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二章 機會來了

而讓白一弦沒想到的是,這個機會那麼快就來了。

第二天下午的時候,慕容楚來找了白一弦,帶來一個消息,說是寶慶王邀請他們一同過去赴宴。

寶慶王是先遇到了慕容楚,說了這個事兒,打算派人去請白一弦的時候,慕容楚說不必了,到時候他去跟白一弦說一聲,他們兩個一塊兒去就可以了。

白一弦有些奇怪,說道:“前幾天不是纔剛聚會過一次麼,怎麼突然又邀請了?莫非王爺有事不成?”

他看着慕容楚問道:“王爺有沒有說過是什麼事兒?”

慕容楚說道:“確實有事,我中午的時候遇到王叔,順便問了一句,他說,是趙雲飛這小子去拜訪他了。

王叔留了他晚膳,所以便想着請我們一道過去。”

他看着白一弦笑道:“應該主要是爲了請你。王叔和趙雲飛的性格相近,兩人都喜歡新奇事物。

趙雲飛難有入眼的人,與人交往必看中對方的家世、才華和樣貌,但對王叔卻是個例外。

他跟王叔意外的投緣,因此兩人關係非常不錯,他每次來京城的時候,都會去拜訪王叔。”

“原來如此。”白一弦點了點頭,又問道:“趙雲飛不是私下擅自進京的嗎?他這麼光明正大的去拜訪寶慶王爺,就不怕被人發現麼?”

慕容楚說道:“他頂多算是沒有跟太原郡公一起入京,算不得擅自入京。因爲他並不是太原郡公的嫡長子,所以世襲郡公的會是他的大哥。

而趙雲飛雖有功名,但卻並未入仕,既非文官,也非武將。因此,對於這種沒有入仕的嫡次子,朝廷的管轄並不算嚴格。

就算不是給父皇祝壽,平時的時候,他也是可以離開屬地,進京遊玩的。”

當然,遊玩可以,但也不能來的太頻繁,尤其忌諱跟朝廷官員走的太近,來往太頻繁密切,這樣是會引起皇帝的猜忌的。

趙雲飛除了給皇帝祝壽,平時來京城的次數並不多。和寶慶王也是性格相近,興趣一致,所以才走的近了些。

主要還是寶慶王不涉政,所以趙雲飛來了之後,去找寶慶王喝喝酒,聊聊天,並沒有什麼。

白一弦點點頭,說道:“想不到這傢伙還和王爺關係這麼好。”

慕容楚笑問道:“怎麼樣?你可問清楚了?那天調戲蘇姑娘的,是他嗎?”慕容楚口中雖問,但心中覺得這事應該八九不離十。

白一弦說道:“就是這小子。”

慕容楚問道:“你那天跟他交談應該也不錯,他又與寶慶王叔相識,你還想教訓他嗎?”

白一弦說道:“一碼事歸一碼事。”

這就是堅定的要爲自己的未婚妻出口氣咯?慕容楚問道:“那你打算怎麼教訓他?”

白一弦說道:“原本想按照你的主意,揍一頓,略施薄懲就算了。不過聽說,他身邊的那個侍衛,武功奇高?”

慕容楚說道:“這倒是不錯。這世上的武林人士雖然非常多,但高手卻並不多,像是小六,言風這種程度的就更少了。

趙雲飛的護衛,應該與他們相差不多。就算略差,也應該差之有限。

並不是所有的顯貴子弟都有言風小六這一檔次的人做護衛的。趙雲飛這小子因爲喜歡四處遊玩,人身安全當屬首要。

所以,這小子也是千方百計的,才尋了這麼一個高手來護衛他。”

白一弦說道:“所以,有這麼一個人在他身邊,想悄無聲息的敲個悶棍,胖揍一頓,怕是有些不太可能。

而這個趙雲飛本身也會些武功,所以就算言風將他的護衛引走,剩下我自己,我也揍不了他,說不定很有可能會被他反揍一頓。”

慕容楚突然壞笑道:“需不需要我幫忙?”

白一弦好笑的看着慕容楚,問道:“怎麼?你和這小子有矛盾?”

慕容楚說道:“矛盾倒是算不上,不過這小子生性高傲,眼界高到天上去。

從小到大,沒少在我們面前炫耀他的見識廣博,明裡暗裡的嘲諷我們沒見識。

所以,我,額,我是說,京城裡的大部分世家子弟,早就看他不順眼,想要教訓他一頓了。”

白一弦笑道:“我懂。既然葉兄想幫忙,不如,你將小六借給我?讓小六將他的護衛引走?”

慕容楚說道:“他對小六的身形和武功路數都很熟,讓小六去引走他,怕是會暴露。

而且一般情況下,護衛是不會隨意離開主子身邊的,就是怕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所以,想要引走他,可不容易。”

白一弦一想也對,就算有人要刺殺他,言風也很少追出去,因爲捉拿刺客是次要的,首要的是保護他的安危。

白一弦說道:“葉兄說的有理,那不知葉兄可有什麼好主意?”

慕容楚在白一弦的耳邊耳語了幾句,然後神神秘秘的從懷中拿出一包東西,悄咪咪的遞給白一弦看。

白一弦聽的眼前一亮,看着眼前的東西,壞笑着說道:“葉兄是不是早有教訓趙雲飛的這個打算了?連東西都準備的這麼齊全。”

慕容楚說道:“哈哈哈,白兄自己知道便好了。”

白一弦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抓緊時間,去王爺府上赴宴吧?順便會會這位郡公之子。”

慕容楚也看了看白一弦,兩人互相邪惡一笑,相攜往寶慶王府而去。

彼時的寶慶王府之中,趙雲飛正在和寶慶王說他這幾年去過的地方,說了一下午,看看天色也是不早。

趙雲飛問道:“王爺說,一會兒還要來兩人,一人我認識,要介紹另外一個人給我,到底是誰啊?”

胖子說道:“稍安勿躁,待會兒你就知道了。本王給你介紹的這個人,保管你會與他談得來。”

趙雲飛見寶慶王還賣起了關子,於是也沒有再問。只是不知道爲何,他聽寶慶王說,自己能與這個人談得來,他竟又想起來了那個白一弦。

說起來,他自負見識才華,從小到大,真的很少有跟人談的那麼暢快的時候。

那種感覺,真的是太美妙了。因爲一個人,從小到大,沒有一個能談得來的人,在他看來,其實是種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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