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6章 鬧彆扭

腦子裡不由自主地響起了明可帆曾經說過的那句話,“這世界上哪兒來那麼多的巧合?真當是在演電視劇呢?”

還有,素昧平生,到後來被明大少捧在了手心裡,這多少讓人覺得有些匪夷所思。估計全世界的人看着都會認爲,明可帆會看上她,無疑是被豬油矇住了眼睛。

她的猶豫和掙扎落入張梓青的眼裡,讓她不禁有幾分得意,“作爲一個旁觀者,我奉勸你一句,別將可帆想得那麼美好,他本來就不是個大情聖。你就沒有想過,當有一天他厭倦了這樣的遊戲,會將你一腳踢開嗎?”

心裡已然像落入油鍋裡一般,煎熬着,但是藍若斐並不想讓一個毫不相干的陌生人看自己笑話,所以她還是在強撐着。

“請問你是以什麼樣的身份來跟我談論這件事兒?可帆的朋友?亦或是工作夥伴?無論是哪一個,你不覺得自己似乎已經侵犯他人的隱私了嗎?感情的事情,究竟怎樣,只有當事人自己最清楚。就好像鞋子穿在你的腳上,是不是合腳,你才知道。”藍若斐並沒有被她氣得語無倫次,更沒有破口大罵。

只是這麼冷靜地與她對視,即便她很想拂袖離去,把眼前這個女人當做神經病處理,可是人家既然能找上門來,想必也是有備而來。

知道她是明可帆的搭檔,也知道她八成身手了得,人脈廣,所以自己的事情能被她知悉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不過藍若斐始終堅信,明大少哪怕平日裡表現得再不靠譜,也不會吃飽了撐的去僞裝對她的感情。

愛情的玄妙就在於,其中的甜蜜和心靈上的契合,唯有身在其中的人自己才能夠體會。那種感覺,她相信是裝不出來的。

若是真如張梓青所說的那樣,那明可帆的演技都快比得上奧斯卡影*帝了。

但是出社會以來,見識了形形色色的人和事兒,藍若斐也慢慢學聰明瞭,不再盲目相信任何人。眼前這位說好聽了叫做明大少的搭檔,但就衝着上回她送明大少回家時那依依不捨的樣子,就有理由讓人懷疑,她對明大少是有感情的。

女人一旦有了嫉妒之心,有什麼事兒做不出來?只怕這個女人是想來挑撥離間的吧?

張梓青也沒想到她還能裝出如此鎮定自若的樣子,畢竟以她平時的性格,這會兒應該在受打擊之後,沮喪難過纔是。

不錯嘛,還有點兒腦子。

雙手環抱在胸前,冷傲地將藍若斐從頭到腳都打量了一遍,“你不需要理會我究竟是什麼身份,你只需知道,小雅要回來了。到那時,恐怕你就算把眼睛都哭腫了,可帆都不會看你一眼。小姑娘,天真有時候是一種美德,是個優點,可是當你發現自己被人愚*弄之後,這就成了你致命的弱點。祝你好運!”

也不理會別人的反應,張梓青瀟灑地一轉身,就如同她來時一樣。不可否認,藍若斐的心裡如同被一塊千斤巨石砸起了千層浪,這個女人確實將她的心攪和得亂糟糟的。

腦子裡同時有兩個聲音在激烈地爭吵:一個說,興許明可帆就是那樣的人,旁觀者清,她這個毫無戀愛經驗的稚嫩新手,被花花公子玩弄也在情理之中。另一個說,不要相信別人的胡言亂語,這樣的惡意中傷,只會中了他人的殲計。

幾番糾結之下,讓她也沒了心思工作,還頻頻出錯。

失魂落魄的樣子落入旁人的眼中,自然很是納悶兒,徐青壯起膽子過來,“若斐,你身體不舒服嗎?是不是昨晚沒睡好?我看你今天精神不太好呢!”

“當然精神不好了!一天到晚就想着要使出渾身解數去勾住老公的魂兒,不然不怕老公抵不住外頭那些個*嗎?比她年輕漂亮,身材性感的女人多了去了,有點兒危機意識也是對的。”不甘寂寞的衛慧靈又討人嫌地插嘴了。

屁大點兒的辦公室,偏偏每天都不得安寧,明爭暗鬥倒也算了,偏偏還有人喜歡無風起浪。笑裡藏刀已經算是比較婉轉的表達方法了,其實她就像條瘋狗似的,咬住人不放,看誰都不順眼。

對於這樣的所謂富家千金,藍若斐是打從心眼兒裡瞧不起的,就憑那些光鮮亮麗的外表,也可以成爲驕傲的資本嗎?

