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青指着葉無天,氣的說不出話來,本來以爲這罪證確鑿,卻沒有想到所有人都被葉無天擺了一道,只是,這小子是如何做到的?
槍響了人就倒下了啊,誰能想到竟然是假的,而且,更可氣的是,這些人明明是他們請來的好不好,難道暗中又被葉無天給收買了?
“於副局長,你還要拘捕我嗎?”葉無天戲謔的盯着於青,心中實在是痛快,有時候裝裝逼,還是很能愉悅身心的嘛。
“你,哼,算你走運,收隊。”於青氣的冷哼一聲,就要離開。
“慢着,我有說讓你離開了嗎?”葉無天陡然冷下臉來。
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真當他葉無天是開慈善會的啊。
“你想怎麼樣?”於青意識到不妙,可他卻沒招,誰能想到葉無天竟然如此的狡猾。
“看到這玩意了嗎?”葉無天揚了揚手中的國安證件。
於青不解,這是國安的證件不錯,可國安和他們公安是兩條線上的人,葉無天想幹嘛?
“我懷疑你和這起蓄意非法集會有關,更懷疑你和打砸超羣集團的黑手有關,在調查清楚之前,於副局長,你被停職了,還愣着幹什麼,把他的槍給我卸了,把他這身象徵正義和無私的制服給我扒了。”
於青驚呆了,他身邊的那些特警也都驚呆了,葉無天這命令,可是對着他們下的。
“怎麼,沒聽到我的話嗎?”葉無天臉色一沉。
那於青打了個激靈,反應過來,怒吼道,“葉無天,你沒有這個權力。”
葉無天很是同情的看着他,揚了揚手中的證件,“不好意思,我還真有這個權利,給我拿下。”
站在於青身邊的特警不敢再猶豫,立刻卸了於青身上的配槍,摘下他的警帽,在國安的威嚴面前,於青的職務還不夠看。
於青氣的臉都黑了,卻無可奈何,他本來是來抓葉無天的,結果反而被葉無天給抓了,這叫什麼事兒啊。
旁邊林其濤等人直接就看傻了,一個個都不知道如何是好,那之前出聲的青年更是悄悄後退,可卻不想被葉無天給看在眼中。
葉無天盯着那青年,“現在可以告訴我,你是哪根蔥了吧,不告訴我也行,你們涉嫌聚衆肆意鬧事,法不容情,來人啊,將這些人一起帶走調查,可惜啊,林老太太的葬禮,你們是註定去不成了,不過你們放心,我會派人送個花圈過去,以示悼念。”
林其濤氣的渾身顫抖,“葉無天,你還是人嗎?你不能這麼做。”
葉無天冷笑,“本來我真不打算這麼做的,不過既然你們這些孝子賢孫不好好的爲老人家守孝,頭七沒過就出來攪鬧是非,那可怪不得我了,帶走。”
“葉無天,你不得好死。”林其濤怒吼着,如何也想不到會弄成這般田地,他們穿着孝服來這裡,本是想博取同情,不想現在竟然成了笑柄了。
好好的一齣戲,怎麼說演砸了就砸了呢?
原本拉起警戒線的警察們不敢怠慢,立刻將林其濤他們圍住,連副局長的帽子說摘就摘,他們可真心不敢得罪葉無天。
當林其濤等人被帶走之後,那些本來以爲來了救星的人一個個都哭喪着臉。
葉無天笑呵呵道:“怎麼,都後悔了?其實我不是個不講道理的人,只要你們坦白從寬,說出爲什麼來鬧事,是誰指使你們來鬧事的,我可以既往不咎,該補償你們的,照樣會補償,不過如是誰頑冥不靈,我會讓公司告到你們家破人亡。”
面對葉無天的威脅,沒有人敢再吱聲,此時誰都知道,該如何選擇了。
看着葉無天三下五除二的就弄垮了他們身後的人,連於青這樣正當年的副局長說拿下就拿下,連還在守孝的林其濤等人說帶走就帶走,所有人都見識了葉無天的手段。
事情到此,基本上已經成了定局,葉無天朝着衛羣打了個眼色,衛羣當即上前,意氣風發的他哪有之前的狼狽。
“都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去警局自首,你們都是公司的老人,應該知道公司的律師部可不是吃乾飯的,就你們留在公司的那些記錄,足以讓你們全部吃上牢飯了,滾。”
鬧事的人散去了,超羣集團大廈前一片狼藉,不過所有人臉上都露出由衷的笑容,今日的事情,包括衛羣在內的所有這些留在超羣集團的人,都打心裡服了,而且從今以後,怕是再沒有人再敢來找超羣集團的麻煩了吧?
“葉先生,請問你是如何做到的,之前你真的沒有開槍嗎?”
