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因爲這件事的發生,楚雲軒本來還想拉攏白一弦的計劃也擱淺了。現在的他,只是一門心思的想要抓住念月嬋,根本想不起來白一弦。
在他看來,白一弦已經喝了毒藥,再過十多天就暴斃了。拉攏他,就是給他一個活命的機會。
如今他沒心情,那白一弦就去死吧。反正無論拉不拉攏,白一弦都沒機會爲燕朝繼續做事了。
白一弦的日子又恢復了平靜,剛開始的時候他還擔心皇帝會察覺此事,招他問話,等了幾天無事,他也就漸漸放鬆下來。
當然,他心中也有些擔心如夢,只是他根本不知道去哪裡找她,而楚國驛館裡又沒有他的人,也打聽不出來什麼,只好作罷。
而黃千宸那邊捱了揍,卻始終沒有來找他麻煩,慕容小沐也沒有來,所以白一弦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兩又掐上了。
至於壽宴舞會的排練,進行的非常順利。白一弦畫了不少的道具,又親自去找了城中有名的木匠和鐵匠,和他們溝通了好久,讓他們按照自己的意思將東西製造出來。
等道具製造出來之後,有了這些東西,與那些舞姬、雜耍藝人等等的溝通就更加方便了起來。
給他們灌輸一些新鮮東西的時候,有了道具,大概的演示一番,他們也比較容易領會了。
這些人剛開始的時候,是因爲錦王的命令,所以才全力配合白一弦。
本來還以爲這小子這麼年輕,能懂得什麼?
他們全力配合一是因爲錦王之命,二是擔心到時候排練出來的東西,若是引得皇帝不高興,會連累他們。
到時候萬一這小子跟皇帝說,是他們不配合,這才搞砸了,那豈不是給他背鍋了?
因此,白一弦讓他們幹什麼,他們就幹什麼,到時候叫這小子就算是想甩鍋都沒借口。
可排練了幾天之後,他們驚訝的發現,白一弦的點子真的是太新奇了。
很多都是他們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的。排練出來的節目,只讓人覺得眼前一亮,耳目一新,一點都不老套,反而非常的有期待感。
用一個詞來說,那就是目不暇接,一個接一個的節目表演下來,就算人再疲憊,都絕對捨不得離席,甚至捨不得眨眼。
這要是出去演出,絕對場場爆滿的那種。
因此,這一個個的也都興奮了起來。因爲根據以往的經驗,如果一個節目太出彩的話,皇帝一高興,是會給大量的賞錢的。
就白一弦教給他們表演的這些節目,那絕對賞錢不斷。因此,一個個的精神頭格外的足,排練起來也格外的有勁頭。對白一弦,也就更加的信服了起來。
有什麼不明白的,就去問白一弦,得到解答之後,再去重新排練。
甚至很多人爲了達到完美,常常主動排練到半夜三更。
白一弦一門心思投入到壽宴的排練之中,因此對於外界發生的事情,並沒有關注。
因此他並不知道,在他排練到第五天的時候,楚國使團的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竟然跟燕皇告別之後,直接匆匆離開了。
看上去,他們走的似乎很是匆忙,原本按照預計,還要七天才會離開,禮部排好的行程,還有很多沒去的地方。
外人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恐怕也只有燕皇才明白了。
當白一弦知道的時候,楚國的人早已離開了京城,白一弦有些納悶,楚國的人爲何走的那麼匆忙?也不知道如夢怎麼樣了,這兩者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聯繫。
最後還想着,他讓慕容楚給他們出的那道難題不知道他們有沒有解答出來。
當然,楚國的人發生了什麼情況,跟白一弦無關,既然已經離開了,白一弦轉頭就將他們拋諸腦後了。
而就在當天,白一弦從宮中返回府邸的時候,撿子遞給了他一封信,說是杭州來的。
應該是止溪的回信。白一弦頓時心中一喜,不過也有些好奇,怎麼會回信這麼快?
因爲算起來,從他正式成爲四品京兆尹後,纔給蘇止溪寄信過去,邀請她來京城。
成爲四品之後發生的事情雖然多,但實際上,也才十來天而已。
他寄的又不是加急件,算算時間,蘇止溪應該纔剛剛收到信而已,怎麼會這麼快就回信過來了?
莫非是發生什麼事了不成?白一弦忙不迭的就拆了信,查看了起來。
信並不是蘇止溪寄來的,而是蘇奎寄的,信中說,蘇止溪已經動身前往京城來找他了。
白一弦看看信件的發送日期,發現乃是十天前,而蘇奎說,他發信的時候,蘇止溪已經離開。
也就是說,蘇止溪根本就沒收到那封他邀請她來京城的信,便已經動身上路了。
這丫頭,自己離開的時候還交代過她,千萬不能私自跑來,一定要乖乖在家等他回去,以免又發生上次彭家的事情。
沒想到,這小妮子還是不聽話,自己跑了來。但一想到蘇止溪有可能是因爲太想他了,他也就不忍心責怪了。
白一弦有些擔心,不過想想,自己以前寄出去的信件,雖然沒有說自己已經是京兆府尹,但讓她回信的地址卻是京兆府。
這小妮子這麼聰明,來了之後,想必應該會知道來京兆府找自己吧。
白一弦接着往下看,誰知道,越看,眉頭越是皺了起來。
原來,蘇止溪這一次,真的是私自跑來的。她走的時候,根本就沒有跟蘇奎說。
不但如此,蘇止溪甚至還私自將位於杭州的那家綢緞莊給盤了出去。
而這一切,蘇奎一點都不知道。要知道,那家綢緞莊的位置不錯,生意也很紅火,正是賺錢的時候。
蘇止溪急於盤出,甚至比市場價還低了一成。店面盤出,連裡面庫存的那些綢緞布料,也一併低價給處理給人家了。
這件事,自始至終,她都沒有告訴過蘇奎。
蘇奎得知這件事,還是她將店盤出,離開杭州去了京城之後,店中的一個夥計,好心去通知了他一聲,他才得以知道。
蘇奎又驚又怒,當天就直接跑去了杭州,發現店面果然已經易主,氣的差點就心梗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