞姬是誰?她剛纔不是失手,她是故意打斷自己,不讓自己喝那杯酒的。她怎麼知道酒中有毒?又爲什麼要幫助自己?

白一弦心中驚駭,不過到底也是見過大世面的人,因此表面上不動聲色的繼續接過了酒杯。

只是這一回,他看着酒杯中的酒,卻遲疑了下來,久久不敢喝下去。

此時楚國太子楚雲軒笑道:“白大人,美人斟酒,怎麼不喝?莫非白大人是不肯原諒這舞姬麼?”

此時舞姬也楚楚可憐的看着他,柔聲道:“白大人,莫非不肯原諒婢子麼……”聲音極爲哀怨。

隨後,白一弦的耳邊就再一次傳來她極低的聲音:“傻子,我給你倒的酒,你放心喝就是了。你……你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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