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規則
我沒有再繼續聽女人們的八卦,而是直直的進了紀終笙的辦公室,可是我聽着她們那麼肆無忌憚的在我背後討論他我心裡就不舒服。我很生氣,啪的一聲狠狠的摔上了辦公室的門。
那些女人很快就噤聲,並且開始小聲的議論我。我越想越替紀終笙感到不公,那紀傢什麼鳥太子啊,憑什麼把紀終笙當猴子耍!不過她們說的紀家……難不成就是藝人A曾經和我討論過的那個產業橫跨各界的紀家?東西南北的那個紀家?那我突然想起來了,我似乎還真認識一個貨真價實的紀家人,我考慮了一下,到最後還是把電話給曉南打了過去,可是電話撥出去之後我並不知道要說什麼纔好,不過還好,曉南並沒有接我的電話,這讓我鬆了一口氣。
可我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在這裡等紀終笙回來,我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反正我凍得通紅的手腳早已暖了過來,不知道外面還站着的紀終笙怎麼樣了。我再一次把腦袋探出窗外,可還是沒有辦法看見他的身影。
我正想着是不是要下去把他拽回來或者是乾脆和他一起離開的時候,外面的廊道突然傳來了一串疊着的腳步聲。我聽得出來那不止一人,而且我隱隱的覺得我這個時候若是還站在這裡等着被人發現會是一件不太好的事情,我一轉身?,便躲到了巨大的辦公桌底下。
很快,辦公室裡便陸續進來了三個人。我聽到了紀終笙的秘書平緩而專業的開始做近期的工作做總結,可是她還沒說兩句就被一個輕佻的聲音打斷,“好了,不用說了,有你們紀總在這些事情我根本就不用操心。”
秘書只好停下了報告,只是停在這個點着實是有些尷尬,不過幸運的是很快就有人替她解圍,那是屬於紀終笙的冷淡的音色,“你先出去吧。”
可是那個輕佻的聲音卻再次響起,盡帶嘲諷的意味,“對了,給我一杯咖啡,加糖加奶。紀總呢,還是喝白開水嗎?”
我在桌子底下握緊了拳頭,尼瑪喝白開水怎麼了?喝白開水養顏,尼瑪你憑什麼一副瞧不起人的樣子!此刻的我真想化身奧特曼上前去撕爛他的嘴!
我正在底下磨牙的時候,眼前卻多了一雙腳,我一看那鞋子恨不能上前去咬他一口,我平時都不爆粗口的,可是這一幕看的我……我草尼瑪你以爲你結婚啊竟然還敢穿白皮鞋,不要告訴老孃你還穿了一身的騷包白。
我正義憤填膺間,頭頂卻是一痛,我沒敢叫出聲音來,但是卻眼睜睜的看着一隻鋼筆從我頭上彈落下來,筆尖竟被摔歪,然後那個欠扁的聲音再次響起,“不好意思紀總,不小心弄丟了你的筆,應該不會摔壞吧。”
我靠尼瑪老紙是真的不想罵人,若不是我眼前突然多出了一雙黑色的皮鞋我想我一定已經衝出來。我頭頂響起了紀終笙冷淡的聲音,“不礙事,而且我該改口了,紀總。”
我聽紀終笙這麼說,突然替他感到委屈。
那欠扁的卻是得意的笑了聲,“那以後還要紀副總多多照顧,我想這間辦公室紀副總也用習慣了吧,那你就在這裡吧,不用搬,我去隔壁。”
“好,多謝紀總。”紀終笙的聲音裡沒有一絲不滿,他坐下,我頭頂立刻傳來翻閱紙張的沙沙聲。
我聽到欠扁的離開,立刻要鑽出來,只是我一時情急,忘記了自己現在的處境,頭頂狠狠的撞了桌子一下。
我剛擡頭,就對上了他一雙帶着笑意的眼,他無聲的笑了下,嘴角高高的翹起,“躲這裡幹什麼,撞到頭了吧。”
我瞪了他一眼,“你還笑,笑的出來你嗎?”
