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唐匪面露驚恐的表情,盛心懷出聲解釋:“你還真別不信,老梅現在整天無所事事,都跟我們家老爺子在家裡搭戲臺唱戲了。”
“她以前擔心我不願意結婚,後來又擔心我不喜歡男人現在發現我既願意結婚,喜歡的還是男人,所以就開始幻想着要抱孫子了。”
“咱們要是能生個小孩兒給她玩,她肯定高興的不得了。以我對她的瞭解,等到你正式搬進來的那一天,就是她催婚或者催生的開始.”
唐匪一臉苦笑,說道:“我覺得這件事情還是要解釋清楚,不能讓阿姨一直誤會咱們的關係。瞞的越久,傷的越深。”
“我也想解釋,但是現在時機不成熟。”盛心懷出聲說道:“剛剛發生過綁架事件,如果我現在說咱們倆感情不和分手了,她一定會逼着我搬回去住,或者她自己搬過來和我住。”
“無論是她搬過來,還是我搬回去,這都不是我願意的。所以,就只能先委屈我自己給你做幾天同居女友了。”
“到時候阿姨要是催婚或者催生.那可怎麼辦?”
“放心吧,我來應對。”盛心懷自信滿滿的說道:“和老梅鬥心眼,我從來沒輸過。”
“好吧。”唐匪無奈應道。
盛心懷點了點頭,說道:“有機會遇上了,我倒是想和他好好喝上一場。看看他酒量如何,能喝幾斤。”
孩子長大了,都不願意和父母生活在一起,希望有自己獨立私密的空間。
危險危險
危險指數直線飆升。
唐匪暗自咂舌,以他的酒量都喝不了幾斤。
盛心懷大手一揮,對唐匪說道:“從今天開始,這裡就是我們的家了。”
“酒就不同了。我工作一天,筋疲力盡的時候,給自己倒上一杯,就着湖景或者月色.還有比這更幸福的事情嗎?”
他知道盛心懷喜歡喝酒,崇尚自由。
也就是說,他喝不過盛心懷。
唐匪僵硬的點頭,說道:“是”
有開瓶喝了一半的,更多的是包裝完好無損的。
反正又不是真的「睡」在一起。
“你是真喜歡酒。”唐匪笑着說道:“聽說三癡裡面有個酒癡,你們倆要是遇到,一定會有很多共同語言。”
他自己不是一個隨便的男人,盛心懷
她不懂修行,應該沒辦法用蠻力得逞。
“去商場幹什麼?”唐匪問道。
說起酒來,盛心懷的眼神裡面煥發出異樣的光彩,聲音柔媚又帶着強烈的蠱惑性:“你會覺得那個時候的自己無足輕重,這個世界也不過如此。沒有什麼比手裡握着的這杯酒更重要的東西了”
“走吧,去商場。”
還有一個房間被盛心懷改裝成了酒窖,裡面收藏着各種各樣的酒水。
她幫過自己太多太多,現在她讓自己幫點小忙,自己也不好意思拒絕。
“一口美酒,一首好聽的音樂,就算什麼都不做那種微薰的感覺就足夠美妙了。”
盛心懷瞥了瞥嘴,反駁說道:“家裡藏書的,有幾個會翻出來看的?我整天在學校裡面批作業做教案寫論文,看到它們就頭疼到了自己家裡,自然要擺一些自己真正喜歡的。在家裡還擺一屋子書,裝給誰看呢?”
唐匪戲謔的看着盛心懷,出聲調侃:“帝國第一軍事學院的文學教授,家裡沒有看到一本書,卻藏了一屋子的酒是不是不太合適?”
“你傻啊?既然要同居,自然要有同居的證據啊。這家裡乾乾淨淨的,沒有一絲男人的氣味能騙得了誰?”
“我們得去給你買睡衣被褥拖鞋毛巾反正一個正常人類日常用得着的東西,我們都得把它買回來。”
“而且,伱沒事的時候還得來睡上一晚。這樣的話,就算老梅來了也不會懷疑.”
“沒事的時候還得來睡覺?”
“當然。”盛心懷點頭,說道:“聽說男人睡過的被子髒髒臭臭的,我就算想要代替,也代替不了,睡出來全是我自己香噴噴的味道”
“阿姨不會檢查的那麼仔細吧?”唐匪出聲說道。
他見過盛心懷的母親梅玉音,那是一個極其知性典雅的婦人。
他實在沒辦法想象這樣的女人會翻開自己的被子查看上面的顏色嗅聞被子的味道這樣的事情
“細節決定成敗。”盛心懷不愧是幹老師的,口才極佳:“這就和你們監察院辦案一樣,一不小心留下一點點的蛛絲馬跡,就有可能被你們順藤摸瓜找到幕後兇手。魯雲航不就是這麼被你送進去的?”
唐匪一臉苦笑,說道:“怎麼又扯到監察院的案子上去了?”
