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1章 青州戰場,守城神將!

青州之地,昔日繁華的臨淄城,如今卻籠罩在一片廢墟與硝煙之中,彷彿歷史的塵埃在此刻凝固。

夕陽的餘輝無力地灑在殘垣斷壁上,給這座古城平添了幾分淒涼與悲壯。

曹真身着沉重的鎧甲,立於高坡之上,目光如炬,緊盯着那座搖搖欲墜的城池。

他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輕鬆與快意,反而佈滿了凝重與焦急。

連日來的攻伐,雖然讓魏軍的旗幟逐漸逼近了城頭,但進度之慢,遠超他的預期。

“爲何如此艱難?”曹真心中暗自思量,眉頭緊鎖,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苦笑。

趙雲雖已不在,但其留下的城防依舊堅不可摧,如同一塊頑石,阻擋着魏軍前進的步伐。

然而,更令他憂慮的是時間的流逝,每一分每一秒的拖延,都可能給敵人喘息之機,甚至影響到整個戰局。

據校事府消息,自揚州過海到青州的船隻不少,若是不能加速將青州的漢軍剿滅,恐怕便真的打不下來了。

他猛地轉過身,目光如刀,直射向身旁的公孫恭。

公孫恭,這位曾經的遼東之主,因公孫淵的背叛與歸附,命運多舛,如今卻成了曹真麾下的一員。

原本是魏國叛徒的公孫淵因爲司馬懿洗白了,甚至還都督幽州軍事,成了一方諸侯。

他公孫恭則是被公孫淵連帶着遼東不順服的人以及一些草原雜兵、幽州老弱,派到青州來助曹真平定青州。

公孫恭身形略顯消瘦,面容憔悴,眼中閃爍着複雜的情緒——既有對過往的追憶,也有對未來的不確定。

見曹真詢問,公孫恭連忙躬身答道:“草原兵卒與幽州兵卒傷亡慘重,若要恢復戰鬥力,恐怕至少需要一個月的休整。”

曹真聞言,沉默片刻,那雙銳利的眼眸彷彿能穿透一切虛僞,直視公孫恭的內心。

他知道,公孫恭所言非虛,連日來的激戰,讓這些來自草原與幽州的士兵疲憊不堪,傷亡慘重。

但戰場的殘酷不容許他有絲毫的猶豫與憐憫,他必須做出決斷。

“一個月?”曹真冷冷地吐出這幾個字,語氣中帶着不容置疑的威嚴。

“我們沒有一個月的時間。只有十日,十日之後,你麾下的所有部隊,必須整裝待發,開拔至劇縣城下。”

公孫恭聞言,臉色微變,但隨即又恢復了平靜。

在曹真這樣的強者面前,任何辯解都是徒勞。

於是,他恭敬地應道:“遵命,大將軍。我會盡力調整,確保十日內部隊能夠恢復戰鬥力。”

至於用什麼方法.

