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依依並未反抗,只是微不可查的輕嘆了一口氣,最終順從的隨着私衛走了出去。
慕容楚的心中依然非常惱怒,綠帽子自古就是男人最不能容忍的事情。
更何況慕容楚還是太子呢,除了皇帝,他就是這個國家最尊貴的人,卻連自己的女人的心都收不住。
尤其還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讓他顏面何存呢?
這種事情,別人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安慰,因此一時間氣氛有些沉默。
而慕容楚縱然心中十分憤怒,但此時此刻,居然還能強自壓下怒氣,用平穩的語氣和白一弦他們說話。
白一弦也是暗暗佩服,身爲太子,遇到這種事情,還能穩定情緒,不遷怒於人,這種控制能力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柳天賜問道:“接下來,我們怎麼做。”忙活到現在,天色已經不早了,星星已經出現,欽天監那邊可能隨時會傳來消息。
慕容楚說道:“既然找到這種東西,自然是事不宜遲,馬上拿到父皇那裡去,告訴他這件事。”
白一弦卻阻止道:“不可。”
慕容楚不解:“這是爲何?”
白一弦問道:“你拿到皇上那邊,能說出這是誰陷害你的嗎?你可有證據證明?”
慕容楚皺眉:“這……”
白一弦此時繼續說道:“葉兄,若我沒有看錯的話,這巫蠱上的字跡,與你的字跡很像。
到時候,若是被人反咬一口,這些就是你弄的。你怕欽天監推測出,所以纔拿了這些東西去誣陷別人。
而你又拿不出證據證明來證明自己的清白,又當如何?”
慕容楚是被氣糊塗了,此時白一弦一問,纔想起來這麼回事。這巫蠱上的字跡,雖與他的字跡不是十成十的像,但也學了個八九分。
到時候,有這字跡爲證,父皇最終相信誰,還不一定。
他根據方纔洛依依的事,知道這是三皇子慕容煜陷害他的。
可他卻沒有證據,洛依依別說不肯作證,就算肯作證,到了皇帝那裡,她指證的還不定是誰呢。
再說了,她是自己的側妃,就算她真的肯指證慕容煜,估計外人也不會相信。
況且,這種事情,如此丟人,慕容楚心中也不想讓洛依依摻和進來,以免外人知道這些事之後嘲笑他。
慕容楚說道:“都怪我,沒有考慮周全,那依白兄的意見,我該當如何做呢?”
白一弦面色也冷了下來,說道:“被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設計陷害,我們又豈能不反擊?
之前一直說要幫葉兄想個辦法,也陷害陷害他們,可惜一直沒能兌現。
如今,倒是個機會。”
慕容楚聽的眼睛一亮,急忙問道:“白兄可有主意了?”
白一弦說道:“葉兄,事情緊急,有些事情,我就不避諱的問你了。”
慕容楚點點頭:“白兄但問無妨。”
白一弦問道:“三皇子府上,應該有葉兄的人吧?可有地位比較高一些的嗎?”
這種問題確實比較忌諱一些,但慕容楚還是毫不遲疑的說道:“有。”
白一弦說道:“現在倒是他們發揮作用的時候了。”
他指着面前的那些巫蠱,繼續道:“這些東西怎麼來的,我們就怎麼還回去。葉兄,你手下之中,可有能模仿三皇子字跡的人?”
慕容楚瞬間明白過來,說道:“大篇幅怕是不行,不過,生辰八字,字數少,這幾個字本身也比較簡單,應該可以。但也做不到十成十。”
白一弦說道:“不需要十成十,猛地看上去比較像就可以了,到時候,皇上不會注意這些細節。
把這生辰八字,換成三皇子的字跡,然後讓你的人,悄悄的送還到三皇子府。被陷害了這麼多次,不以牙還牙怎麼行。”
三皇子府也有護衛,外面的人進入,埋點東西,動作有點大,怕是會驚動三皇子府的護衛。
所以白一弦說,讓慕容楚安插在三皇子府的人發揮作用,由他們來悄悄的動手最好不過。
慕容楚點點頭,柳天賜問道:“以牙還牙,這個主意我喜歡,然後怎麼做?讓太子殿下去揭發三皇子嗎?”
白一弦笑道:“不,不需要葉兄出馬。如果是葉兄揭露的三皇子,那不管葉兄的證據多麼充足,別人還是會聯想到奪嫡陷害這樣的事情上去。”
他看着慕容楚笑道:“我們的太子,心地純良,親厚兄弟,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
所以,要把葉兄,從這件事裡面完全摘出來,毫無關係才行,以免落人口舌。”
柳天賜不解:“太子不能揭露,那由誰揭露比較合適?總不能讓慕容煜自己跳出來揭露自己吧。”
白一弦說道:“欽天監。”
慕容楚和柳天賜都更加不解:“欽天監不是已經被三皇子收買了?白兄的意思是,讓我們再收買回來?”
白一弦說道:“被收買的是欽天監的監正,可欽天監,不是還有個副監正嗎?”
柳天賜問道:“副監正,對上監正……這勝算不怎麼大呀。畢竟,監正說的話,自然比副監正說的話更有力度一些。”
白一弦笑道:“有沒有力度,和誰說話的力度比較大,要看在什麼樣的時機說話才行。這個,我自有打算。”
慕容楚問道:“萬一曹正淳,也被收買了呢?”這曹正淳,正是欽天監副監正的名字。欽天監的監正,叫何玉乾。
白一弦看着慕容楚:“被收買了不要緊,葉兄既然是太子,日後是要登基爲皇的人。
對於欽天監,以及正副監正,應該都有了解,對於他們有沒有犯錯,及其罪證,應該也掌握了一些吧?”
慕容楚笑了起來:“我明白了。用這些罪證,一威脅,二利誘。事成之後,欽天監監正的位置,就是曹正淳的。
如此,便能最快達到收買的目的。”
白一弦說道:“不錯。三皇子許給曹正淳的利益再大,可前面始終有個監正擋着,這個位置,是絕對不可能許給他的。
相比較權利,和整個欽天監,些許的金銀算的了什麼?曹正淳只要不傻,相信他應該知道如何選擇。”
看着兩人一來一往的對話,柳天賜急了:“等等等等,我怎麼沒弄明白呢?
既然太子掌握了罪證,那爲何不乾脆直接收買監正何玉乾呢?爲何非得去收買個副監正?
直接讓監正何玉乾直接揭穿三皇子不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