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五章 你是來替他求情的?

經此一事,京兆府上上下下的捕快衙役往後是真正對白一弦的話做到了令行禁止,格外的賣力,再也沒有以前那種偷偷陽奉陰違的情況發生了。

而其餘的人,師爺經承之類,對於白一弦能扳倒一個二品大員,也是深感震驚,從此對他心服口服了起來。

白一弦對京兆府的人交代了幾句話之後,便直接離開了。

他並未回去府邸,而是直接趕到了皇宮,交代了一下排練的事情,讓衆人有什麼問題現在就問,下午他打算休沐半天。

整整忙活了一上午,白一弦才離開了皇宮,返回了府邸。

府邸之中,蘇止溪已經得到他中午要回來吃飯的消息,因此讓撿子交代廚房做了滿滿一桌子的菜。

當白一弦到達府邸的時候,遠遠看到蘇止溪已經站在門口等候他了。

白一弦看到蘇止溪,不由心中一暖,笑道:“怎麼出來了,站的累不累?”

蘇止溪笑着搖搖頭,說道:“想早點看到你。”早上皇帝賞賜了錦緞來,蘇止溪就知道白一弦沒事了。

只是他一直沒回來,心中想念的很。

白一弦牽着蘇止溪的手往裡走,冬晴在旁邊喜滋滋的說道:“白少爺,早上的時候,皇上賜給我們家小姐好些錦緞呢,太好看了,這可是天大的榮幸。”

白一弦早就知道了此事,說起來,在白一弦看來,這還是皇帝賞賜他最大方的一次呢。

以前時候的賞賜,都是些啥呀,萬金,一萬枚銅錢,還有賞賜一頓飯……扣扣搜搜的。

這回賞賜了十匹錦緞,算是不少的了。皇帝也是厲害,知道賞賜蘇止溪,比賞賜白一弦還要讓他高興。

蘇止溪此時柔柔的說道:“還是因爲一弦厲害,皇上是因爲一弦,纔會賞賜我,不然的話,皇上哪裡會知道我是誰呢。”

冬晴笑道:“是啊,白少爺,您可真厲害。您不知道,那錦緞啊,不愧是御賜之物,料子真的是極品,柔軟極了。

我們家小姐和老爺做了那麼多年的布匹綢緞生意,都沒見過這樣極品的料子呢。而且顏色也好看,奴婢瞧着,很適合我們家小姐呢。”

冬晴看上去很興奮,畢竟錦緞是皇帝御賜的。要知道,商人的地位低微,以前時候,蘇府雖然有錢,但蘇奎也不得不將唯一的親生女兒許配給名聲在外的大草包白一弦。

就是因爲白一弦的爹是五蓮縣的知縣大人,蘇奎想要抱緊這根大腿,不得不如此做。

那時候,連一個小小的縣令都是他們仰望的存在,要巴結才行。

現如今,至尊無上的皇帝御賜錦緞給蘇止溪啊,這豈能不讓她們激動?

簡直激動壞了,一上午,兩人的心情就沒平復下來過。

一邊說話,一邊就已經走到了賞賜的錦緞那裡。

白一弦看了看錦緞,轉頭問蘇止溪道:“喜歡嗎?”

蘇止溪點點頭,說道:“喜歡。”

白一弦笑道:“喜歡就好。撿子,下午去請個成衣匠過來,給止溪量一量,拿這些緞子給她扯幾身衣裳,要最新的款式哈。”

蘇止溪急忙說道:“不行不行,這麼好的料子,哪能給我做衣裳,太浪費了。”

白一弦說道:“我的止溪當然要穿最好的,穿什麼都不浪費。再說,皇帝賞給你的,不做衣服放那裡才叫浪費。你不做衣裳,莫非還想賣了不成?”

蘇止溪搖搖頭,賣掉她也不捨得,再說,她是真的挺喜歡這些料子的,因此便含羞答應了下來。

撿子忙不迭的答應:“成,少爺,我一會兒便過去。少爺,您之前不也做了幾身麼……”

白一弦一想,也是,當時慕容楚把他自己得來的賞賜都給了白一弦,裡面便有一些好料子。

白一弦當時按照記憶,說了一下大概的尺寸,也請人給蘇止溪做了幾身,就等見到她的時候給她穿,後來忙起來就給忘了。

白一弦先洗漱了一下了,換了一身新衣裳,然後才牽着蘇止溪的手,走到庫房。

撿子遞上鑰匙,白一弦便親手將鑰匙遞到了蘇止溪的手裡,笑道:“你是府裡的女主人,這府裡的收支,以後就歸你管了。

這是庫房的鑰匙,打開看看吧。”

蘇止溪臉色微紅,拿着鑰匙打開了庫房,頓時被裡面的好東西給驚呆了。

白一弦說道:“這些都是御賜之物,以後歸你支配。”

白一弦一邊說,一邊打開了一個箱子,說道:“這是之前給你做的衣裳,都是御賜的料子做的,你試試合不合身,若是不合適,正好下午成衣匠來了之後讓她改改。”

看到那些衣服,蘇止溪便知道白一弦一直想着她,心中頓時甜蜜非常。

兩人說完了話,正打算去吃午飯,此時門房過來彙報,說禮部尚書大人家的公子來了。

白一弦一聽,那不就是賈守義麼。說起來,好像自從上次和慕容小沐一起坑了賈守義,讓他接了唐霜霜的繡球之後,就一直沒見到他了。

剛開始白一弦還想着去問問結果如何,後來他也沒去京兆府,加上又發生了許多事,因此就把這事兒給忘了,也不知道賈守義和唐霜霜成沒成。

白一弦說道:“將他請到偏廳。”

然後他看着蘇止溪說道:“一起過去見見吧。”

蘇止溪有些緊張,賈守義可是二品大員家的公子,她說道:“這……不大好吧,萬一人家找你有事,我在那不方便。

還是你去吧,我在房中等你回來便是了。”

白一弦笑道:“那貨能有什麼正事,好吧,既然你不想去,那便先回房休息會兒,若是餓了,就先去吃飯,我去去就回。”

蘇止溪點點頭,白一弦便去了偏廳見賈守義。

剛走到偏廳的門口,就看到賈守義從偏廳大步走了出來,說道:“哎喲大哥,好久不見,可想死我了。”

白一弦後退一步,避開了這貨的熊抱,笑罵道:“我可不好這口,離我遠點兒。說吧,你來做什麼?”

賈守義說道:“昨兒的事和今天早朝的事情,我都聽說了,這不來看看大哥你嗎。

我聽說,我未來大嫂來京城找大哥你,餘以安那混賬招惹她了。餘淮成還找大哥你的麻煩,這回好了,被貶了,真是大快人心啊。

餘以安那貨呢?被關在哪裡了?敢欺負到大哥你頭上來了,看我不過去,打斷他的狗腿……”

白一弦聞言,心中一動,聽出賈守義話裡似乎跟餘以安很熟,他說起餘以安的時候,絕不是那種點頭之交的熟悉。

當提起一個人名的時候,那種疏離的熟悉和熟稔的廝混一起的那種熟悉,口氣是不一樣的。

白一弦多精啊,他往裡走的腳步微微一頓,轉頭看着賈守義,直接了當的問道:“你是來替他求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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