“都同居了,我自然要對你的安全問題表示一下關心。萬一你被人給嘎了,我在哪兒找一個替補?”
唐匪心神微動,正色看向盛心懷,問道:“你覺得這次的綁架案有懷疑目標?”“沒有。”盛心懷搖頭,說道:“我只會教書,不會辦案。不過,有一個理論,我覺得很有道理。任何一件事情,誰是最大的受益者,誰就是第一嫌疑人。”
唐匪深思片刻,點頭說道:“我會注意的。”
“嗯。”盛心懷伸手摟住唐匪的胳膊,嬌滴滴的說道:“走吧,我們去逛街。我的小男朋友。”
“.”
“你穿多少碼的內褲?這個也得買幾條掛在衣櫃裡。”
“.”
看到唐匪的窘狀,盛心懷就像是詭計得逞似的咯咯嬌笑起來。
——
在皇室的催促和關注下,鳳凰城綁架案的兇手鎖定在三刀之一謝蹁躚身上。
可是,謝蹁躚神秘失蹤,下落不明,自然也就無法追究真正的幕後真兇。
於是,這樁案子也就像「舊土案」一樣成爲一宗懸案。
唐匪奉旨在家休息了幾天,然後便重新回到了監察院上班。
嚴文利第一時間把唐匪叫到了辦公室,把一份文件丟到他的面前,出聲說道:“你看看,滿意不滿意?”
唐匪撿起文件,這是一份委任狀,任命唐匪爲監察院五處的副處長。
也就是說,他成了五處的第二號人物,就連其它幾個小隊的隊長見到他都得叫「長官」。
唐匪一臉驚訝,看向嚴文利說道:“院長,這又給我升官了?我進入監察院的時間不長,而且又沒立下什麼功勞,完全靠您和國主的大力支持才能夠勉強維持.這不合適吧?”
“你要不要?這份文件還沒有對外行文,我是可以收回來的。”
“要要要。”唐匪趕緊把委任狀抱在懷裡,一臉諂媚的笑着,說道:“長者賜,不敢辭。我就是咱們監察院的一塊磚,哪裡需要就可以往哪裡搬。我完全聽從院長的安排。”
“我能不安排嗎?”嚴文利起身朝着沙發走過去,拎起酒壺給自己倒了一杯,嘲諷說道:“萬一你再給我甩臉子遞辭職信怎麼辦?到時候還得讓國主親自出面才能夠把你給邀請回來?”
唐匪立即表現出誠惶誠恐的模樣,出聲解釋道:“院長,我就是一個小人物,一個小小的隊長而已,在你們的眼界裡,應該根本就看不到我纔對我想着,我在這裡無足輕重,走了對咱們監察院也沒有任何損失。”
“我實在沒想到國主和院長對我如此厚愛,竟然親自找我聊天,讓我重新回來履職唐匪無以爲報,願爲國主和院長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你給我玩心計,我也給你玩套路。
唐匪知道國主和院長讓自己回來做事是沒安什麼好心的,既然如此.
我也沒想過要回來啊,是你們非要讓我回來的。
果然,聽了唐匪的話後,嚴文利擺了擺手,說道:“你也不要妄自菲薄,你能做到的事情,別人也不一定就能夠做好。你對咱們監察院是有大功的。”
“就連國主也說了,不能讓我們的有功之臣流血又流汗,讓我想辦法給你一些獎勵.我能給你什麼獎勵?只能把你的級別往上提一提了。”
“謝謝院長,謝謝國主。”
“以後可不許再發脾氣甩臉子,一言不合就遞交辭職信了。你把我監察院當什麼地方了?這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
“是,我向院長保證,以後絕對不走,趕也趕不走,罵也罵不走。”
“好了,用心辦事去吧。”嚴文利出聲說道:“這份委任狀晚些時候就會在全院通報,你和鍾家園好好把五處的工作抓起來。我對你們是有信心的。”
“保證不會讓院長失望。”唐匪挺直脊樑,一臉認真的說道。
回到五處,唐匪對副隊長沈嚴說道:“把餘百年提出來,我要見他。”
沈嚴的一條胳膊裝了機械臂,看起來很是酷颯,給人一種不好招惹的感覺。
沈嚴點了點頭,很快就把餘百年給帶到了審訊室。
唐匪一巴掌抽在他的臉上,怒聲喝道:“是不是你們餘家找的殺手?”
“什麼意思?”餘百年被抽懵了,一臉驚詫的問道。
“我都被人綁架了,不是你們餘家乾的.還能有誰?”唐匪又一巴掌抽在餘百年的臉上,氣鼓鼓的說道:“怎麼?想要殺人滅口?把我幹掉,就沒人敢查你們餘家的案子了?”
“我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餘百年慌了。
他是真的被唐匪給打怕了,這小子下手狠辣,一點兒也不給他們餘家留面子。
就像是跟他們有什麼生死大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