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傳根據剛纔的鬥戰,還有此前的準備蓄勢情況判斷,認爲這樣的對練差不多要三天左右進行一次。
正當他思考的時候,紅拂的聲音再一次在耳畔響起:“隱私條款生效,對練期間一應記錄學員可在服務結束後選擇刪除,如需復現,請自行做好信息留痕處理。”
陳傳問了下,才弄明白,隱私條款啓用之後,對練場景可以選擇直接刪除,包括紅拂自己也不會記得對練過程。
但他本人可以留下場域信息,覺得必要的話,可以在下一次對練或者有其他服務的時候將這些重新交給紅拂,那麼紅拂就會重新回憶起來。
他轉了下念,對練是一個連貫的過程,在去往
於是他在紅拂指引之下將信息記錄刪掉,只在自己這裡保留場域痕跡,等待下一次對接可以恢復。
操作結束後,平臺上忽然跳了出來幾個消息,他瞥了一眼,全都是關於擂臺賽的廣告消息,並邀請正式學員前去觀賽,而正式學員不需要任何付費,只需要在平臺邀請上確認下,就可以獲得觀看資格。
他翻了翻,在下面還列出了擂臺比賽的時間,並且還告知他,其他中心城武毅的學員屆時也會到這裡,到時候可能會和他們進行一定的交流,有意的學員可以加入,並能獲得少許評價分。
加評價分對很多學員是很有吸引力的,但是加分較少,最多一分兩分而已,對他來說意義不大,所以他直接把這些劃掉了。
從平臺上面退出來後,他想了想,這一兩個月間裡,自己要把大量的時間拿來修行,以期早點突破
於是當即就和倪茜茜溝通了下,詢問是否有什麼安排?並告知後者,因爲自己最近異化組織生長似乎又到一個提升期,所以需要一個較爲安定的時間進行鍛鍊,並要求局裡按照協議給他一定的空餘時間調整。
倪茜茜表示理解,她說:“既然這樣,按照以往的協議慣例,局裡對你的安排可以往後延,一個月夠不夠?”
陳傳說:“可能需更多一點時間。”
倪茜茜唔了一聲,“好,我來爭取吧,對於你這樣有潛力的學員,局是可以破格對待的,倒是那邊交流賽的,他們本來打算讓我再邀請你一下,現在我也幫你回絕了吧。”
陳傳謝了她一聲,又問:“倪姐上次說局裡針對魏武生的師弟有行動,那裡有突破了麼?”
倪茜茜說:“這次沒能抓到魏武生,但他師弟這裡倒是有進展了,兩個人的確有聯繫,現在局裡正順着這條線索挖下去,上面意思是在六月底就要進行正式擂臺賽了,要求我們七月之前就要將人拿下,可我看沒這麼容易。
好了,你好好修行,局裡的事情就先別多管了,等會兒我就把你的申請遞上去。”說完之後,她就結束了聯絡。
陳傳想了想,現在是六月份了,假若那天魏武生真的來攻擊自己,哪怕事後撤離,他也可以利用狸貓怪談來攻擊其人。
但是再想想,以魏武生的實力,以現在怪談的實力恐怕也殺不了他,最多隻是重創,以其人橫練水準,說不定過幾天就能恢復過來。
所以眼下還是專心突破,等到自己實力上去後,就算這個人不來找自己,他也會主動找過去的。
此刻已是中午,他吃了幾根營養膏,休息調整了下,刷下了邊緣頻道,到了下午兩點後過,便又點起了香爐,服藥後進入了靜定。
濟洋區,安成經過了一夜的值勤,和接班的人交接後,長長出了一口氣。
最近他感覺自己做的事好像越來越多了,值勤、巡邏,幫着局裡處理各種的暴力事件,從一處跑向另一處,當中不帶半點沒有停歇的,簡直連格鬥修行的時間都快排不出來了。
他估計這樣的日子還要再持續一段時間,魏武生到現在沒有被抓住,局裡的人手不得不加強戒備。
還有最近因爲擂臺賽的緣故中心城來了不少人,其中多數都是格鬥者,因此引發了許多暴力事件,恐怕接下來兩個多月都沒得空閒了。
他走入了一家飯店裡,這裡招牌是東南芭留羣島上有名的漁家雞米團,是用雞湯熬煮過的米團搭配着切好的鮮香雞肉,非常好吃方便。
在櫃點好之後,等雞米團端上來,就見孫饒從外面走了進來,並來到了他面前坐下,安成說:“伱來的晚了點。”
孫饒說:“處理一些事。”
安成呵了一聲,“事情哪裡是處理的完的,前幾天聽說你和那個新人搭檔?感覺怎麼樣?”