誠然,這現實的社會裡,能有幾個錢就可以邁進上流社會,能有機會結識那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自然說話的語氣都大有不同。可是就因爲這個,而孤傲自大,有必要嗎?

藍若斐的臉上漾出一抹比衛慧靈還要燦爛的笑容,不緊不慢地反擊道:“看來你對別人的夫妻生活倒是很感興趣嘛!不會平時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嗜好吧?很多時候,做人還是不要太多事比較好,積點兒口德還是有好處的。”

“我並沒有欠你什麼,更談不上得罪,不知道你是不是有紅眼病,看誰都覺得礙事兒。不過我也可以坦白告訴你,嘴巴最好放乾淨一些,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雖然這樣的狠話並不是藍若斐的作風,但她爲了免受這些個閒人的打擾,不得不變得強勢起來,她也不是任人欺負的主兒。

剛好今天心情不好,誰要是撞到槍口上,那就別怪她不留情面!

對於她的突然轉變,衛慧靈有些不知所措,但也很快就反應過來,“我就喜歡跟你作對,怎樣?你又能奈我何?了不起,還不就是讓你那個權勢傾天的老公來對付我咯,你自己有什麼能耐?別以爲飛上枝頭就能變成鳳凰,說白了,你終究還是山雞一隻,有什麼好得瑟?”

“你跟我能有多熟?還是,你是我肚子裡頭的蛔蟲嗎?不然怎麼會連我在想什麼,你都知道?我得瑟嗎?比起你的囂張跋扈,我自認表現得還算低調了。似乎,經常喜歡擺譜的人是你吧?”藍若斐從來都不知道,自己在吵架方面的潛能有這麼大。

興許是以前還沒有碰上對手吧,所以沒有發現她竟然還能反映這麼快,對人反脣相譏。又或者是眼前這位太招人厭惡,纔會讓她的小宇宙全面爆*發。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大有愈演愈烈的趨勢,一旁觀戰的徐青眼看着形勢不對,趕緊勸道:“一人少說一句吧!大家都是同事,何必橫生事端呢?其實,放下成見以後,說不定彼此還能做朋友……”

話音未落,就遭到其餘兩人異口同聲的反駁:“誰跟她是朋友?!”

被人大聲指責後,徐青怯怯地看了她們一眼,“這不是挺有默契的嘛!”明明都是在一起共事的人,卻老是要鬧得水火不容才甘心。

懶得跟這種人計較,藍若斐索性走出辦公室,這個時候還是到休息室歇着比較好,省得對着這樣的人,她遲早都會瘋掉。

走到休息室才發覺水杯沒有拿過來,便又折返回去,不料還沒走到辦公室,便聽到衛慧靈在訓斥徐青--

“你是豬腦袋嗎?你剛纔是怎麼說話的?明知道我跟那死女人不對盤,竟然還幫着她?”怒不可遏的聲音雖然已經極力壓抑着,但還是不難聽出,說話的人很氣憤。

徐青的表情,不用看也知道,一定是誠惶誠恐,低着頭,連下巴都快能碰到胸口了。“我也沒有幫着她啊……我只是講事實而已嘛……”

藍若斐正想走進去,爲她打抱不平,就聽聞衛慧靈緊接着說:“事實?事實是什麼?你可別忘了,你答應過我什麼,交代給你的事兒,幾次三番都沒有辦好,你是不是要眼睜睜看着你的妹妹要截掉雙腿啊?”

驟然收住了腳步,藍若斐不禁多了個心眼兒,徐青的妹妹,和衛慧靈又有什麼關係?總不會是託她找人給自己妹妹治病吧?

這似曾相識的緣由,讓她想起了最初和明可帆認識的時候,不正是爲了父親的病,纔會答應跟他去領結婚證的嗎?看來現實社會裡頭有太多太多無奈的事兒,逼得人都不得不低頭,一再降低自己的底線和原則。

“沒有啊!我已經照你的要求去做了,可是……可是她的運氣似乎挺好的,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了……你也知道,我不會做那些害人的事兒……”徐青的聲音比起剛纔,又多了幾分膽戰心驚。

她?