不重要,只需要將人帶到劇縣城下便是了。

反正這些人,本來就是炮灰。

在劇縣府衙。

大堂之中。

陽光透過雕花的窗櫺,斑駁地灑在青石地板上。

趙雲端坐在主位之上,他的身影挺拔如鬆,面容沉靜如水,彷彿外界的一切喧囂都無法擾動他內心的寧靜。

他的目光深邃,透出一種超越了勝負的淡然,那是一種歷經滄桑後的從容不迫。

臨淄城破的消息,如同一陣冷風,悄無聲息地穿堂而過,卻在每個人的心頭留下了沉重的痕跡。

然而,對於趙雲而言,這消息並未引起太大的情緒波動。他的臉上無喜無悲,彷彿這一切早在他的預料之中。

臨淄的失守,只是大局中的一環,是爲了遲滯魏軍那如潮水般的攻勢,爲漢軍爭取寶貴的時間與空間。

他的心中,早已有了更深遠的佈局,劇縣,纔是他真正的戰場。

趙雲緩緩地將目光從窗外收回,轉而落在了下首站立的郝昭身上。

郝昭以守城著稱的將領,身形魁梧,面容堅毅,眼中閃爍着不屈的光芒。

他的盔甲在陽光下泛着冷冽的光澤,每一道劃痕都是過往戰鬥的見證。

郝昭是陛下欽點的,那便是有真本事。

“郝將軍。”趙雲的聲音低沉而有力。

“魏軍勢大,且經過這段時間的練兵,已成精銳之師。劇縣,乃是我軍最後的屏障,若失此地,青州再無漢軍立足之地。你可有守住劇縣的把握?”

郝昭聞言,身形一震,隨即大步上前,單膝跪地,雙手抱拳,聲音堅定如鐵:“都督放心,劇縣在末將手上,絕對丟不了!末將願以項上人頭擔保,誓與劇縣共存亡!”

趙雲望着郝昭,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讚許。

郝昭不僅有着過人的武藝,更有着堅定的信念和不屈的意志,這正是守城所需的品質。

他輕輕點了點頭,語氣中透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欣賞:“郝將軍,你的決心我已知曉。但記住,一城之得失,不僅關乎疆土,更關乎人心。前番丟棄城池,已讓青州士族心生疑慮,若非必要,我們不能再有絲毫退讓。”

說到這裡,趙雲的目光變得深邃,彷彿穿透了時間,看到了更遠的未來。

“青州士族,乃是我大漢在此地的根基。若我們連劇縣都保不住,恐怕人心將失,兵疲意沮。到那時,即便是再堅固的城牆,也擋不住內部的瓦解。我們必須向青州士族證明,我們有能力守住這片土地,保住他們的富貴與安寧。唯有如此,才能贏得他們的真心支持,否則,一旦他們反水,青州將真的無險可守。”

郝昭聞言,心中涌起一股強烈的使命感,他再次抱拳,聲音更加堅定:“都督所言極是,末將定當全力以赴,不負所托。劇縣,將是魏軍無法逾越的屏障!”

人在城在!

人亡城還是要在!

趙雲微微一笑,他站起身,走到郝昭身旁,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郝將軍,我相信你。但記住,戰爭不僅僅是武力的較量,更是智慧的博弈。你需善用城中資源,調動一切可用之兵,更要善於利用地形與民心,方能以弱勝強,以少勝多。劇縣,我便全權交由你了。”

隨着趙雲的話語落下,大堂內的氣氛似乎變得更加凝重。

趙雲重新坐回主位,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位將領,他的聲音再次響起,這一次,充滿了力量與決心:“諸位,劇縣之戰,不僅是爲了守住一片土地,更是爲了守護我們身後的百姓,爲了大漢的尊嚴與榮耀。讓我們攜手並肩,共赴國難,讓魏軍知道,漢軍的意志,是永遠不會被征服的!”

“陛下萬歲,大漢萬年!”

隨着趙雲的話音落下,大堂內響起了一陣堅定的迴應聲,那是來自每一位漢軍將士的心聲,是對勝利的渴望,也是對國家的忠誠。

“陛下萬歲,大漢萬年!”

“陛下萬歲,大漢萬年!”

“陛下萬歲,大漢萬年!”

在這一刻,劇縣府衙的大堂,彷彿成爲了一個小小的世界,凝聚着所有人的力量與信念,準備迎接即將到來的風暴。

接下來的日子裡,郝昭帶領着漢軍將士,夜以繼日地加固城牆,籌備糧草,訓練士兵,同時深入民間,動員百姓,共同構建了一道堅不可摧的防線。

而趙雲一直在旁邊看着,給他提供支持,並不指手畫腳。

郝昭掌控劇縣大權之後,當即發了五個公告,並且讓官吏軍士前去實行。

第一:要仔細盤查那些奴僕下人的身份,因爲敵人派出的奸細往往都是那些管家以及奴僕和己方心腹。

第二:派官員細查百姓的門牌,除紳宦婦女外,挨戶點名盤問。

第三:城中如果有姻戚往來之人,進城要親屬認領。

第四:如有隻身無人認識,又無隨身信物,尤須加意查問。

遊食僧道及外來醫卜星相賣藥等人,一概不準放入。

做到以上這幾點還不夠。

因爲官府不僅要明着盤查還要安排暗哨,這樣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這暗哨分爲兩種。

