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止溪和冬晴是從小在五蓮縣長大的,長這麼大見過的最大的官,也就是五蓮縣令,才七品而已。
連五品的知府都沒見過,如今一下得知,當初那個父親被抓,失去庇佑,不名一文,只能被迫住在蘇府,還差點被蘇奎退婚趕出府。
最後又差點成爲贅婿的男子,短短的大半年時間,竟然從一個連功名都沒有的身份,搖身一下變成了四品京兆府尹。
嚴格來說,他來京城纔不過兩個月的時間,這也太厲害,太神奇了。
要不親眼看着那羣捕快跪地,親口說他是京兆府尹,若是說出去的話,恐怕誰也不會相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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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定吃了許多苦,也做了很多的努力。
蘇止溪滿眼愛慕的看着白一弦,不管他是何身份,京兆府尹也罷,階下囚也罷,她對他的心,都始終不會改變的。
男人嘛,大都有虛榮心,又是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如今被蘇止溪愛慕的眼神這麼看着,白一弦心中大爲滿足,忍不住在她的小嘴上親了一口,惹的蘇止溪又是一陣臉紅。
蘇止溪有些羞澀,這裡又不是家裡,隨時會來人,萬一被人看見就糟了。
那時候,若是被人看見他們當衆親熱,可是一件有傷風化的事情。
可根據以前的經驗,白一弦一旦親起來,根本不管邊上有沒有人,向來都是想親就親。
蘇止溪心中有些甜蜜,卻又不得不轉移話題道:“一弦,你不是還沒有考取功名嗎?怎麼會成爲京兆府尹的?”
白一弦隨口回道:“皇帝硬塞過來的。”
蘇止溪和冬晴都是驚呼不已:“你連皇上都見過了?”皇帝還硬塞了一個官給白一弦?這也太不可思議了。
蘇止溪真的是驕傲極了,她的一弦,竟是優秀的臉皇帝都能看中呢。
白一弦笑道:“都成四品了,自然見過皇帝。”
蘇止溪總覺得白一弦說到皇帝的時候,有些不太恭敬的樣子,怕被人聽到多想,嚇得也不敢再問了。
白一弦在她的小嘴兒上又啄了一口,問道:“是不是還沒吃過飯?走,我們換一個包間,吃點東西。”
蘇止溪輕輕點了點頭:“嗯。”
白一弦又在她的小嘴兒上親了一口,怎麼就親不夠呢,只是輕輕啄一口,根本不過癮啊。
可是他又顧及到蘇止溪會害羞,因此也只好強忍住。
誰知道,他親蘇止溪的這一幕,恰好被推門進來的慕容楚給看到了。
剛纔白一弦懲戒孟冬和餘以安的時候,慕容楚不知出於何種考慮,並未進來。餘以安也沒有看到他。
慕容楚也是臉色一紅,有些尷尬的拿手中摺扇遮了一下眼睛,說道:“我可什麼都沒看見。”
京城的貴公子,很多都是一年四季,不分時候,都手中拿着摺扇的。不止是貴公子,書生秀才的也都喜歡這麼幹,這在當時是一種流行。
“呀。”蘇止溪臉色緋紅,嬌羞不已,急忙從白一弦的懷中站了起來。
白一弦的臉皮自然是很厚,他哈哈一笑,站了起來。
慕容楚放下摺扇,笑着調侃說道:“我說白兄怎麼處理完事情那麼久了還不出去,原來是美人在懷,不捨得出去啊。”
蘇止溪臉色更紅,白一弦笑着回道:“葉兄,我爲你介紹一下,這便是我的未婚妻,蘇止溪。止溪,這位是葉兄。”
他怕一會兒吃飯的時候蘇止溪會不自在,因此並未說出慕容楚的身份。
蘇止溪福了福身子,看着慕容楚說道:“這位公子,似乎在杭州見過的。”
慕容楚笑着說道:“蘇姑娘記性不錯,我正是在杭州與白兄結識的。”
幾人閒話了幾句之後,便換了一個包間,點了一些菜,坐下來吃飯聊天。
白一弦讓蘇止溪多吃點,又給她夾了滿滿一碗之後,便和慕容楚說着事情。
畢竟他打了工部尚書的兒子,誰知道那位餘尚書是不是護犢子的?萬一他執意要找白一弦的麻煩,那胳膊也擰不過大腿去。
所以這事兒想要解決,說不得還得靠着慕容楚的身份。
白一弦簡單的將事情說了一遍,慕容楚點了點頭。
卻並沒有說工部尚書的事情,而是說道:“賢妃被放出來了。”
白一弦說道:“被放出來了?可有別的處罰麼?”
慕容楚搖搖頭,說道:“從天牢被放出,不過被幽禁在了玉華宮,面壁思過。”
玉華宮乃是賢妃原本住着的宮殿,說是幽禁,其實就是禁足罷了。面壁思過,根本算不得什麼處罰。
除了禁足,便沒有什麼其他的懲戒了,連位分都沒降,還是妃子的位分。
白一弦說道:“哦?這麼說,皇上還是念着舊情,並未打算真的處罰她咯?”
慕容楚說道:“是三皇兄,他人未回來,但卻給父皇呈上來一封密摺,也不知道說了什麼,父皇看後龍心大悅,當即便將賢妃放出來了。”
白一弦點點頭,原來如此,看來這一次,五皇子一黨,並未抓住機會,將賢妃拉下來。
看上去,賢妃雖然沒下來,但五皇子一黨也沒什麼損失。實際上,這一場仗,乃是五皇子一黨輸了。
畢竟這麼大好的機會都沒有把握好,以後再想有這樣的機會就難了。
慕容楚接着說道:“兩位皇兄都在盡力完成父皇交代的任務,不過想必父皇大壽之前,他們一定會趕回來的。”
接着,慕容楚又和白一弦說了一些事情,這其中,就包括了工部尚書餘淮成的事。
白一弦聽着有些驚訝,目光閃爍,最終點了點頭,說道:“我明白了。”
慕容楚也是微微一笑,這最近發生的事情,可真是有夠那位三皇兄焦心的了。
偏偏他人還不在京城,只能乾着急,還要完成父皇交代的任務,盡力做到完美,這可是操不少心啊。
偏偏,父皇屬意的人是他,他的皇兄們,就算是在努力,最終也是註定了會失敗。
不過,他也不會大意,因爲雖然皇帝屬意他,但不到最後一刻,誰也不知道那個位置,到底是屬於誰的。
他看了看一邊的白一弦,這小子身上發生的事情都很神奇,他明明並不在權利中心,甚至品級不高。
但偏偏,他身邊發生的一切事情,都在悄然推動着局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