他把我拉出來,順手撿起那支鋼筆,放回了原處,聲音裡似乎有了些不確定,“有什麼笑不出來的?因爲我從紀總變成了紀副總?”
我斂眉,聽到着什麼紀總紀副總的頭銜就忍不住替他抱不平,“剛纔那什麼人啊,就憑他也配嗎,你都不知道你的那些職員私底下都怎麼說你的,特別討厭。”
“討厭?”他低頭擺弄着文件,並不看我,“討論我你有什麼好討厭的?”
我狠狠的一拍桌子,“他們就不該那樣說你!”
“怎麼?”他擡頭,忽然又對我笑,“你心疼嗎?”
“我……”我本來想回嘴,可是想明白了他在問什麼之後就頓住,我眨眨眼睛,聲音低了下去,“那也不能那樣說嘛,你的身世是你自己的事情,他們憑什麼胡亂的插嘴!我就是看不慣!”
我想了想,又問他,“你昨晚那麼晚回來不會就是因爲那個王八蛋吧?”
他嗤的一聲笑出來,“我昨晚什麼時候回來的你知道?”
我瞪大了眼睛瞧他,“說什麼呢,我昨晚那是睡着了,又不是死了。”
他還是笑,笑的我發毛,我還真沒怎麼見過他的笑,也不知道他一天可以笑這麼多回的,我皺着眉,問他,“你到底是在笑什麼啊,笑的我害怕。”
他抿了下脣,手掌覆上我的臉,臉上的表情也恢復了一貫的冷漠,他問我,“如果當初我開的是QQ,你還會和我上牀嗎?”
“……”我再一次被他弄紅了臉,我迅速轉過去?,“你這人怎麼這麼討厭!到底是跟你上還是跟車上啊,你是不是對你的每一個女人都問過這個問題,那你告訴我別人是怎麼回答你的。”
這時的我,正背對着他,可是卻能夠清晰的感覺到他在一點點的向我靠近,我們之間終於沒有了縫隙,他擡手擺弄着我的耳垂,告訴我說,“那些女人知道我只是紀家養子,怎麼可能還和我上牀呢?”
我一聽他這話,心裡極不舒服,加重了語氣在前兩個字上,“那些女人?”我完全不受控制的轉過身,額頭猛然撞上他下巴,我疼的嗷嗷直叫,後退了好幾步,全然不顧他以往的教訓指着他的鼻子,“你!到底和多少女人有過關係!”
相較於我的手忙腳亂,他則顯得異常淡定,他挑眉看我,“你挑的重點是不是有點偏?”
我管你重點不重點的,“我可告訴你除了第一個男人我就和你睡過!你說!你到底和多少女人有過關係!”
他笑着看我,但是笑意不達眼底,這辦公室裡除了我就是他,我竟然分不清他倒是不是在對着我說話,“有的時候,他們會同時塞給我兩個女人。”
“你……他們……指的是紀家人嗎?”我想我這一次一定是抓住了重點,因爲他終於朝我走過來,試探性的輕輕的攬住了我。
他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但是我想我應該知道結果了,雖然現實中我沒有經歷過這樣的迫不得已,但是我曾經演過這麼一個身不由己的殺`人`犯的角色,所以,我大概是稍稍能夠理解他的,我也回抱了他。
然後我又問他,“那你帶過多少個女人來視察你的工作呢?”
他輕笑一聲,“你猜。”
我在他背上捶了一下,“李猜!”
他悶哼一聲,把我放開,警告我,“下次動手小點力氣。”
我也覺得剛纔我下手太重,可是他活該,誰叫他讓我在外面喝了那麼久的西北風,我於是掄起拳頭又在他肩頭撞了一下,挑釁的看着他。他哭笑不得,一把按住我肩膀,將我壓在牆壁上,把所用的報復都施加在我脣上。
我想,這就是好男人和壞男人的區別吧。壞男人急了會拎拳頭揍女人,好男人急了只會咬女人的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