第一種,官府會派出幾名細心膽大的差役,讓他們四處走訪。

第二種,就是請當地的商販暗中調查,當然這些商販肯定是排除嫌疑可以放心調配之人,如果他們能排查出奸細一名,可以密報到官府賞銀若干。

另外還有一點很重要,那便是安定人心

人心是最關鍵的一道坎,如果人心散了城池便不攻自破,所以必須做好這方面的工作。

只要一有警報。

即刻出示曉諭居民。

自有兵將護城殺賊。

不必警惶走避。

糧草水源和物資乃是守城的命根子之一,必須提前準備。

首先是囤水。

囤水最好是在城中寺廟空閒之地,或有甜水之泉,務須添井三五十眼,以備城上城中緩急之用。

之所以不用雨水跟河水,應該是因爲雨水不易保存,保質期很短,河水容易被污染。

但是最重要的就是打井水更方便,能快速解決突發情況,比如火災。

其次便是糧草。

解決糧草的辦法之一就是讓那些富足人家留下自己的那份口糧,其餘的都借給兵民。

官府會記賬讓借糧之人畫押。

若敵人在數百里之外,官兵聽得聲息,速諭城外鄉民,早將家中用度糧食、柴草、牲口、家火、箱櫃,盡數搬入城中。

還有其他物資。

比如羊油𣐤油燭、油、錛斧、斑貓、焰硝、柳灰、連滾架枕坐、丌字架、碎磚石、石灰、石炭、大杆、圍杆、板、棘針、長槍、捍衛火車每門、狼筅每門、搭鉤鎗、鉛鐵子、燈籠升口大斗口大、谷亂杆、席、葦、麻、弓、箭、鐵杴、杵頭、雜柴、捶帛石、草苫、屎尿桶、水缸、高牌紙、筆硯墨卓、眉齊榆槐桑棗棍、鐵,等等都有重要用途。

就比如說人糞,這人糞是守城的利器。

它可以做成金汁讓敵人傷口感染潰爛。

金汁的做法是這樣的:

每十垛挖一大坑,坑上設一鐵鍋,垛夫的大小便均倒在其中。

敵人賊攻城時用柴草將糞水煮滾。

用勺桶向下潑灑,着入肉爛痛至死。

還有種方法就是盛一木桶,或缸或瓶。

敵人在城根,以糞筩噴之,或劈頭澆下,令其遍體,且城滑亦不可上。

那要是守城緩急應用之物,偶有缺乏,該怎麼辦呢?

凡城中大家小戶,果有收藏,爭先送出,父母官即記一簿,各家器物,各記一號。

除了以上,郝昭與守城兵卒將校格外強調守城秩序。

守城固然重要,但是秩序不能壞。

想要維持城內秩序,需要組織巡邏隊。

這巡邏隊要用精壯勤謹的男子二人,作爲巡警。

他們主要是查有怠惰豪強執拗敗羣之人,違亂紀律者,報知守正,轉報主守,甚者以軍法從事。

如有寬縱通同,一例治罪。

其次還要準備敢死隊。

敵軍攻城之時常用以逸待勞之計,他們以飽待飢想要打擊守城方士氣。

往往守城方會被圍困城池數月之久。

守方如果想打破僵局只能主動出擊,拼一把也許能贏。

可以組織敢死隊必須要挑選三五百名強壯的士兵,給予重賞。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挑出百名士兵後讓他們打扮成敵人的裝扮,趁夜偷襲其大營。

他們用火油焚燒敵人糧草。

這些猛士一去不復返,勇氣令人敬佩。

守城不是被動挨打,如果你被完全圍困在城中,成了瞎子聾子,那便徹底沒救了。

是故,還要蒐集訊息,做到反偵察。

一路看着郝昭如何守城,趙雲已經知道他有真本事了,忍不住問道:

“如何查看敵人是否夜襲?”

