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規則 最後的緋聞③
開機前,夏佐終於趕到片場。以前就算陳今沒有通告一般也會出現在現場,但今天卻是個例外。蘇青青問了人,才知道她是得了感冒,現在正在房間裡休息。
而此時,蘇青青正在等夏佐的那一條過,那之後,纔有兩人一起的鏡頭。可是夏佐很不在狀態,導演不過是想要他一個欣喜若狂的鏡頭,但是他做的始終不到位。
卡了n次之後,導演終於受不了,停了機子喊休息。
蘇青青自然知道夏佐是爲什麼悶悶不樂,可是她還是主動走了過去。夏佐正坐在地上,頭髮被他自己抓的有些亂。她拉下了他正扒頭髮的手,在他兩手間塞了一杯熱水,“你不要這樣了夏佐,你還記得你曾經對我說的話嗎?”
夏佐沉默着,不說話。
蘇青青皺緊了眉,“你跟我說過,叫我不要把自己不必要的情緒帶到片場來,你說過的,演戲的時候我就該是劇中的那個角色,我就是那個女殺手,所有人笑的時候我都不能笑,一定要板着一張臉,一定要揮舞那柄劍。你都忘了嗎?我覺得現在的你不是你,你整個人都在頹廢。你經歷你所不能接受的事情我明白,可是那不能影響你作爲一個演員的素養。你知道你演的這個角色有多成功嗎?就算你演的是個花花公子,一樣有很多觀衆喜歡你,所以你不能讓他們失望,好嗎?”
“是嗎?”夏佐開口,偏頭對她笑。那笑容美麗卻也苦澀,看的她有些發毛,很是不知所措。見她這樣的表情,他的笑容更深了,一把把她拉扯進自己的懷裡抱着,“所以你也是那麼想的嗎?在機場被人堵、被人罵、被人砸,你回來還是想着要演戲給那羣人看嗎?”
他說着,放開了她,“我知道了,我懂你的意思。你不要爲我擔心,倒是我,真的對不起,因爲我和陳今的原因害的你被人誤會,還發生了今天這樣的事情,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找機會向公衆解釋清楚的。”
他嘴上雖然這樣說着,可是樣子看上去還是有些心不在焉。她看的出,他之所以這樣做,不過是不想她擔心而已。
她於是繞到他面前,強迫他對上自己的眼睛,“這件事情我不在意,陳今她已經找我說過了,再說向公衆解釋清楚的事情你們暫時也做不來,畢竟時機不成熟,所以你也不需要有這方面的考慮。我是看你狀態不好所以才和你說這些,我看馬上就要開始,我也先去準備準備,你這次就一條過,好不好?”
夏佐知道她是在關心自己,嗯了一聲。可是又忍不住,心事還是沒有保住,“青青,你知道嗎?那個女人她在日本。”
蘇青青正要走,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身體卻是一怔。可是她一想,他肯定不知道自己就是他口中的那個女人。於是又走回到他身邊,“你確定嗎?”
他勾起脣,露出一個冷笑,“他已經到日本了。我等的就是這一天,我一定要他們兩個人給我姐一個交代。”
蘇青青又是一怔,臉色蒼白了幾分,她沒想到冷耀司竟然也來了這裡。那麼,紙果然包不住火了嗎?她還想再珍惜一下最後的時光,她於是巧笑着湊了上去,“先別說那些事情了好嗎?趕緊去把那條過了吧,等一下有笀司大餐,你比較喜歡吃什麼口味的,我親自過去幫你點,鮮蝦的還是三文魚?嗯?”
他爲她態度的突然感到束手無策,正仇恨憂傷的情緒也被打斷,便只能在怔忡間點了頭,說什麼都好。
她笑笑,一路小跑着消失在他眼前。
他心情依舊不好,但是總算是打起了精神,勉強的把那一條給過了。
在看到枕頭上的那九朵玫瑰的時候,蘇青青的腳步變的虛脫,她突然想起,距離那天她謊稱喜歡那個人,這已經是第九天。
她知道,夏佐說的沒有錯,冷耀司果然來了,而且,就在他們的身邊。
她走過去,緩緩撿起那九朵玫瑰,放在手心一一揉碎。手機也在這個時候響起,她一看,正是冷耀司打來的,她不想接,按了靜音。可是她不接手機並不代表那人沒有其他的辦法。下一刻,酒店固定電話就打進來,她不接,電話就一直不停的響,她被吵的煩了,乾脆拔了電話線,收拾了手包,戴上了圍巾帽子就出了酒店。
她一個人漫無目的的在街上上閒逛着,感受着說着另一種語言的人們的冷暖。
她不懂日語,看到物標上的那些假名也都是一知半解,只能認得一半漢字。繞過繁華,她被那片樹立着長青樹的街道吸引了視線。她拐了過去,竟意外的發現了一家叫做‘青青世界’的店鋪。
見到的第一眼,她幾乎可以確定,那一定是漢字,而且還和她那麼有緣,竟然也有‘青青’二字。她於是走了進去,這才發現那原來是一家陶藝館,裡面擺放的或大或小的、單個的或者是成套的作品,個個形狀優美,做工精細。
她看中了一套精美小巧的十二生肖,很想把它們買下來,於是就舀了其中一個去了櫃檯,剛說出了‘請問’二字,她便停了下來,她差點忘記,她不會日語,也不知道這個年輕的姑娘她能不能聽懂。心裡正想着別的打算的時候,誰知道那個姑娘卻是操`着一口流利的漢語和她打起了招呼,“是,你好,你是中國人嗎?我也是呢。你有什麼需要嗎?”
蘇青青詫異,又鬆了一口氣,“對,我是中國人,不過我不會說日語。我是想問一下這一套十二生肖,我想把它們買下來。”
那姑娘見她也是中國人,於是格外的熱情,“這個啊,要不了多少錢的,而且,實話,還缺一個,上次有個客人帶小孩來,不小心把兔子摔了,你要是買我還不好意思賣呢,我又難得遇見一個同胞,如果你喜歡的話那就送給你吧。”
蘇青青不能接受,“那怎麼行,我還是買吧。”不過她有些惋惜,“我正好屬兔的,可偏偏這個沒有了。”
那熱情的姑娘瞪大了眼睛,“是嗎?那你和它們真是有緣啊。今天正好我們大師過來了,這十二生肖就是他的作品,你等等啊,我進去問下他,說不定他現在就能給你做一個呢。”
那姑娘說着,臉上的酒窩裡盛滿了笑意,跑的馬尾一甩一甩的推開了一間小門。
蘇青青的目光也隨她而去,卻在模糊看見屋裡那個人的時候怔忡了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