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芊珞和寧夙燁一直玩到了下午纔回了客棧。
玩了一天,陸芊珞玩得很開心,不過雙腳就有些痛了。
想着離晚飯時間還早,陸芊珞讓紫竹爲她準備浴桶,準備好好泡個舒服的澡,待到她收拾完畢,差不多就到了晚飯時候了。
陸芊珞看着鏡中又恢復了精神的自己,衝着鏡子中的自己,做了一個大大的笑臉。
不過,看到鏡子,陸芊珞不自禁地就想起了寧夙燁送給她的那支紫檀木簪。
陸芊珞將紫檀木簪找了出來,對鏡戴上。
這麼一打量,陸芊珞深深覺得紫竹綰的發,才展現出了這紫檀木簪的美,不過卻沒有了那屬於寧夙燁“創造”出來的獨特的美。
陸芊珞正對着鏡子打量自己,紫竹走過來看到陸芊珞髮髻上多出來的木簪不禁讚道:“小姐,你這支簪子好美,是今天和燁世子在外面買到的嗎?”
“纔不是。”陸芊珞搖頭,眼裡流露着滿足的幸福。
紫竹一愣,不是買的難道還是偷的不成。
正在這時,寧夙燁推門從外面走了進來。
見此,紫竹按捺住心裡的疑惑,向着寧夙燁行了禮後,便退了下去。
看到陸芊珞正在欣賞自己戴着紫檀木簪的樣子,寧夙燁含笑問道:“珞珞,你晚上準備戴着這支簪子嗎?”
“不戴。”陸芊珞微微搖頭。
“爲何不戴?”寧夙燁走了過來,他看得出陸芊珞很喜歡這支簪子,而且她戴起來很美。
“這簪子是你親手做給我的,我只在家裡戴不在外面戴,家裡不會有人覬覦,便是丟了也能找得回來。”陸芊珞回道,這紫檀木簪品質極好,若她在外面戴着,被人認出惦記上了怎麼辦?
這簪子對有些人來說很名貴,但是對她來說卻是無價之寶。
就算是散盡錢財,這世間也只有這麼一支寧夙燁爲她雕刻的簪子。
“珞珞,我做這隻簪子就是希望你能戴着它。你別怕丟了,丟了,我就爲你找回來,若是找不回來,我再爲你做一隻就是。”寧夙燁在陸芊珞的身旁坐下,看着鏡中的她,直視着她的眼睛道。
“我不想讓它丟。”在陸芊珞心裡,這簪子是支簪子,可也是寧夙燁的心意。
說着,陸芊珞就要將紫檀木簪從髮髻上拔下來。
“珞珞。”寧夙燁將陸芊珞拔下紫檀木簪的手按住:“你不想讓它丟,那我們就不讓它丟,有我在你身邊,誰也不敢覬覦你的簪子。”
說着,寧夙燁按住陸芊珞的手稍稍地用了用裡,將被陸芊珞拔得有些鬆了的紫檀木簪重新插入了她的髮髻中。
陸芊珞心裡很想帶着這支髮簪,再看到寧夙燁眼中的堅持,便決定還是戴着它。
哼,若是要是有心懷不軌的人敢覬覦她這支髮簪,她就用毒針刺那個人!
見此,寧夙燁的嘴角才勾起了一抹笑意:“珞珞,你收拾好了嗎?若是好了,我就帶你看一樣東西。”
“什麼東西?豐盛的晚飯嗎?”陸芊珞不禁問道,不怪她惦記晚飯了,白天走了一天,中午吃得那麼飽她此刻都有些餓了呢。
寧夙燁看了一眼陸芊珞已經恢復平坦的小腹,並不回答她的話,只是含笑帶着她向外走去。
寧夙燁的動作,讓陸芊珞想起白天的事,不禁紅了臉,晚上她不能再吃這麼多東西了,可不能再被人誤會了。
陸芊珞被寧夙燁牽着出來。
這間客棧有多棟樓,他們住的這一棟前方是一條穿城而過的河,那條河距離這棟樓之間的距離是一片蔥鬱的草地。
這棟樓有三層,陸芊珞的房間在最高層,不但十分清淨,而且賞景的視線十分開闊。
此刻從房間走出來,憑欄望去,陸芊珞一眼就看到這棟樓前聚集滿了密密麻麻的人。
這棟樓是在客棧之內,住的都是他們的人,根本不會出現這麼多其他人。
還不待陸芊珞細想這些人是從哪裡來的,就聽到寧夙燁對她道:“珞珞,你看,今夜的月亮好亮。”
聽得寧夙燁的話,陸芊珞便擡頭向天空望去,沒有細想如今臨近月底,月亮不過是一輪即將完全消失的殘月罷了,根本不可能會太亮。
這麼一望,陸芊珞還沒有看到月亮在哪個方位,不過卻是剛好看到了一片絢爛綻開的煙花。
“嘭——”那一片煙花,很美很美,綻放在廣裕城的上空,色彩明豔,美如夢幻。
而這一片煙花,綻放出來的圖案是一句話:“生辰快樂,福壽綿長。”
那一瞬,陸芊珞的眸子不自禁地就溼潤了。
這個時候,她哪裡還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寧夙燁爲她精心準備的。
朦朧中,陸芊珞又看到空中升起了一片壽星祝壽的煙花圖案。
壽星祝壽之後,又是一片麻姑獻壽的煙花圖案。
之後,又分別是八仙祝壽的煙花圖案……
一場煙火,基本上各路民間百姓信奉的神仙祝福的畫面都出現了。
這一場煙火,哪怕是皇族的宮廷壽宴都未必會有這樣的規模。
這一場煙火,震驚了廣裕城一個城的目光。
“寧夙燁,你這個傻瓜……”陸芊珞早已感動地哽住了喉嚨,要爲她辦一場這樣的煙火祝福,寧夙燁一定是費了很多心思。
他們一直趕路,寧夙燁爲她親手雕刻一支紫檀木簪已經很費精力了,再安排這一場煙火祝福,真不知道他是不是連日來的這些夜晚都沒有休息。
感受到陸芊珞的情緒波動,寧夙燁牽着陸芊珞的手,將她攬入了他的懷中,嗅着她發間微微縈繞的紫檀木清香,再看到天空依舊在綻放的煙火,嘴角揚着一抹璀璨的笑容。
只要陸芊珞開心,他做這些才覺得值得。
廣裕城中,一間府邸中。
一個面容英武深邃的武蕭國男子,正陪着一位神情柔媚的女子坐在院子用餐喝酒。
天空不斷綻放的煙火,將他們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讓他們久久都無法從震撼中回過神來。
柔媚女子詫異道:“主上,這廣裕城中竟有這樣財力富足的人家?”
男子搖了搖頭:“應該沒有,這人應當是從外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