郝昭看了趙雲一看,侃侃而談道:“其實很簡單,第一就是奸細。

守方也可以用奸細,而且守方如果利用好奸細必將大獲全勝。”

趙雲再問道:“可如果沒有奸細或者奸細暴露,那城池該怎麼提前防禦呢?”

郝昭呵呵一笑,扶須答道:“很簡單,首先要在垛口上掛上燈籠。

這樣離地八尺,可以觀敵之遠近。

當然,還有一種方法就是干擾敵人信息,讓敵人不敢靠近但是又不費一兵一卒。

這不是空城計,但是也比空城計高明。

首先,城上夜間最要保證安靜無聲,以聽敵之消息。

四周城門設置更鼓,每交一點,放炮一聲,高聲人大叫一聲雲:“大家小心!”城上衆人齊喊一聲。

餘時俱不許動一些聲色,使敵人不得以掩彼之形聲。”

到了此處,趙雲已經是心服口服,心中也不再對郝昭的守城能力有疑問了。

以學生的姿態,看着郝昭如何佈置城防。

“如何應敵?”

郝昭看向衆人,說道:“

當敵人來襲之時需要根據不同戰況而制定戰術。

以下幾招有奇效。

草人借箭:守城之人見敵人遠處放箭,即以草人擋之,可收其箭。

切勿張弓對射。

防爬梯:當敵人到城根下,用梯扒城,也不須立刻動手,只等敵人兩手爬住城口,奮力用錛斧見手則斷其手,見頭則斷之。

當然最有效的就是我之前提到的潑糞!

防挖牆:如果敵人挖牆可以扔鐳石、灰瓶。

或用油鐵索縋下油薪焚之。

護城門:在城門十步內橫築高厚牆一堵。

也要設鵲臺,需要高二丈。

牆在鵲臺上,高一丈三尺,腳厚八尺,上收三尺,兩頭遮過門三二丈,所以遮隔衝突。

門之啓閉,外不得知;縱使突入牆內,城上炮石雨下,兩邊羊馬牆內可以夾擊。

城內防守:在城門內十數步,攔挖坑,闊五尺,深一丈。

在坑中鋪板,釘以長釘,坑面釘席,覆以薄土。

每坑邊用三眼火槍十杆、硬弓十張、盾車五輛,以備巷戰。

敵若徑入,必墜坑中。

敵人慾前行火槍弓箭招呼。

二十步外再掘一坑,如上法。

如果敵人破城,官兵可以將各家桌椅、牀凳諸物塞滿大街,以火焚路,陸續添薪,令其不得前進。

在郝昭的佈置下,劇縣簡直防禦力激增,固若金湯,彷彿無人能破。

。。。

十日後,晨曦初破,天際泛起一抹淡淡的藍紫,魏軍的營帳如林立的巨獸,在劇縣外廣袤的平原上緩緩鋪展開來。

晨光中,鐵甲與兵器閃爍着冷冽的光芒,士兵們忙碌的身影穿梭其間,準備着即將到來的戰役。

對於魏軍而言,劇縣,不過是他們征服路上又一個不起眼的小城,與之前的臨淄並無二致,他們的心中充滿了必勝的信心。

曹真站在高臺上,目光如炬,掃視着下方整裝待發的軍隊。

他的面容堅毅,眉宇間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嚴,心中卻暗自思量:“臨淄一戰,我軍雖損失慘重,但終究攻克了城池,此番劇縣,定當手到擒來。”

