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有這麼多的嗎?”
石廣明有點驚訝,他心裡面其實真的是有點擔心這一趟出海釣不到太多的魚。
這一趟纔是趙大海沒有跟船出海釣魚的第一趟,上一趟釣小個頭的𩾃魚算不上,那是早就已經知道的地方,而且那個時候很少有人在那個地方釣魚。
“怎麼可能釣不到魚的呢?”
“這一趟跟着船出海釣魚的人,每一個都賺得盆滿鉢滿。”
“這些人現在這個時候都在擔心着我會不會漲釣位費的呢!”
石傑華一下正在走過來的吳大斌、吳小斌和歐陽華。
“喲!”
“石老船長。”
“你咋來了的呢?”
吳大斌一邊說一邊掏出了自己口袋裡面的煙,不過看了一下石廣明手上拎着的水煙頭搖了搖頭,自己點了一根抽了起來。
“對了!”
“石船長。”
“你不會是真的打算再漲釣位費了吧?就算是漲漲五千塊錢就算得了,別漲太多。”
吳大斌扭頭看了一下石傑華。
“哼!”
“真的漲釣位費的話,那可就不是三千五千的事情了,起碼得要忘了八千的吧?”
“算了算了!”
“我是這樣子的人的嗎?既然定下來了,這個釣位費不管咋說,今年都不會再漲的了!”
“等着大家跟着我的海釣船出海釣魚差不多一年的時間,都能夠得到足夠多的魚都能夠賺到足夠多的錢的話,明年的時候我肯定是不客氣,肯定是得要漲一下釣位費。”
石傑華擺了擺手。
自動和趙大海合作的這幾艘海釣船的釣位費已經比周圍別的那些海釣船的都要高一點。
漲不漲價這個事情其實最關鍵的一點就是上漁船釣魚的這些人能不能夠賺到錢。
吳大斌吳小斌他們這些掏了錢出海釣魚的人,能夠釣到釣魚能夠賺得了錢的話,可以考慮漲釣位費,釣不了魚賺不到錢,自己一漲釣位費,沒有人會訂自己的漁船訂釣位出海釣魚。
最近的幾趟吳大斌吳小斌這些人確實是賺錢,而且賺了不少的錢,但是不管咋說,畢竟時間還短,只不過是出海兩三次的時間。
這個時候漲釣位費並不妥當。
接下來的一年半載幾乎每一趟出海都有人賺到錢,而且賺的錢都不少的話,肯定是可以考慮漲釣位費。
吳大斌和吳小斌、歐陽華,都點了點頭,石傑華這麼做,非常的地道。
“釣到的這些魚都收下來了的嗎?”
石廣明沒有避開吳大斌、吳小斌和歐陽華這些人,直接當着面問石傑華是不是已經收下了釣到的這些魚。
“哈!”
“這還用得着說的嗎?”
“我肯定是得要想辦法收下吳大斌、吳小斌和歐陽華他們釣到了魚的。”
“我開出來的價格不錯,吳大斌吳小斌他們能夠賺得到錢,同時呢,我又能夠額外的再賺一點。”
石傑華指了一下吳大斌、吳小斌和歐陽華還有周圍的別的那些訂了釣位出海釣魚的人。
不是開玩笑,自己開出來的價格肯定不可能是最高的,但是絕對不低。
吳大斌、吳小斌和歐陽華這些人的魚不賣給自己,賣給別的那些收購海鮮的販子,真不一定能夠賣出這樣子的價格。
吳大斌、吳小斌和歐陽華都是人精,石廣明這個話一聽就知道肯定有什麼事情和石傑華說,轉身想要離開。
“跑啥的呢?”
“有好事情還不想要聽一聽的嗎?”