她們話裡所指的人會是誰?衛慧靈會讓徐青去做什麼呢?提到運氣,難道是要做什麼對人不利的事兒嗎?一個疑團從藍若斐的心底升起。

衛慧靈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不會做害人的事兒?哈哈哈!你就裝吧!我可沒有教過你去推人,你不也做了嗎?你不是說,也很看不慣她那副清高的樣子嗎?咱倆現在是坐在一條船上的人,你別指望着還能全身而退,除非把我交代的事情做好。”

聽到這兒,藍若斐的心裡更是慌亂不已,推人?!這說的不會是上回她在香港海洋公園被徐青絆倒的事兒吧?!如果真是這樣,那也未免太讓人心寒了。

她自問從來沒有過害人之心,更不會去給自己樹敵,儘管她處處小心,也還是被人視爲眼中釘。她就想不明白了,究竟是有哪裡會這麼招人討厭,整天都針對她?

潛意識裡,她真心不希望這些亂七八糟的事兒和徐青有關。

雖然她和徐青沒有太多的接觸,但見到她平時跟人交往都如履薄冰般小心翼翼,又表現得膽小怕事,只怕這樣的人,多半都有一些不夠自信。所以藍若斐從來在面對徐青的時候,都比對其他的同事還要更加客氣,就怕她那敏感的心會受傷。

這麼一個人,居然會和衛慧靈一個鼻孔出氣?這真讓人大跌眼鏡。

爲了不打草驚蛇,藍若斐終究還是沒有走進辦公室,靜悄悄地離開了。看來她很有必要好好試探一下徐青了,弄清楚局面才能更好地保護自己。

誰規定豁達開朗的人,就非要去包容別人的一切,甚至是無理取鬧般的挑釁?她以前就是太傻了,纔會被人一次次肆無忌憚地傷害。自己的妹妹如此,就連這些幾乎每天都要碰面的同事也如此,呵呵,她可不是軟柿子!

第二天中午吃飯的時候,不等她主動接近,徐青就端着盤子坐到對面,“若斐,今天凌春休息,你不介意我和你一塊兒坐吧?”

“當然不介意,這是公共餐廳,誰都可以坐,也沒說哪個位置規定是誰的。”回以淡淡一笑,藍若斐的態度不若以往那般親切熱情。

敏銳地察覺到她此刻的不對勁兒,徐青小心觀察着她的臉色,“若斐,你不會是哪裡不舒服吧?我看你今天好像有些怪怪的。”就連看人的眼神,似乎都犀利了不少,彷彿能洞悉每個人的內心,就那樣冷冷地在邊上看着。

經過在辦公室和衛慧靈的一番密談,徐青覺得自己肩上的擔子又重了幾分,那些強硬的命令,讓她都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憑良心說,她很想拒絕,可是一想到妹妹的病情……人常常會遇到很多不得已的事情,明知道會違背道義和良心,卻不得不去做。

說到底,人性都是自私的,當面對的事兒和自己的切身利益有衝突時,往往都會犧牲別人。這個時候,再去談什麼良知,都顯得那麼蒼白。

“我沒有哪裡不舒服。”低頭扒拉着盤子裡的飯菜,藍若斐忽然擡起頭,“倒是你,聽說你妹妹好像住院了,情況不要緊吧?”

說出這句話之後,她的雙眸一瞬不瞬地緊盯着徐青的臉,將她所有的表情都盡收眼底。

果然,提到這個問題,徐青的手輕顫了一下,原本舀起的一勺湯有幾滴灑到碗裡,砸出幾朵小水花。這個細微的反應沒有逃過藍若斐的眼睛,看來,裡邊果然有鬼。

“你、你怎麼會知道?”

裝作沒有看到她那心虛的表情,藍若斐依舊淡笑着,“哦,好像那天聽到誰說起的,當時我正在講電話,所以聽得不太真切,連是誰的聲音都沒有注意。”哼,你就此地無銀三百兩吧!這種膽子比老鼠還小的人,又怎麼會經得起她幾次三番的試探?

