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章 幫忙

顧杭生一邊說着話,一邊隨意的翻看了一下那捲宗,繼續說道:“這第一呢,就是問問你要不要當官,你要是同意了,那就沒這第二件事了。

可惜你小子不同意,沒有辦法,只好讓你幫幫忙了。”

白一弦問道:“不知大人讓學生幫什麼忙?學生人微言輕,怕是幫不上什麼太大的忙吧。”

顧杭生笑道:“放心,你肯定能幫上。就是我手上的卷宗記錄的這個案子,上面催的急,時間也緊,所以纔想讓你幫忙看一下。”

顧杭生說完之後還笑着解釋道:“你剛纔若是答應了當那經承,這件案子,就自然就由你負責了,那自然算不上第二件事了。”

原來是想找自己幫忙破案?白一弦心中無語,這顧杭生莫不是還真把自己當成什麼破案奇才了?

但剛拒絕了他的提拔,自己又說了會謹記他的情誼,這第二件事,自然不好再拒絕。

想到這裡,白一弦便問道:“大人,是個什麼案子?”

顧杭生將手裡的卷宗遞過去,說道:“你先看一下吧。”白一弦接過去之後,顧杭生也不再說話,而是端起了前面的一杯茶,慢慢的喝了起來。

白一弦打開卷宗,看了一下,發現這個案子,乃是三天前發生的一件兇殺案。

案發地點就在杭州城的西城區,死者是個大戶人家,姓韋,滿門上下,包括,丫鬟,僕役,全部斃命,一共死了三十人。

這三十人裡包括了韋家老爺韋不同,韋夫人,韋不同的兩個小妾,還有包括其一兒一女,全部死亡。這乃是一個滅門慘案。

原本這種殺人案,是有龐知縣審查,可這次由於死的人太多,驚動了上面。而最主要的一點原因,乃是這韋不同,乃是浙江巡撫牟大人之夫人的孃家哥哥。

巡撫夫人,聽聞此事,傷心欲絕之下,又勃然大怒,勢要追拿兇手,挫骨揚灰。於是牟大人就責令顧杭生限期破案。

這麼大的案子,其實杭州城也已經傳開了。只不過白一弦向來不關注這些事,又不與學院的那些學子來往,所以纔沒有聽說罷了。

死了這麼多人,外面的傳言非常多,而且也已經引起了部分民衆的恐慌。

這三天,顧杭生一直在忙這個案子,不僅是他,包括石慶,還有龐知縣,以及縣丞等人,都在跟着顧杭生忙這個案子。

他們壓力非常大,不僅僅是來自頂頭上司的,還來自於杭州的那些民衆。

只是三天下來,竟然毫無頭緒,連一點線索都找不到。上面可是限期破案,這讓顧杭生等人心急如焚。

石慶突然就想起來,餘錦川的案子,還是白一弦破的,他便試探着向顧杭生提了一句,龐知縣在旁邊也聽到了,便開口說白一弦還曾破過不少的案子。

顧杭生急忙追問,龐知縣便將之前的那些案子跟顧杭生說了說。於是顧杭生便決定,讓白一弦過來試試看。

反正如今他們也沒有頭緒,多一個人,也沒啥壞處。試試而已,萬一破了呢?

白一弦看完了卷宗,顧杭生放下茶杯,嘆了一口氣,說道:“卷宗上的,你也看到了。

實話跟你說,這死者一家,乃是巡撫牟大人之夫人的孃家親哥,巡撫大人責令我們十日之內破案。

按理說,十日時間,雖是緊了點,但本官和石大人,龐大人,也都是斷案多年了,我們聯合起來,普通的案子,十日時間應該是足夠了。

只是沒想到的是,對方手段極其高明,沒有留下絲毫蛛絲馬跡。

一連三天,我們竟然沒有一點頭緒,也沒有查出任何一點線索。無奈之下,想起你之前斷的餘錦川的案子,便將你找來,希望你能協助我們破案。”

白一弦先說道:“學生也只能儘量,並不敢向大人保證什麼。”

顧杭生說道:“本官明白。”

白一弦這才說道:“韋府上下,包括丫鬟僕役,全部死亡。根據這卷宗上的記錄,應該是死於毒發。”

顧杭生說道:“不錯,三十人,全部死於毒發身亡,他們所中的,都是同一種毒藥。

經過我們調查,乃是韋府的那口水井之中,被人投放了鳩毒。”

“鳩毒?”白一弦對毒藥不太瞭解,便問道:“這是一種什麼毒藥?”

言風說道:“鳩毒,一般是用鳩的羽毛置於酒中製成,毒性非常猛烈,中後無藥可救。”

白一弦說道:“無藥可救?這該是有怎樣的深仇大恨,要用這要無藥可解的毒來害人?”

顧杭生說道:“是啊,而且,這人的心腸十分歹毒,竟將鳩毒投放於水井之中。韋府的人,飲水,以及做飯所用的水,全部都是打自那口水井。

那投毒之人,就算他與韋府的某個人有糾葛,但爲什麼要毒殺全府的人呢?”

白一弦說道:“確實兇殘。”白一弦看了卷宗,那投毒的人,應該是傍晚的時候偷偷的去水井裡面下了毒。

到了晚飯時間,府中所有的人都要用水,不管是做飯,還是飲水喝茶,都是取自那口水井。

結果滿府的人,於晚飯之後,全部暴斃。由於是晚上,所以無人前去,也就沒有人發現。

直到隔天早上巳時,有人去找韋不同,敲門發現依然無人應答,便覺得有些蹊蹺。因爲那人是與韋老爺相約了這個時辰,就算韋不同臨時有事,府中也不可能沒人啊。

所以他疑惑之下便報了官,龐知縣帶人前去,才發現韋府之人全部死亡。

經過仵作和醫官檢驗,死亡時間是在戌時,正好是晚飯之後。而且,經過檢查,韋府之人確實是中了鳩毒身亡,他們吃的殘羹剩飯之中,也都有鳩毒。

顧杭生說道:“我們這幾天調查,但對這投毒之人,卻沒有任何的線索。對方做的十分隱蔽,加上韋府的人全部死亡,也無法問他們取證。”

白一弦問道:“那大人有沒有調查過韋不同有沒有什麼仇人?”

顧杭生說道:“自然調查過。但韋不同這個人,在杭州城,是出了名的和善。與人爲善,從不與人結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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