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無天被激怒了,武士刀手起刀落,將他手筋腳筋盡數挑斷,隨即一揮手,“帶下去,往死了折磨。”
“好的,老闆。”葉家軍的保安立刻點頭,拖着那忍者就走。
“不用詳細詢問一下嗎?”寧思綺擔心的說道。
從這忍者出現,她心中就一直在打鼓,這次如果不是葉無天覺察到這忍者,怕是整個紅顏大廈,會任由他出入吧。
“不用,這傢伙的實力雖然不錯,但還不是特忍,我擔心的是血櫻。”葉無天黑着臉說道。
……
……
東城郊區,一家小型貿易公司中,一個身穿西裝革履的老者手指不斷的叩擊着桌面,淡定而從容。
在他身前,是一個四十歲上下的中年人,大氣也不敢出一下,眼神顯得忐忑。
他是這個公司的老闆,叫楊彬,在東城已經生活了十多年,落地生根,娶妻生子,也算頗有家產,但誰也不知道,他並非本國人。
“先生,我們?”
“不急,我仔細的研究過葉無天的過往,在東城想要對付他,只有沒腦子的人才會這樣幹,等那老傢伙試探完後,我們再做打算。”老者微笑着說道。
中年人頓時不敢再說什麼,眼前的老人已經退隱十多年,可誰也不敢忽略他的影響,這次親自過來,已經讓他預感到有大事要發生了。
與此同時,松山外的公路旁,葉無天下了車,看着蔓延成片的樹林,嘴角微微翹起,這一片地方數十公頃都是林木場,偌大的地方,若是真的要他一點點尋找的話,怕是至少需要十天半個月。
擡眼看去,天空之中,十多架遙控型無人小飛機正在低空澆水,葉無天看到這些小飛機,也不急,就靠在車子上,慢慢的等着。
而此時,智腦基地中,歐陽幸月身前的電腦屏幕不斷的閃過一個個畫面,每一個畫面都不清晰,但她卻不在意,這些畫面,赫然正是松山林木場的低空拍攝的畫面。
不斷閃過的畫面被定格,繼而響起了智腦機械的聲音,“紅外線探測,已經找到人類**,座標……”
歐陽幸月精神一陣,立刻調出被鎖定的畫面,片刻之間,足足有十多處。
“三十五個人,分散在百米的範圍之內,這地形倒是選的不錯,智腦,執行第二方案。”歐陽幸月吩咐道。
松山內部的某座略顯平緩的山谷之中,一棵數十年樹齡的松樹上,一個忍者將自己隱藏在茂密的松樹林中,看着頭頂掠過的無人灑水機,不由得有些不耐煩。
這已經是第二次了,無人機攜帶的水源像是雨水般灑落,讓他魂身都有些不舒服。
“八嘎,若不是不能暴露,非得將這討厭的灑水機給打落不可。”
山谷中,樹木林蔭的地方搭起了一座簡單的草棚,草棚中,血櫻手腳被捆綁,奄奄一息,旁邊坐着一個五十歲上下的老人,這老人身穿和服,雙手拄着一柄修長的武士刀。
“閣下,我們的人已經發現葉無天在松山外面了,不過他並沒有過來,像是在等待什麼。”
很突然的,旁邊響起了一個略帶沙啞的聲音,說的是島國的語言。
“哦,可有發現其他人?”老者問道,眼神中帶着一絲殺意。
他,正是島國忍者之王,井中壽,井中壽已經封山洗手十多年,這次被請出來,正是爲了對付葉無天,也正是他親自出手,將趕回東城的血櫻在路上截獲。
“暫時沒有發現。”
井中壽沉吟片刻,這才說道,“桃太郎回來沒有?”