隨便找了個藉口搪塞過去,徐青顯得心不在焉,如坐鍼氈似的又坐了幾分鐘,便聲稱自己沒什麼胃口,匆匆離去。

盯着她的背影,藍若斐脣邊的笑意慢慢收起。看來哪個單位裡都會有這麼些小人,拉幫結派不說,還要極力剷除異己,也難怪凌春平時對她們表現得如此憤慨和不屑了。

眼下,事情已經最清楚不過了,徐青是衛慧靈的人,她們倆正在謀劃着什麼,不得而知,但也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兒。而她,正是那兩人的目標人物。

小心駛得萬年船,如果她還想在盛天集團待下去,就得想個辦法,如何自保,不讓那些個壞人的殲計得逞。搞不懂爲什麼總有人這麼無聊,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不就行了嗎?反正彼此的工資薪酬有多少,大家誰也不知道,犯不着嫉妒誰。

藍若斐覺得最冤屈的,就是她莫名其妙成了別人的眼中釘,她是有多討人嫌?

這是糟透了的時期。

先是之前大清早的,就被人找晦氣,指責她配不上明大少,還說明大少是在玩弄她的感情云云。接着知道了公司裡有人狼狽爲殲,想要聯手對付她。這算什麼事兒?!

怎麼比人家穿越劇的宮鬥還要精彩?

被煩心事兒所困擾,藍若斐的心情自然也好不到哪兒去,即便回到家裡,也都時常發呆。誰遇上這麼些亂七八糟的事兒還能不受影響?她又不是聖人,能做到清心寡慾。

“寶貝兒,這兩天單位裡有煩心事兒嗎?”靠在*頭抱着筆記本電腦在看歐美股市行情,明可帆隨口問道。這幾天的氣氛明顯不對,他是知道的,只是在等着,看這小女人能憋到什麼時候再開口。

看來他還不是一個適合傾訴的對象,所以他的親親老婆寧可自己一個人憋在心裡,也不肯跟他說,是他給人的感覺不夠牢靠嗎?還是他不值得交心?真要好好反思一下才行。

放下手裡的雜誌,轉過頭看了看他,藍若斐輕咬着下脣,思索了好一會兒才說:“我問你哦,如果……我是說如果啊,這是個假設性的問題,如果你喜歡上了別的女人,你會坦白跟我說嗎?”

那雙清澈見底的眸子裡,有幾分緊張和忐忑,看得出來,她很在意答案。

納悶兒地直視她的眼底,明大少沒有正面回答,“你的假設根本就不存在,我拒絕回答。”女人總喜歡胡思亂想,然後把自己想象出來的事兒無端加在別人頭上,好像真的發生過一樣。

雖然戀愛中的人總是容易有患得患失的時候,但這種問題真的很無聊。

不過,想到下午收到的組織裡發來的郵件,他還是有了瞬間的出神。這次的任務有些棘手,倒不是他的能力有限,而是牽扯到他的私人關係,甚至有可能會對他的婚姻造成影響。可是自從組織創立以來,所有的成員都不允許拒絕執行任務。

他這樣模棱兩可的答案讓藍若斐很失望,不由得來了氣,“你就回答有,或者沒有就好了,有這麼難嗎?說句話哄哄人會死啊?”

莫名其妙的脾氣,讓明可帆也有些惱火,“好好的爲什麼要折騰出什麼假設性的問題來?明明就沒有什麼別的女人,你是不是最近都太閒了,所以腦袋瓜裡淨琢磨些亂七八糟的事兒?還是這兩天看了什麼小說或者電視劇,對你造成了影響?無聊!”

他這正忙着呢,好心想關心一下這女人的異樣情緒,沒想到她卻開始矯情了。亮子說的沒錯,女人果真是慣不得的,你平時一旦*壞了,她就隨時隨地都能讓你受氣。

這麼莫須有的罪名套在他身上,還指望着他會好好回答?那他不是有病嗎?

心裡不爽快,語氣自然也好不到哪兒去,這惡劣的態度讓藍若斐的心裡也膈應了,“我無聊?那你怎麼不好好想想,我爲什麼會有此一問?如果你不是心裡有鬼,怕什麼給個答案?莫不是真的讓我猜對了,你在外頭真有別的女人吧?”

氣急攻心之下,開始口不擇言,說着說着,彷彿所有的猜測都成真了,越說就越像有那麼回事兒。她彷彿都見到明大少慢慢開始夜不歸宿,並且身上有別的女人留下的痕跡……

不可思議地瞪着她,明可帆像是看一個陌生人一樣,“你今天到底怎麼了?存心找茬是不是?我一天到晚除了上班就是在家待着,連應酬都能免則免,而你竟然還懷疑我有*?!你是不是腦袋被門夾過了?還是進水了?拜託你動一下腦子好不好?”

