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四章 實話實說

剛纔看到賀之春之後,原本想詢問一下情況,但轉眼看到林淺在這裡,慕容夏對林淺的感情有些複雜。

而且有她在,這件事也不方便詢問,於是便給賀之春使了個眼色,沒有說別的。

林淺也很是聰明,白一弦能想到她,她也立即想到了。白一弦被人陷害,慕容夏深夜出現在這裡,那一切不言而喻了。

林淺說實話,實在有些不想看到慕容夏,自從退婚後,她也一直避免跟慕容夏碰面。

所以一些宮宴等活動,她向來都是能不來就不來,她一個女子,也沒人強求她一定要來。

這次皇帝壽宴,她原本也不打算來的,只是皇帝卻召她入宮,只說壽宴結束後還有事情要與她,還有一衆重臣商議,所以她纔來了。

也因此才碰上了白一弦這件事,又多管了這件事,沒想到最終又因此而遇到了慕容夏。因爲公事而碰面是不可避免的,私下碰面則是她不願的。

而慕容夏看上去又是陷害白一弦的主導者,林淺再不想搭理慕容夏,但權衡利弊之後,心中還是有了決定。

林淺一副失望的模樣,看着慕容夏,說道:“原來如此。”

慕容夏說道:“林姑娘,什麼原來如此,方纔父皇不就已經結束議事了嗎?你爲何還不回府?

天色已晚,路上怕是不太安全,要不,我送林姑娘回府吧?”

賀之春聞言心中一急,他怎麼忘了,這位爺可曾經是林淺的未婚夫來的。

林淺說道:“慕容夏,你不必如此假惺惺。不錯,當初確實是我要退婚,可能讓你難堪了。

你對我不滿或是怨恨,我都認了。你若是想要報復我,我也無話可說,可我萬萬沒有想到,你慕容夏竟然是這樣的人。

在我心中,你雖然脾氣有些暴躁,但也算得上是磊落之輩。想不到你對我一個弱女子,竟然使出這麼卑劣的手段,要壞我名聲。”

賀之春聞言,心中暗暗叫糟。

而慕容夏卻有些懵逼,林淺向來避諱談及以前的事,今天怎麼反常主動說了出來?而且還一副質問的口氣?

他問道:“林姑娘,你這是怎麼說的?退婚一事已經過去那麼久了,我從未想過要報復你。

若我真要報復,當時便報復了,如何等到現在?”

林淺指着賀之春:“你敢說他不是你的人?”

慕容夏不滿的看了一眼賀之春,心中第一反應就是林淺怎麼會知道賀之春是他的人?莫非設計白一弦的事被賀之春給暴露了?

慕容夏說道:“不,他是大內侍衛,怎麼會是我的人,林姑娘可不要亂說……”

林淺哼道:“是與不是,你自己心中清楚。皇上召我議事完畢,我深夜離宮。路遇侍衛,方知宮中出現一起不堪之事。

侍衛們都在尋找那大逆不道的賊子,見我們是三名女子,加之我又是被皇上召見的,所以他們只是簡單盤問一下便放行了。

可偏偏這位賀侍衛,不去尋找那淫亂宮廷的賊子,卻反而揪着我們三名弱女子不放。

莫非,還是我們三名弱女子與那宮女……不成?真是欺人太甚。你說,難道他不是受你指使,故意來爲難我的嗎?”

慕容夏聞言,那臉色頓時就黑下來了,冷冷的看了賀之春一眼。

只這一眼,就讓賀之春的冷汗給流下來了。

此時白一弦在後面微微用胳膊碰了水心一下,水心也是個機靈的,立即反應過來。

她馬上上前一步,擺出一副憤憤不平的模樣,似乎是在替自家小姐抱不平一般,對着慕容夏說道:“五殿下,事情還遠遠不止這樣,小姐今晚受的委屈可大了。”

林淺適時地喝道:“水心,不要說了。”

水心故意委屈道:“小姐,您能忍,奴婢可不能忍,您受了如此大的羞辱和委屈,不討個公道怎麼行?您不說,奴婢來替您說。”

“五皇子殿下,這位賀侍衛可當真是膽大包天,若他只是爲難我們也就罷了。但他見水碧貌美,竟然伸手去抓水碧的胸部。”

慕容夏聞言有些震驚,他瞥了那水碧一眼,確實貌美,但這賀之春也不至於就色膽包天,直接作出這種事情吧?

可林淺還在這裡,水心不可能造謠啊。莫非是真的?這賀之春,難怪派給他的任務完不成,卻原來是去糾纏林淺去了。

林淺急忙掏出手絹拭了拭眼睛,瞬間就將慕容夏的注意力拉回到了自己身上:林淺也怕慕容夏看出身後之人是白一弦。

就聽那水心急忙添油加醋道:“還不止如此,賀之春被我們小姐呵斥之後,他竟然,竟然還出手對我們小姐不敬。

若不是我們小姐閃躲的快,清白險些就被他給毀了,這事要是傳出去,我們小姐可怎麼活呀?”

慕容夏當即就震怒了,連他都不曾唐突林淺,這賀之春怎麼敢?

之前說過,這慕容夏的性格衝動易怒,如今聽到賀之春差點對林淺做出這等事情,頓時就怒了。

要知道,這林淺在他心中,可是屬於白月光一般的存在,所謂得不到的就是最好的。

所以白月光差點被人給羞辱,他已是怒極,哪裡還能分辨此事真假,此刻他看向賀之春的目光像是要殺人一般。

賀之春急忙爲自己分辨道:“不是,五殿下,你聽卑職解釋,事情不是這樣的。”

水心嗆白道:“怎麼不是?你敢說,你沒有去抓水碧的胸嗎?你沒有差點碰到我家小姐嗎?”

白一弦不由暗讚一聲,這水心不愧是林淺的貼身婢女,果然聰明又機靈。說的是條理清晰,還都是大實話,只是略微做了修改罷了。

賀之春說道:“有是有,但卻不是五殿下想的那樣,是因爲嗯……”一聲悶哼,賀之春已經被慕容夏給一腳踹了出去。

慕容夏只聽到賀之春承認說有就已經憤怒的爆發了,哪裡還管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水心又說道:“最後,我們小姐說自己是皇上親封的縣主,這賀之春大約也是醒悟過來,想起來我們小姐的身份,知道自己犯了大錯。

可恨他竟然倒打一耙,說我們就是那賊子,小姐呵斥他,是因爲小姐心虛,還要將我們抓到皇上面前去……

也不知道是誰派了這賀之春要壞我們小姐的清白和名聲,當時若是被他得逞,我們小姐大約也活不成了,這人也太狠了,嗚嗚嗚……”

林淺再次適時地擦擦眼角,慕容夏急忙說道:“淺兒,你知道我的,他真不是我派去報復你的。”

慕容夏情急之下,脫口而出一句淺兒,這是他和林淺還有婚約的時候,他是這麼喚她的。

林淺問道:“真的不是你?”

慕容夏說道:“真的不是,淺兒,我怎麼可能會這麼對你?”慕容夏一邊說,一邊越想越氣,忍不住又踹了賀之春一腳。

這一腳,把剛剛站起身,準備說出實情的賀之春,又給踹的悶哼了一聲,說不出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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