“還沒有,恐怕他已經落在葉無天的手中。”
“有點本事,找個人去試試他。”井中壽吩咐道。
松山外,葉無天已經通過無線耳塞,從歐陽幸月的口中得知對方的人數和方位,眼中閃過一絲殺意。
忍者的忍術其實就是障眼法,或許在古代來說很厲害,但現在卻是現代社會,紅外線光熱感應器能輕易的將隱身的忍者找出來。
來到松山腳下,松山有小路,雜草叢生,葉無天掃視一眼四周,開始進山。
片刻之後,葉無天突然停了下來,冷笑着道,“藏頭露尾的,出來吧。”
卻是在前面十多米的一棵大樹後面,一個忍者正在那裡躲藏着,葉無天之所以能發現,不過是眼中帶着有紅外線光感效果的隱形眼鏡而已。
在確定紅外線設備可以看破忍者的隱身之後,葉無天就讓國安的人送來了一副特質的隱形眼鏡,可以說是有備無患。
“八嘎。”
果然,隨着他話音落下,一個身穿黑色夜行衣,連面孔的都遮擋的忍者從樹後面走了出來。
葉無天不屑的冷笑,“不過是區區忍術而已,還真以爲高大上啊。”
那忍者大怒,拔出武士刀,怒喝道,“敢小瞧忍術,你該死。”
葉無天卻沒有和他動手的意思,無視他的威脅,道,“你若是想死,可以動手,若是不想這麼快死的話,帶路吧。”
“想要救人,先過我這關。”忍者咻的一下消失,卻是已經殺了過來。
可就在他消失的瞬間,葉無天的手中多了一柄手槍。
砰。
槍聲傳出老遠,那隱身的忍者踉蹌中被破了忍術,死死的盯着葉無天,在他的左腿上,一顆子彈打出的傷口正流出鮮血。
“卑鄙,你不配做武者。”忍者大怒。
葉無天很是無語,手槍對準了他的額頭,“再廢話,你就不用再說話了。”
“你滴,懦夫。”忍者大怒。
回答他的,卻是一顆子彈,子彈洞穿他的額頭,忍者難以置信的看着葉無天,直直的栽了下去。
“不知所謂,真以爲爺是來跟你們單挑的,幼稚。”葉無天吹了下槍口,冷笑一聲繼續向前走。
“你小心點,我們的人已經從另外一個方向趕來,能拖延時間,就儘量拖延。”耳塞中傳來歐陽幸月的聲音。
葉無天知歐陽幸月還是不放心啊。
畢竟對方人多勢衆。
葉無天看了一眼到處都是溼潤的樹葉,一步步沿着小道朝着目的地而去。
“八嘎,他竟敢直接殺人,難道他不想救人?”草棚中,忍者之王井中壽目露兇光,葉無天的肆無忌憚,讓他憤怒。
“閣下,據我們所知,血櫻只是他的保鏢,未必有我們想的那般對他重要。”前來報信的忍者分析道。
血櫻是特忍,也很漂亮,可葉無天身邊從來不缺乏漂亮的女人,能爲了血櫻孤身前來,已經讓他們意外,此時肆無忌憚的對忍者出手,也不算什麼。
“讓人引他前來,我要親自將他的腦袋割下來。”井中壽嘶吼着。
在那次航母撞擊海軍基地的事件中,他唯一的嫡系孫子被波及,死無全屍,雖然沒有任何的證據,但所有的猜測都指向了葉無天,井中壽這次出山,就是爲了報仇而來。
至於血櫻所在的忍者組織的覆滅,山口組的消失以及那些平民的死傷,對他來說反而不值一提。
十多分鐘之後,葉無天在忍者的指引下,來到了山谷前,一眼就看到了井中壽和躺在地上生死不知的血櫻。
葉無天瞳孔收縮了下,這老者渾身上下普通之極,沒有絲毫的氣勢,卻像是和整個山谷融爲一體一般,顯得有些超然。
“放了她。”葉無天走進被樹木遮掩的山谷,冷冷的說道。
井中壽並未起身,雙眼上下打量着葉無天,冷冷的說道,“你就是葉無天?年輕人好膽量。”
“老傢伙,你不該來。”葉無天哪怕明知道自己面對的是號稱忍者之王的老傢伙,也絲毫不在意。
在他眼中,這老頭已經是個死人。
“夠自信,已經很久沒有人敢這麼跟我說話了,年輕人,你可知道那些在我面前狂的人,下場會是什麼?”井中壽眼微微一眯,笑道。
在他面前,都能顯得如此鎮定,井中壽對葉無天有些讚賞了。
“老傢伙,別拿我跟那些酒囊飯袋相比,今天,你死定了。”葉無天在十步之外站定,把玩着手槍,冷哼道,“將你的徒子徒孫都叫出來吧,你們的隱身術,對我來說沒多大用處。”
井中壽微驚,“是嗎,既然如此,那就都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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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着他話音落下,在葉無天身邊四周,一個個人影顯化了出來,每一個都是殺氣騰騰。
葉無天掃了這些忍者一眼,嘖嘖怪叫,“看來你們國內剩下的高級忍者和特忍都來了啊,不知道這個時候有人去端你們的老窩的話,是否能讓你們斷子絕孫?”
井中壽臉色終於變了,“你做了什麼?”
“你們傾巢而出,這樣的機會我自然不會放過,不出三天,你們的所謂忍者村落,就一個也都不剩了,老傢伙,你信是不信?”葉無天嘴角掛起一絲玩味的笑意。
因爲血櫻的存在,早在許久之前,他就盯上了這些忍者組織和村落,只是對方防範很嚴,一直沒有找到下手的機會,現在竟然傾巢而出對付他,真當他是泥捏的啊。
井中壽驚恐了,突然轉身看了一眼血櫻,咬牙切齒,“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