想到這裡,他擡手一揮,命令全軍進發,向着劇縣發起了第一次試探性的攻擊。

魏軍的攻勢如同潮水般洶涌,戰鼓聲震天動地,士兵們吶喊着,手持長矛與盾牌,如黑色的洪流衝向劇縣的城牆。

城牆上,守軍嚴陣以待,箭矢如雨般傾瀉而下,與魏軍的攻勢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然而,讓魏軍意想不到的是,這僅僅是個開始。

第一次衝鋒,魏軍憑藉着人數優勢,幾乎要觸及城牆之下,卻突然間,城牆之上火光沖天,滾木礌石如天降神罰,瞬間將前方的士兵砸得血肉模糊。

緊接着,一陣密集的箭雨再次覆蓋,魏軍的攻勢被硬生生地擋了回來,留下一地哀嚎與屍體。

曹真的眉頭緊鎖,他沒想到劇縣的防守竟會如此頑強。他環視四周,只見士兵們面露懼色,士氣已不如初。

他心中暗驚,卻也迅速調整了策略,決定採用車輪戰術,不間斷地攻城,以消耗守軍的體力與物資。

接下來的三天三夜,魏軍如潮水般一次次衝擊着劇縣的城牆,每一次衝鋒都伴隨着慘烈的戰鬥。

夜色中,火光與喊殺聲交織成一片,空氣中瀰漫着刺鼻的血腥味。魏軍的屍體堆積如山,鮮血染紅了城牆下的土地,而那堅固的城牆卻彷彿永不倒塌,冷冷地注視着這一切。

曹真的心情愈發沉重,他站在營帳外,凝視着遠方那座看似不可逾越的城牆,心中涌動着前所未有的挫敗感。他身邊的親衛們也是面色凝重,大氣不敢喘。

這時,一名親衛小心翼翼地靠近,低聲問道:“大將軍,是否需要暫時撤退,重整旗鼓?”

曹真搖了搖頭,眼中閃過一抹堅決:“不,我不能讓士兵們的鮮血白流。再去探,劇縣守城者究竟何人?”

親衛領命而去,不久後便匆匆返回,跪地稟報:“啓稟將軍,守城者乃郝昭!”

“郝昭?”曹真聞言,眉頭微皺,這個名字在他腦海中盤旋。

他記得,郝昭雖非名將,但在軍中素有智勇雙全之名,想不到竟是他在此堅守。

這原是他大魏的人才啊!

曹真沉吟片刻,決定親自上陣,鼓舞士氣。

他披上戰甲,手持長劍,跨上戰馬,一聲令下,魏軍再次發起了猛烈的攻勢。

這一次,他親自衝鋒在前,以身作則,激勵士兵們奮勇向前。

然而,即便如此,劇縣的城牆依舊堅如磐石,郝昭的防守策略更是滴水不漏,魏軍的每一次衝鋒都被無情地擊退。

在激烈的戰鬥中,曹真親眼目睹了郝昭的英勇。

城牆之上,郝昭身着戰袍,手持長槍,身形挺拔,宛如戰神一般屹立不倒。

他的眼神銳利如鷹,每一次指揮都恰到好處,無論是箭雨的密集程度,還是滾木礌石的投放時機,都拿捏得恰到好處,使得魏軍的攻勢一次次無功而返。

隨着時間的流逝,魏軍的士氣越來越低落,傷亡慘重,而劇縣的守軍卻依然精神抖擻,鬥志昂揚。

曹真心中不禁生出一股無力感,他意識到,僅憑蠻力是無法攻下這座城池的。

夜幕降臨,戰場暫時歸於平靜,但雙方的心中卻都波濤洶涌。

曹真坐在營帳中,眉頭緊鎖,心中五味雜陳。

要想拿下劇縣,這個郝昭是個關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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