鬧事的人散去,可好事的人卻不可能走,一衆記者像是看到香肉一般,蜂擁的圍了過來,一個個興奮的不行。
今天在超羣集團發生的事情,都可以寫成傳奇故事。
面對記者們的鏡頭,葉無天微微一笑,“槍自然是開了,但子彈不會拐彎,至於那些人爲何會配合我嘛,你們猜?”
一衆記者興奮的表情爲之一呆,你猜?猜你妹啊?
葉無天卻已經轉身進了超羣大廈,一衆保安凶神惡煞的攔在外面,前車之鑑剛剛還歷歷在目,記者們哪裡敢去觸葉無天的眉頭。
“喂,哥幾個,你們說葉無天到底是用幹什麼辦法幹掉那幾個帶頭挑事的人?總不成是他收買的吧?”一個記者很無奈的問道。
“誰知道,不過這不是重點。”另一個記者嘿嘿笑道。
其他人頓時恍然大悟,他們是幹什麼的,記者啊,不知道,編唄。
葉無天剛走進大廈,臉色就陰沉了下來,別看他這次處理的乾淨利落,可心中的怒火卻沒有半點減弱。
他都還沒有去找於家和林家的麻煩,這兩家卻不知死活的再次來挑釁,真的以爲他葉無天好欺負?
“爺,你放手去做吧,無論如何,我們都會支持你的。”司徒妖精難得認真的說道。
葉無天啪的一下拍在她翹臀上,當着衆人的面,司徒妖精竟然難得的不好意思了起來,嬌嗔的白了他一眼。
“說的不錯,是該放手大幹一場了。”葉無天哈哈大笑,自後門走了出去。
“司徒小姐,要不要派人跟着老闆啊?”衛羣有些頭皮發麻,似乎預感到葉無天這次出去,怕是要掀起驚濤駭浪。
司徒薇收起了平日的細小,嬌豔的臉上露出一絲森冷,“衛總,立刻以超羣集團的名義,起訴林其濤,這次不整的他牢底坐穿,我司徒薇跟他姓。”
衛羣打了個寒戰,不敢多說什麼,匆匆去安排了。
“林家,於家,哼,真當我們老葉家好欺負啊。”司徒薇罕見的露出了殺機。
半個小時後,葉無天出現在於家老宅之外,雖然他只是一個人,但於家上下卻莫不緊張無比,就像葉無天是瘟神一般。
“小天,你怎麼來了?”於老爺子於正宇出現在大門,乾笑一聲,招呼道。
葉無天盯着於老頭,揚了揚手中的袋子,“老爺子,別說你不知道我來幹什麼,前幾天我剛炸了林家,你們於家和林家不是穿一條褲子的嘛,厚此薄彼可不是我葉無天的做事風格,既然林家滅了,你於家也該一個樣纔是。”
於正宇眉頭猛跳,連忙道,“小天,這裡面有誤會。”
現在的葉無天,已經不是當初剛得罪於家的時候的那個葉無天了,就算於正宇心中恨不得弄死葉無天,可表面上,卻絕對不敢輕舉妄動。
“別叫的那麼親熱,我和你們的關係還沒到那個份上,於老爺子,本來我都忘了你們於家的事情了,可你們偏偏要自找不自在,別說幸月的事情你不知道是誰幹的,將給你們那種藥物的人說出來,我可以放過你們這一次,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於正宇裝作詫異的樣子,“小天,我不知道你說什麼,歐陽幸月的事情我聽說了,可你要說是我於家乾的,那就冤枉我們了。”
葉無天冷笑,“就知道你不會承認,可今天我不是來跟你們講道理的,一句話,說不說,不說我可要動手了。”葉無天掏出一個小瓶子,裡面裝的,正是他調配的烈性炸藥。
於正宇連忙後退兩步,惱怒的道,“葉無天,你別亂來,你這動不動就炸人家房子,我家房子得罪你了啊,有事好好說。”
葉無天卻已經不想再跟他廢話,伸手一揚,一個瓶子就砸了進去,只聽得轟隆一聲巨響,夾着幾聲慘叫。
於老頭怎麼也沒想到葉無天竟然說幹就幹,一聲不吭就動手炸房子,這叫哪門子的事?
好歹他於家也是有臉有臉之人,即便這屆過後沒辦法再升,那也不是誰都能小瞧,更不是別人想怎麼捏就怎麼捏的軟柿子。
可偏偏有人不將於家當回事,不將他於正宇當回事,瞧着被炸成廢墟的房子,於正宇臉色鐵青,葉無天此舉太過份,讓他忍無可忍。
“葉無天,你敢如此放肆。”生氣的原因,於正宇的嘴角不住抽搐着,額頭上的青筋畢露,表情猙獰。
好些年沒這麼動怒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