他忽略了一點,女人在被嫉妒矇蔽雙眼的時候,總是情感支配理智,這種時候完全不可能有理性的分析。

或許是憋屈了好幾天,一直苦於找不到發泄的渠道,又或者是真的被張梓青那一番話挑起了心底的不安,藍若斐是真心沒有了方向感和安全感。

更多的,其實還是她自己覺得配不上明可帆,所以若有似無之間,總感覺他們不能走到最後。尤其是這一路上必然還會出現什麼狂蜂浪蝶和妖魔鬼怪的要接近他,重重考驗之下,他也未必能像柳下惠一般,拒絕到底。

指不定碰到哪個對上眼的了,也就踏*道了。

女人的負面情緒往往很容易擴散,僅僅是些莫須有的想象,藍若斐便在短短的時間內被滅頂的絕望籠罩着。眼淚都不受控制地落下,憤恨地瞪着明大少的表情,活像是捉殲在*的妻子,正控訴着丈夫的薄情寡義。

這還是兩人結婚以來所遇到過的第一次爭吵。

明可帆是萬萬都不能接受這樣的指控,他壓根兒什麼都沒有做,居然還要被她扣上這麼一頂大帽子,換做是哪個男人,都會被這種神經質的妻子弄得沒了耐性。更何況是明大少這麼個心高氣傲的人?

強忍着滿腔的怒火,爲了避免爭吵會帶來更糟糕的後果,他選擇了迴避,“我看你現在的情緒不太適合交談,我還是到書房去吧!你好好冷靜一下。”

看到他抱着電腦出了房間,藍若斐頹然地倒頭撲到枕頭上,她怎麼會爲了這麼個莫須有的“罪名”就糾纏不休呢?爲什麼一談論到這麼敏感的事兒,她就會不由自主地想象出明可帆左擁右抱,佳人在懷的畫面?

愛情是盲目的,同時也是自私的。

她從來沒有談過戀愛,以爲愛情都是美好而甜蜜的,卻不知道,也會有波折和坎坷,還有重重考驗。女人永遠都沒有辦法理解男人的想法,不明白爲什麼自己所看重的問題,在他們眼中就那麼可笑?

就好像男人也永遠都不懂,爲什麼女人總喜歡被自己的各種想象嚇到一樣。

其實兩個人誰都沒有錯。藍若斐是因爲心底不安,卻又不敢說出張梓青來找過自己的事兒,怕會讓明可帆覺得有挑撥離間的嫌疑,所以纔會旁敲側擊地要他一個保證和承諾。

而明大少則認爲,爲了一件根本就不存在,也永遠都不會發生的事兒去探討,甚至爭執,是無聊之極的行爲。

兩人的出發點不一樣,自然也就會有不同的觀點了,也難怪會鬧得不愉快。平時遷就慣了,偶爾也會有爭吵的時候,這在情侶之間本來就很常見。

哪怕是牙齒和舌頭,都會有不小心咬到的時候呢!

不過明可帆畢竟是個大男人,他也明白女人常常不自覺地會使小性子,所以在書房裡忙完後,他的氣兒早就煙消雲散了。回到房裡,已經是漆黑一片,看情形,藍若斐應該睡了。

躡手躡腳地走過去,動作輕緩地尚了*,正要習慣性地伸過手臂去將她拉過來,不料藍若斐卻更加往*邊移去。

“你要是再過來,我就去客房睡!我困了,別打擾我!”氣呼呼的語氣,看來這場氣還真是生得夠久的了。

沒有被她刻意裝出來的冷漠嚇退,明可帆利用自身的優勢強行把她拉到懷裡,死皮賴臉就是不撒手,“還氣呢?這麼生氣還能睡着?好了好了,算我不好,行了吧?那我現在來做補充回答行不行?我就明確表態吧,我是不可能在外頭有別的女人的,如果真有那門心思,老早就有不少私生子了,還犯得着孤家寡人地去求着你跟我領證嗎?”

懷裡的人兒停下了掙扎的動作,不再排斥他的碰觸。

明大少不免有些好笑,“這麼說吧,不管你聽到了什麼,甚至是親眼看到了什麼,你只要相信我跟你說的,那就夠了。”未雨綢繆,爲即將發生的事兒打個預防針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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