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口渴!

唐匪趕到鳳鳴軒的時候,已經是天色昏暗,暮色四合的傍晚時分。

看到唐匪,鳳凰便旁若無人的撲進了他的懷裡。

身邊的侍女立即低頭離開,茶水都沒來得及泡上一杯,還知情知趣的幫忙關上了房間門。

鳳凰伸出手來,兩條胳膊死死的,用盡全力的抱住唐匪,就像是要把自己的身體也融合進他的身體裡面一般。

和初次見面相比,小妮子的身體發育的越發成熟,胸前也有了一定的規模。

雖然還沒辦法和盛心懷相比,但是,卻能夠讓人清晰的感受到那一團柔軟。

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頭。

懷香軟玉入懷,唐匪的心裡卻沒有任何的情慾。

他只是緊緊的抱住鳳凰,關心的問道:“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他知道鳳凰有事,如果沒事,她也不會突然間把自己叫過來。

“真的嗎?”

換句話說,懂事的讓人心疼。

陳風雷.

鳳凰的心臟猛地顫了一下。

她都說服不了自己,到底需要多大的利益,才能夠讓他們做出這樣的事情?

鳳凰很少會有這樣的情緒出現,看起來孤獨寂寥,就像是一隻被主人遺棄的小狗狗似的

以前都是他來扮演小狗狗的角色,等待鳳凰給予他最大程度的母愛

今天角色怎麼調換過來了?

“沒事,就是想你了,想抱抱你。”鳳凰清秀的小臉埋在唐匪的胸膛上面,說起話來就有些嗡聲翁氣的,聽起來有些模糊。

她能說些什麼呢?

“工作?什麼工作?”唐匪出聲說道:“在這個世界上,沒有比公主殿下的召喚更重要的事情了。”

她能告訴唐匪,舊土案的主使者是陳風雷?

想要謀害她的有可能是她敬重的父親,或者是哪一位親愛的哥哥

這很殘忍,又太羞恥。

她是一個理智而矜持的女孩子,不喜歡打擾別人,反而會盡可能的給別人提供幫助。

“是不是影響你工作了?”鳳凰輕聲問道。

“你想的美!”鳳凰笑着說道:“你才幾歲呢?就想當監察院院長?再說,你當了監察院院長?嚴院長怎麼辦?”

她不知道怎麼樣向唐匪開口,向他暴露出這樣的家庭醜聞。

到底是什麼事情呢?

可是,她越是這樣,唐匪就越是知道她身上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是高高在上的帝國公主,沒攬權,不涉政,現在還只是帝國軍事學院的一名四年級學生而已。

除了需要代表帝國皇室出國考察訪問,參加一些公益性的活動

到底是什麼人能夠讓她如此爲難?甚至連說都說不出來?

既然她不願意說,唐匪也不會追問。

“讓嚴院長去當大內總管,陳風雷年紀大了,可以退休養老了。”

“嗯。”唐匪把鳳凰摟得更緊一些,說道:“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當然。”唐匪理直氣壯的點頭:“就是國主讓我當監察院院長,也沒有公主殿下的一個電話重要。”

“怎麼了?”唐匪敏銳的感覺到了鳳凰的情緒,出聲問道。

“我沒事,在想你這個建議的可行性。”鳳凰以輕鬆調侃的語氣說道。

“我覺得沒啥問題。”唐匪一本正經的模樣,出聲說道:“就怕陳風雷不同意。”、

“陳風雷不同意,嚴院長也不同意呢。他好好一個監察院院長,你把他去做鳳凰宮總管他能樂意?監察院院長雖然在職位體系中不如三相,但是手裡握的權力可一點兒也不比三相小。”

“那我再等等?”唐匪爲難的說道。

“再等等吧。”鳳凰點頭。

然後倆人相視大笑,就像是在商討軍國大事一般,三言兩語就解決了陳風雷嚴文利這等高位者的職務調換問題。

鳳凰從唐匪懷裡爬起來,笑臉盈盈,又恢復了平時清新明媚的歡快狀態。

“伱來了,我的心情就好多了。”

“我也是。”唐匪說道:“每次看到你的時候,我的心情也格外的好。再苦也不覺得苦,再累也不覺得累。”

鳳凰擡頭看向唐匪,眼神疑惑的問道:“這種話你是怎麼說出口的?要不是知道你的生活經歷,我都懷疑你談過無數次戀愛了。坦白告訴我,你和安寧是什麼關係?”