“你們釣到的那些魚,只要是賣給石傑華的。”
“不管市場上面的價格是什麼,都給你們加一點。”
“人家多少還真不好說,得要看你們釣到的是什麼樣子的魚。”
“越是值錢的魚,越是個頭大的魚加的就越多。”
石廣明衝着吳大斌、吳小斌和歐陽華擺了擺手。
吳大斌,吳小斌和歐陽華,包括周圍聽到這個話的人都愣了一下。
石傑華收購自己這些人釣到的魚已經是市場的價格,這其實已經非常的不錯,石傑華做事情非常的地道。
要知道石傑華的海釣船的釣位現在非常的搶手,想要訂都訂不到。
不要說是正常的市場價格了,就算是比市場價格稍微低一點,自己這些人都只能夠賣給石傑華。
但是石廣明現在開口說在市場價格上面再增加一點。
有點想不太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石傑華不由得看了一下石廣明,知道這肯定有什麼樣子的原因,沒有開口問到底是怎麼回事。
石廣明直接告訴吳大斌、吳小斌和歐陽華這些人收下來的這些魚會賣給丁重山。
“丁重山是丁小香的老子。”
“丁小香和趙大海是什麼樣子的關係,你們都清楚的了。”
“丁重山自己就是做收購魚蝦蟹的生意的,只不過不在咱們的石角村碼頭,而是在另外一個地方。”
“賺錢的事情總不能夠自己家裡面的人不幹,讓給別人乾的吧?”
“這樣說的錢就是丁重山少賺了給你們加上去的。”
石廣明直接說的清清楚楚。
一個是這個事情瞞不住,自己不說的話,吳大斌吳小斌他們這些人早晚會知道。另外一個是吳大斌、吳小斌他們這些人釣到魚其實真的用不着非得要賣給石傑華不可。
這種情形下,事情一開始的時候就說清楚更加有好處,這是自己剛纔和丁重山兩個人商量出來的。
吳大斌、吳小斌和歐陽華這些人一聽就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丁小香和趙大海的關係,現在大家都已經非常的清楚。
丁重山又是丁小香的老子就是趙大海未來的岳父,就是老丈人。
老實說,就算是自己這些人釣到的魚不賣給石傑華都得要賣給趙大海。
誰都知道趙大海纔是能夠讓自己這些人釣到魚,而且釣到非常多魚的關鍵。
又或者說自己這些人想要釣得到釣位,一個是石傑華可以決定,另外一個更加可以決定這個事情的就是趙大海。
石傑華和石廣明馬上回到駕駛室,拿了對講機,告訴另外的幾艘海釣船,一會漁船看到碼頭的時候,全部的魚都得要留下來,不能夠賣給任何一個收購海鮮的人,這些魚都是丁小香的老子丁重山的。
這個事情得要先說清楚,省得一會出現什麼意外。
“這個事情會不會有什麼問題?”
石廣明問石傑華這樣子的做法會不會引起什麼不必要的麻煩,如果有的話,那就得要做好準備。
不管怎麼樣,海釣船上釣到的這些魚都必須得要是丁重山的別的人想都不要想。
“能夠有什麼問題的呢?”
“吳小斌這些人必須得要訂咱們的漁船的釣位,才能夠出海釣到更多的魚,才能夠賺到更多的錢。”
“咱們收他們的魚的時候,價格就是市場價格,沒有坑他們,現在又給了他們加了一點。”
“他們有什麼可說的呢?”
“不願意賣給咱們的話,他們自己拿去賣就得了!”
“但是下一趟別想聽咱們的海釣船的釣位!”
石傑華關上了駕駛室的門,只有自己和石廣明兩個人,說話的時候一點都用不着顧慮,事實上就算吳大斌吳小斌他們這些人聽到了,自己不會擔心,這個就是事實。
假如自己開出來的收購的價格比市場價格低甚至是低很多,吳大斌、吳小斌他們釣到的魚不賣給自己說的過去,又或者說吳大斌吳小斌他們釣到了這些魚想要帶回家自己吃,不賣給自己沒啥問題。
但是隻要是賣掉的,這種情形下不賣給自己,那就說不過去,自己下一趟肯定是不會訂釣位給吳大斌吳小斌這樣子的人,誰都說不出有什麼問題。
“劉寶江這些人肯定是不樂意的,但是這種事情用不着理會他們說什麼。”
“我確實是說過,咱們海釣船上面的這些魚,等着回碼頭的時候,誰看出來的價格最高就賣給誰。”
“但是現在收這些魚的是丁重山,那就沒什麼可多說的了。”
“咱們就算是不賺錢,甚至是虧一點,這些魚都得要賣給丁重山不是?”