孫饒看着安成說:“很有禮貌,相處起來不令人反感,也沒什麼傲氣。”
安成很不爽看了他一眼,“想說我你就直說,拐彎抹角幹什麼?”
他拿起雞米團,狠狠咬下了一口,又搭配着夾了一塊雞肉,一起咀嚼着,等嚥下去後,他又問:“對了,這回沒跟着你一起麼?”
孫饒點的那一份雞米團這時候端上來,他拿起筷子,說:“據說是有別的事情安排,要不是因爲這次情況特殊,他估計也不會和我安排在一起,以後也難說,畢竟他的潛力比我們大很多,局裡不會拿他當一個普通的後備執法人員來用。”
“是麼?”
安成哼了一聲,顯然他心裡還憋着一股氣,一股不服輸的氣。
孫饒吃了一口,點點頭說:“還行,下次還能再來,你最近還堅持日常的訓練麼?”
安成說:“當然了,每天哪怕回去再晚,我都要抽時間出來進行訓練,如果不這樣,我怎麼可能趕得上那個新人?”他看了孫饒一眼,“我說,你可別成爲我們之中被淘汰的那個。”
孫饒很肯定的說:“不會!”
“不會?”
安成瞧着他:“這麼肯定?”
孫饒淡定的說:“因爲我的槍法比局裡很多人好,二限度的格鬥者有不少,可有我這樣的槍法的很少。”
安成不得不承認他說的很對,這樣的槍手,服藥之後再配上一把大威力的武器,就能威脅到
當初孫饒練槍法,他還嗤之以鼻,現在看來,自己反而是最容易被淘汰的那個,心裡不免生出了一絲緊迫感。
這時他耳邊的界憑忽然響起了一陣聯絡聲,是通知他們區內有個地方出現了事件,要他們過去處理下。
兩個人只得加快將餐盤裡的食物吃掉,然後匆匆上了武裝巡邏車,往事發地點趕去。
一晃十多天過去,轉眼就到了六月下旬。
陳傳這天剛和紅拂對練結束沒多久,就見界憑里老齊頭像上的聯絡信號亮了起來,他接入了進來,問:“老齊,有什麼事麼?”
老齊說:“陳小哥,你交代我要留意異常,我最近發現一個異常,或許要你看一看了。”
陳傳知道,如果不是有什麼特殊的,影響較大異常,老齊是不會來與他聯絡的,他說:“老齊,慢慢說。”
老齊那邊這時傳了一張照片過來,說:“這家酒店……”
陳傳看了一眼,看模樣是一箇舊式酒店,有個十來層高,外面看不出什麼來,他問:“異常在這家酒店裡?”
老齊說:“這家酒店一直有問題,進去裡面住過的人有時候會奇怪的失蹤,還有一家人進去住,出來後莫名其妙就會少了一個人,可這個人沒了後,家人和朋友就會將之徹底忘了,似乎生活中從來沒有這個人存在過……”
陳傳說:“如果是這樣,這件事又怎麼會被人得知的?”
老齊說:“據說是一個攝影師,正需要拍一組老式酒店的照片,這個酒店剛好符合他的目標,但是因爲天氣和各方面原因,所以他一連拍了十幾天,可是在整理照片的時候,他才發現出來進去的人對不上。
他發現了這個後,又特意留意了一個多月,證實了自己的判斷,隨後他又進去對照了登記人數,發現少了不少人,而這三年來,酒店失蹤了不下三百人,平均三天一個,並且這些失蹤的人完完全全的從世界上消失了,沒有人再記得他們。”
陳傳若有所思,這樣看,失蹤的人只是從人的記憶中消失,而不是存在的痕跡被抹除,光從這個看,還無法分辨出到底是異常還是密教儀式。
老齊繼續說着:“後來那個攝影師將這個事情公佈到了各個平臺上,引發了不少人的興趣,至今沒有查出結果。
直到上個月,情況又出現了變化,凡是進去的人再也沒有出來過,就算有人在旁邊張貼了不要進去的告知,大多數路過的人都會不自覺的往裡走,我有一個認識的公司同事在經過那裡時也失蹤了。
現在那裡整條街都空了,可因爲這裡處於洪勝區,還是非市民聚居的下城區,所以根本沒人來管。”
陳傳神色變得認真了些,說:“我會抽空去看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