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少棟哼道:“沒什麼意思,就是本官以前怎麼就沒看出來呂府的人,心思這麼毒辣呢?
因爲嫉妒我的女兒,就買通丫鬟給她下毒。能生出這樣惡毒的女兒,你們呂府的人又能好到哪裡去?”
呂聰陽怒道:“唐少棟,你少在那裡污衊我呂府,真當我呂聰陽是好欺負的不成?你敢不敢跟我到聖上那裡爭辯爭辯,讓聖上做主?”
唐少棟上前一把,就去拉呂聰陽,說道:“那正好,怕你不成?我們正好去聖上那裡評評理。
也好讓聖上看看你那心思毒辣的好女兒。今天,本官豁出去了,非要給我那可憐的女兒討一個公道不可。”
呂聰陽急忙後退了一步,唐少棟沒拉住他,冷眼說道:“怎麼?怕了?”
呂聰陽皺皺眉,心中也有些驚疑不定起來。因爲他發現,唐少棟這老東西似乎是認真的。
想到這裡,呂聰陽說道:“你說盈盈給你女兒投毒,你可有什麼證據?”
唐少棟說道:“你只管把她叫出來對質便是。”
呂聰陽皺皺眉,覺得唐少棟一直在這裡鬧,不解決也不是辦法。若是不喊出呂盈盈來對質,說不定這老東西真的鬧去皇上那裡。
呂聰陽吩咐下人道:“去把三小姐喊來。”
說到底,呂聰陽對呂盈盈到底沒有唐少棟對唐霜霜那麼寵愛和寶貝。
古代重男輕女並不是說說而已,呂府便是重男輕女,加上呂聰陽有好幾個兒子,同樣也有好幾個女兒。
因此,對一個不是多麼出色三女兒,自然不會太在意。
他的女兒們在他面前的時候,也多表現的十分乖巧。但其實,他並不瞭解自己的女兒。
因此,他並不確定呂盈盈會不會真的因爲嫉妒而做出這種事情。
此刻,他心中想的不是父女親情,而是呂盈盈可千萬不要做出這等事情,給他和呂府帶來麻煩。
下人很快去喊人去了,呂聰陽眼睛掃視了一下唐少棟的身後。一臉憤怒還帶着傷心之色的唐霜霜,一身是血奄奄一息的平兒。
還有站在一邊,面色淡然的白一弦。他不由皺皺眉,眼睛着重在平兒身上掃視了一眼,又看了看白一弦。
白一弦怎麼和唐府的人摻和到一起去了?
呂聰陽問道:“白大人此番前來,所爲何事?”
唐少棟不鹹不淡的開口:“此事白大人也算是個人證。”
白一弦算人證?呂聰陽心中一突,莫非盈盈當真做了這等惡事?
沒多久,呂盈盈便到了。要說呂聰陽的下人也是十分精明,早就跟呂盈盈說明了情況,也好讓她有個準備。
呂盈盈開始得知事情敗露,心中十分慌張。但如今唐府的人就在門外,她不去也不行。這件事,躲是躲不過去的。
呂盈盈很快就打定了主意,咬死不承認,反正她是兵部侍郎的女兒,難道他們還敢對自己動刑不成?
呂盈盈來到門口,壓下心中的慌亂,努力表現出平時那乖巧的模樣,對着父親行了一禮,說道:“父親,您找我?”
呂聰陽審視了呂盈盈一番,說道:“盈盈,我問你,你可做過下毒毒害唐霜霜的行爲?”
呂盈盈搖搖頭,說道:“沒有啊,父親,女兒和霜霜向來關係很好,情同姐妹,怎麼可能會害她?
父親是從哪裡聽來的謠言?父親,這是在中傷女兒的名聲啊。”
唐少棟怒道:“事到如今,竟然還敢狡辯。”
呂聰陽說道:“是唐大人所說,你去向他解釋吧。”
呂盈盈又衝着唐少棟一福身,說道:“盈盈見過唐伯父。”
唐少棟怒喝道:“別叫我伯父,我可沒有你這樣的侄女。”
旁邊唐霜霜已經迫不及待的問道:“盈盈,我和你向來親如姐妹,我可有對不起你的地方?想不到你竟然做出買通平兒來毒害我的事情?”
呂盈盈臉色有些僵硬,眼神不自覺的閃躲了一下,但隨後,她就重新看着唐霜霜,露出一副迷茫的模樣,上前一步,要去拉唐霜霜的手。
唐霜霜一下子甩開,呂盈盈說道:“霜霜,你怎麼了?你在說什麼呀,我怎麼聽不懂?
你也說了,你我之間雖非親姐妹,但向來感情比親姐妹還好,我怎麼可能會害你呢?是不是有人嫉妒我們之間的感情胡說了什麼。你可千萬不要聽信她們的挑撥了?”
唐霜霜怒道:“夠了,你不要再假惺惺的了。你喜歡袁小侯爺,嫉妒他向我提親,於是買通平兒,企圖下毒害我的事情已經暴露了。
如今將我害成這副模樣,你還在這裡噁心的說什麼姐妹輕身,你真惡毒,真叫我噁心。我真是瞎了眼,看錯了你,纔會將你當成姐妹。”
呂盈盈一副委屈的模樣,說道:“霜霜,你真的誤會我了,我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你可要相信我呀。你說,到底是誰誣陷我的?”
平兒正被人架着,虛弱的擡頭,看着呂盈盈,說道:“呂小姐,事情做都做了,爲何不敢承認呢?
你忘了你買通奴婢,要給我們家小姐下毒的事了嗎?那毒藥如今還在我那裡。”
呂盈盈看了看平兒,心中有些惱怒,心道這賤婢被打成這樣,怎麼沒被打死呢?拿了自己的銀子,竟然還敢供出自己,真是豈有此理。
呂盈盈說道:“你是誰,爲何要誣陷我?”
唐霜霜說道:“這是我的婢女平兒,平日裡你去我那裡都能見到,又豈會不認識她?”
呂盈盈說道:“你那裡丫鬟那麼多,我哪記得住誰是誰。再說了,不過是些身份低賤的丫鬟,我又豈會去注意她們呢。”
平兒說道:“呂小姐,事到如今,也由不得你不承認,你給我的銀票,我一分錢都沒花。銀票,毒藥,還有你的手帕。
你沒想到吧,你當時買通我的時候,是晚上,藉着你給我毒藥和銀子,我靠近你的時候,偷了你身上的一塊帕子作爲證據。”
呂盈盈心中一驚,心中暗恨,這個賤婢居然還偷她的帕子當證據來算計她,真是豈有此理。
當時她回府,確實發現帕子丟了,但她當時只是以爲掉在哪裡了,萬萬沒想到竟是這賤婢偷的。
不過表面上,她卻依舊嘴硬的說道:“區區一塊手帕罷了,又能代表得了什麼?加上又是你偷得,這也算不得什麼證據。
要按照你說的,偷的東西也能算是證據的話,那你再去偷了別家小姐的什麼香囊,荷包之類,豈不是也能誣陷她們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