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他是胥字军的人……
见他没有表示,胥翊扫视四周一圈,忽然转身离去。
“站住!你……”
“陆北。”保镖首领刚出声,被男人抬手制止,狱靳司眯眼盯着套房门。
陆北噤声,垂首立于一旁,不敢再多言,他留意着男人的表情,深不可测,看不透他在思考什么。
他的这位主子,帝国最至尊无上的男人,居然在自家投资的会所被人误伤!
耻辱,对于狱靳司而言,绝对是耻辱!
他是谁?帝国第一家族继承人,人称“少帅”,固然是两国总统,也得礼让三分。
向来唯我独尊,人命在他眼中不过如蝼蚁,完全掌控生杀大权,如此尊贵之人,岂能容忍这般的耻辱?
得罪他狱靳司的人,不死也残,没有第三种下场。
敢对他下手,嫌命太长。
很明显,今天是个例外,竟然没有杀了那个小子!
胥三少又如何?与狱氏财团相比,也是低人一等、必须俯首称臣。
实在不懂少帅为何手下留情!?那小子,可是伤了少帅尊贵的身体!
“你有话想说?”狱靳司突然转身,将下属的表情尽收眼底,看出他的欲言又止。
“是……”陆北抬眼,正色道,“少帅,您是何等尊贵,怎能让人伤及身体,该一枪毙了他!”
“哼。”男人轻笑,倒是不怒,他挥手示意众人,保镖们会意,立即退了出去。
待套房内只剩下他们,才继续说:“胥家只胥翊一位独子,胥字军迟早由他接手,他处事决断、气焰嚣张,深受总统府重用,对狱氏确实弊大于利,不过……”
陆北惊见男人眸底的暗芒以及难得的欣赏,眉头松开,“属下大胆猜测,少帅的意思是,想招揽胥翊?”
“哼,若能招揽,大事可成。”狱靳司单手扣着衬衣袖口,他扯了扯袖子,侧头盯住落地窗,俊美极致的脸孔高深莫测。
陆北颔首,眉头再次紧锁:“胥三少虽嚣张跋扈、目中无人,却嫉恶如仇,招揽等于让他叛国,即便他肯,他那位父亲也断不会允许。”
“胥振邦?”狱靳司挑眉,扣上最后一颗钮扣,“老派军官,年纪也不小,一旦他退下军位,胥字军的未来,现在言之过早。”
“传闻胥三少对他父亲言听计从,所以……”
“胥三少是有名的孝子,我倒忘了。”狱靳司戴上腕表,穿好衣服转身,单手插兜。
他沉步至窗前,俯视街道,挺拔的身姿如神衹,长身而立。
陆北为他点上一支烟,男人静默地抽着。
他侧眸瞥向掉落在地毯上的黄金匕首,锁住柄手上镌刻的“胥”字,漆黑的眼眸肆虐着寒意,泛出危险的暗芒与精光:
“胥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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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军用越野车驰骋在高速公路上,车速达到每公里200码,后方两辆同款越野车紧随其后。
伴随发动机的轰鸣声,车内,气氛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