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不是重點好麼?再說了,自己啥時候說她沒腦子了?只是讓她多動動腦子而已。白一弦有些無語。
這女人的關注點總是這麼不同,她現在不是爲了任桀的事情着急麼?在這種小事上糾結個什麼勁的?
“說你沒腦子還說差了嗎?這一大清早的,你跑到別人的府邸來發什麼瘋?”白一弦還沒說話,就聽見傳來一道女聲。
這聲音還頗熟,轉頭一看,果然是已經許久未見的慕容小沐。
她怎麼來了?白一弦頓時有些頭疼。倒不是說他討厭慕容小沐,只不過這兩個女人很不對付,如今湊到了一起,誰知道會吵成什麼樣?
在堂堂京兆府尹大人的府邸門前有兩個女人吵吵囔囔,這要是在現代,估計都會上熱搜。
你聽,這位小沐姑娘纔剛來,估計都沒聽到什麼事,只聽到了一句沒腦子,就開始嘲諷黃千宸了。
白一弦也是無奈。
而黃千宸一看到慕容小沐,那簡直就是新仇舊恨啊。
畢竟當初要不是她跟她吵架,氣的她跑出去,也不會遇到那夥賊子,更不會差點被污了清白。
雖說後來被人救了,但究其根本還是因爲這個女人。
現在她居然又嘲諷自己沒腦子,簡直豈有此理。黃千宸一看到慕容小沐,很快就把撲過去想咬一口的衝動從白一弦身上換成了慕容小沐。
黃千宸狠狠的瞪了慕容小沐一眼,但卻出奇的沒有開口反罵回去,而是對着白一弦說道:“我跟你說的事情,你到底同不同意?”
慕容小沐頓時好奇了起來,她原本以爲,以黃千宸的性格,肯定會嘲諷回來,她都做好再次大吵一架的準備了。
可萬萬沒想到,黃千宸竟然沒有反諷回來?於是慕容小沐頓時對她口中要求白一弦做的事情好奇了起來。
她確實沒聽到兩人說的什麼,只聽到了說黃千宸吼白一弦敢罵她沒腦子這句話。
慕容小沐幾步蹦到了白一弦面前,看着他,好奇的問道:“什麼事啊?她讓你做什麼事?”
她滿臉不高興的看看黃千宸,問白一弦道:“是不是她難爲你呢?你放心,有我在,她不敢把你怎麼樣。”
黃千宸之前也不知道白一弦竟然和慕容小沐有關係,上次在三元樓,她只看到了慕容小沐,並未看到她和白一弦走在一起。
如今聽慕容小沐的口氣,竟是跟這個白一弦有關係?
她狐疑的在兩人身上看了看,說道:“原來你們竟然認識。難怪了,難怪這白一弦心胸狹隘,心腸歹毒,草菅人命。
現在我總算明白了,原來是她的朋友,果然是臭味相投。”
剛纔沒有嘲諷回去,現在補上了,還順帶着罵慕容小沐也是心胸狹隘心腸歹毒之人。
慕容小沐氣的撅了撅嘴,剛要反擊,卻突然眼珠子一轉,一叉腰,得意的說道:“對呀,我們就是心胸狹隘,心腸歹毒。
所以,你讓他辦的事,我做主回絕了。就是不給你辦,你能怎麼滴?我氣死你。”
黃千宸果然怒了:“你!”
她也一掐腰,說道:“我可是在幫他,他草菅人命,我讓他放人。你不讓他放,莫非是想助紂爲虐嗎?
難道,你就不怕我去皇上面前告他一狀嗎?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也想讓皇上處決了他?”
草菅人命?白一弦?不可能吧?慕容小沐轉頭看看白一弦,發現他一臉淡然,頓時心中有底,白一弦根本不是那樣的人。
於是她繼續掐腰說道:“你去啊,怕你不成?大不了,我去跟我皇伯伯求求情,我皇伯伯最疼我了,到時候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不過你讓放的人嘛,就是不放,你能奈何啊?”
“你……”氣的黃千宸用手指着慕容小沐,你你你的說了半天也沒說出來什麼話。
雖然她和慕容小沐不對付,但慕容小沐畢竟是皇室中人,若她去給白一弦求情的話,說不定白一弦還真的什麼事都不會有。
但任桀可就慘了,再說自己可是答應過,一定會將他救出來的。
黃千宸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沒繼續跟慕容小沐置氣,只是看着白一弦問道:“你到底怎麼樣才肯放人。”
慕容小沐更加驚訝了,這黃千宸竟然能冷靜下來沒跟自己吵?看來她要救的人,對她很重要啊?
可她爲什麼來找白一弦?直接去找黃將軍或者黃大人不是更好麼?那兩位的面子,誰敢不給?至於親自來找白一弦要人?
白一弦站一邊聽她們吵了半天,很是識趣的沒插話。現在聽到黃千宸問他,白一弦無奈的回道:“黃小姐,本官說過,你找錯了人。
案子是左尚書判的,人現在也是在刑部的大牢。你就算要找,也該去找左尚書,實在找不到本官這裡。”
黃千宸說道:“你別以爲自己多無辜,我說了,只要你不追究他……”
“哈哈哈哈……”黃千宸話還沒說完,就聽到旁邊的慕容小沐爆出一陣大笑聲:“黃千宸,剛纔說你沒腦子,原來你是真的沒腦子。
人被關在刑部,案子是左尚書判的,你不去刑部找左尚書,卻跑到京兆府這裡來鬧。
哎喲,以後本郡主可不跟你吵架置氣了,跟你一個沒腦子的人置氣,就算贏了也不光彩。”
黃千宸氣的一跺腳,說道:“你纔沒腦子。你知道什麼呀。人雖然被關在刑部,是左大人審的不假。
可卻是因爲白一弦,人才被抓進去的。只要白一弦不計較了,人自然能被放出來。”
慕容小沐說道:“那又如何,就算是因爲白一弦才被抓,那還是說明那人有罪唄。不然的話,左大人怎麼能判他有罪呢?你鬧個什麼勁的?”
黃千宸說道:“任桀是被白一弦冤枉的,晚上的時候,他家中遭賊,跟賊子搏鬥的時候受了傷,賊子跑了,任桀追出來,恰好白一弦站在他的門外。
天色太晚,黑燈瞎火的,他看不清,誤把白一弦當成賊子了。結果這可惡的白一弦也不分辨,任由任桀拿住,送到了京兆府才知道,他是京兆府尹。
然後白一弦就要判任桀的罪,說他陷害朝廷命官,還將他關到刑部。
你不知道,任桀一個無依無靠的寒門學子,就是因爲他,被判了死罪,還有親族流放。我說他心胸狹隘,心腸歹毒,說錯了嗎?
難道這不是草菅人命嗎?不過是個誤會,任桀都已經道歉了,他還不依不饒。任桀哪裡得罪他了,竟然一定要將他置於死地?
我不找他找誰,我當然要來找他。”
黃千宸越說越生氣,看着白一弦,說道:“我不管別的,總之,你現在立即跟我去刑部,找左大人說清楚,說此事都是誤會。
如此一來,左大人自然改判,不會判他死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