石傑華非常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
劉寶江這些人肯定是想着收自己的海釣船上面的這些魚的。
丁重山不做這個生意的時候,沒什麼可說的,劉寶江他們這些人肯定有機會,看誰開出來的價格更高,誰就能夠收到這些魚。
現在可不是這樣的情況。
不管自己的或者別的那些人都非常清楚,海釣船能夠訂釣位定的這麼爽快,訂釣位的人能釣到這麼多的魚,歸根結底就是趙大海。
沒有了趙大海,一切都不可能。
這麼一來的話憑藉着丁重山和丁小香的關係,憑藉着和趙大海的關係,誰都說不出什麼意見,就算有意見都沒有用。
“爸!”
“這個事情你放心。”
“吳大斌吳小斌他們這些人一聽是趙大海的未來的老丈人收的這些魚屁顛屁顛的都得要賣給咱們。”
“有些人可能覺得不賣給咱們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問題,但是一定會覺得不賣給丁重山極有可能會得罪了趙大海。”
“趙大海和丁小香他們肯定不在乎這個事情,但是那些訂釣位的人肯定心裡面有這樣子的想法。”
“現在其實還有幾個人釣到的魚是不賣給咱們的,但是現在這個消息傳出去的話,我估計不賣給咱們的人越來越少,甚至是一個都沒有。”
石傑華笑了一下。
釣船賺的是釣位費的錢,收這些釣魚的人的魚只不過就是轉牛一下,多少賺一點,能賺就賺不賺就不賺,問題不是太大,或者說自己並不太在意,現在只不過就是漁船上面釣到的魚比較多,收下來轉手能夠賺多少。
就算是這個樣,一樣的有人釣到魚不賣給自己。
這是非常正常的事情,自己不會特意的理會這個事情。
但是現在的情況不一樣。
收購魚蝦蟹的不是有保障,這樣子人和是趙大海未來的老丈人丁重山。
只要丁重山開出來的價格是市場價格的話,吳大斌吳小斌這些人沒理由不賣給丁重山。
石廣明想了想,點了點頭就是這麼回事。
“爸!”
“一會海釣船就得要靠碼頭的了!”
“過完稱之後,這些魚就重新送回到了庫裡面,等着丁重山安排好車來拉就行!”
石傑華看了一下越來越接近的碼頭用不了一會的時間漁船就得要靠上去。
“行!”
“你安排就可以的了!”
“對了!”
“賣給丁重山的魚主要就是那些冷庫裡面的魚活水艙裡面能夠養活的魚先不要賣。”
石廣明指了一下不遠處的魚排,簡單的說了一下最近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
石傑華非常驚訝,沒想到自己出海這一個月的時間發生了這個事情。
“太好了!”
石傑華非常高興。
別看着自己家在這個魚排裡面,只是佔了很少的一個股份。
但是真的非常有用處。
海釣船釣回來的魚裡面有相當多的一部分都是活着的。
這些魚現在就養在活水艙裡面,等着放到魚排裡面,可以隨時在賣,可以賣出足夠高的價格。
趙大海和丁小香都是非常地道的人,這魚賣出了更高的價格,肯定少不了自己的一份。
趙大海和丁小香賺的錢,自己一樣能夠賺錢。
“很快就是休漁期的了!”
“趙大海現在出海釣魚都是爲着這個準備的!”
“幾艘海釣船上面的這些活着的魚都得要養在魚排上面,都是等着休漁期的時候再出手!”
“能夠多賺很多的錢的!”
石廣明沒有和石傑華說太多,時間來不及現在這個時候馬上就得要靠碼頭了,這些事情等着閒下來的時候再說。
石廣明開着漁船慢慢地靠上了碼頭,另外的石鍾爲的盡收漁船,一樣的是靠上了碼頭。
石傑華僦穩漁,船馬上就上甲板開始過稱。
吳大斌利吳小斌這些人早就在甲板上面等着。
一條又一條的魚,一籮筐又一籮筐的魚,從冷庫裡面排出來,按照上面扎着的顏色的繩子開始過稱。
“咱們這一趟出海釣到了這麼多的魚,還真的是有點想不太到。”
吳大斌一邊等着魚過秤一邊看了一下碼頭上面的劉寶江,嘴角忍不住露出了一絲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