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楚楚的身體禁不住地狠狠哆嗦了下，但隨即，她雙手攥緊，剋制住害怕擡起眼望向蘇宸。
溫如初在她手裡，她不用怕他。
蘇宸黑眸沉沉地落在她的臉上，脣角邪氣一勾，薄脣輕啓，嗓音淡涼，“溫如初在哪裡？”
楊楚楚深深吸了口氣，脣角努力地揚起一絲笑意，“我不會告訴你的！”
她已做好和溫如初同歸於盡的準備，又怎麼可能告訴他，讓他去救她？
蘇宸倏地笑了，“不說？”
他邁前一步，腳一下就踩在了楊楚楚的手上，看似淡然，可那力道卻讓楊楚楚瞬間疼的額頭直冒汗。
楊楚楚另一手抓住被踩着手的手腕，試圖把手給抽出來，卻怎麼也抽不出來。
“溫如初在哪裡？”
不冷不淡的話語又在頭頂響起，明明很平靜的口吻，卻挾帶着一股沉沉的危險氣息，楊楚楚禁不住地倒抽了口氣。
“我……我說可以……但我有一個條件！”
楊楚楚咬着牙，慢慢地把話說了出來。
蘇宸黑眸微眯，沒有說話，眼神卻是落在了她的身上。
楊楚楚努力地仰着頭，努力地睜大着雙眸看着蘇宸，脣角忽然地彎出一抹笑，聲音都柔軟了，“你娶我啊，你娶我，我就告訴你，溫如初在哪裡！”
蘇宸依舊沒有說話，可眼眸裡的暗光，卻是蘊含着無數的嘲諷。
即使老早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但她仍舊不死心，“你若不娶我，溫如初就死定了。我知道，以你的能力，你一定能夠查出溫如初在哪，但我告訴你，你查到的時候，一定遲了，她撐不了多久而已！她死定了，啊——！”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蘇宸黑眸一沉，腳下微一用力，楊楚楚疼的忍不住尖叫出聲。
“我再說一遍，溫如初在哪裡？”
蘇宸盯着她，黑眸深沉，裡面的暗光涌動，那光芒犀利得，似是要把她層層刺穿一樣。
楊楚楚渾身冷汗直冒，卻仍舊笑着，“我不怕死，我做好準備和溫如初同歸於盡了，蘇宸，你不能怪我，是你們逼我的，當初，你明明喜歡我的，爲什麼要把我推入火炕，讓我當一個老男人的玩物，你知不知道，我這兩年過的什麼日子。我的人生不應該是這個樣子的。我應該嫁給你，我應該是你的老婆，而不是溫如初！”
“就你？”
僅僅的兩個字，直接打斷了楊楚楚的話。
那兩個字蘊含着的不屑，已經回答了全部。
若不是她楊楚楚來他面前找存在感，他壓根兒就記不得這麼一個人了。
偏偏，她竟然還能夠自作多情地腦補了他喜歡她的情節。
“楊楚楚，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說出溫如初在哪，我痛快地讓你死，不說……。”
蘇宸的話沒有說完，但渾身的煞氣蔓延，陰沉而可怕。
楊楚楚的身體狠狠地顫抖着，但也頗爲有骨氣，不說就是不說。
“好。”
蘇宸笑了，他蹲下了身，手倏地鉗住了她的下頜，脣角勾了勾，聲音輕輕的，“我忽然覺得，只讓你當一個老男人的玩物，真的是便宜你了。不怕死，那麼，嚐嚐生不如死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