“安寧?我們倆什麼關係都沒有。”唐匪出聲否認,解釋道:“如果非說有關係的話,那就是兄妹關係,是鄰居關係你怎麼會懷疑我們倆有關係呢?”

“哼哼,我看到過安寧看你的眼神.”鳳凰出聲說道:“那種眼神我很熟悉。”

“你很熟悉?還在哪裡看到過?”

“是的,在鏡子裡。”鳳凰說道:“每當我想起你的時候,就是那種眼神。”

“.”

看到唐匪炙熱的眼神,鳳凰突然間有些緊張起來,故意轉移話題,問道:“你還沒有吃晚飯吧?你想吃點兒什麼?我這裡的廚師很不錯哦,可以做宮廷菜和揚州菜.”

“我不餓,就是有點兒渴。”

唐匪說話的時候,已經低下腦袋吻住了鳳凰的嘴巴。 香甜,溼潤,確實解渴。

——

嘎!

黑色商務車在鳳凰城的東郊停了下來,一個黑衣人拉開車門,將兩個戴着頭套的人從車子裡面拉扯下來。

“撤。”

黑衣人跳上副駕駛,喊了一聲之後,商務車便飛馳而去。

“老公。”

“老公”

王景出聲喊道。

“我在.我在呢。”莊重兵急忙應道,知道妻子害怕,連忙出聲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

他扯掉腦袋上的頭套,又把妻子腦袋上的頭套也扯掉,上前把她抱在懷裡,紅着眼眶說道:“沒事了,我們活過來了。”

“老公,真的沒事了嗎?”王景眼眶溼潤,哽咽說道:“我好害怕,真的好害怕。我以爲我們要死了.我不怕死,可是我害怕肚子裡的孩子.”

“她還沒有出生,還沒有看過這個世界,怎麼能就這麼跟我們走了呢?太可憐了,她太可憐了”

“沒事了,我們沒事了。”莊重兵緊緊的摟着妻子的身體,輕輕的拍打着她的後背,安撫着她緊張急迫的糟糕情緒。

“老公,都怪我要不是我偷偷給弟弟那顆鑽石,他們就不會找上你”王景的心裡充滿了悔恨。

她後悔啊,悔的腸子都青了。

老公拿回那幾顆藍星鑽石之後,便交給她來保管,再三叮囑,無論如何都不可輕易使用。

可是,弟弟結婚,求到自己頭上來了。

她沒辦法,只能偷偷挑了一顆鑽石送給了弟弟.

通過那些人的審問,她已經清楚他們是如何暴露的了。

如果不是自己的話,他們就不會遭遇這麼危險的事情,不用遭受這種非人的折磨。

幸運的是,一切都結束了。

“沒事,沒事,都過去了。”莊重兵出聲勸導,說道:“現在最要緊的是我們要想辦法活下去.”

“老公,我們回家吧。我想家了.我想回到咱們自己的家裡去。”王景抱着丈夫的胳膊,出聲哀求。

她太想家了,想要泡一個熱水澡,想要穿着香噴噴的睡衣癱倒在沙發上,想要吃紅顏草莓,想要喝檸檬茶

以前習以爲常的事情,現在卻覺得是如此的珍貴,如此的美好。

有那麼瞬間,她以爲自己永遠失去了這些。

“不行,我們不能回去。”莊重兵仍然保持着極度的冷靜,出聲拒絕。

“爲什麼?我們爲什麼不能回去?他們不是放過我們了嗎?他們答應了說不會殺我們的。”王景瞪大眼睛,一幅不可思議的模樣。

“他們答應不殺我們,可是.宮裡呢?陳總管呢?”

“陳總管?你不是說你是他的人嗎?他爲什麼要殺你?”

莊重兵知道妻子不懂世事艱難人心險惡的道理,他把陳風雷給賣了,陳風雷能夠允許他活着?

萬一公主找上陳風雷對質,自己就是最有力的人證.

只有死人是不會開口的。

再說,即便公主殿下沒有找陳總管對質,自己一家人失蹤那麼長時間,恐怕早就引起了陳總管的懷疑。

自己這個時候趕回去,那不是自投羅網?

公主殿下那邊都沒用什麼刑罰手段,自己爲了老婆孩子就立即招供。

倘若自己落在了陳總管手裡,那可就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

陳總管可沒有公主殿下那麼仁慈體面.

直到現在他都想不明白,爲何公主殿下要把他們給放了?

殺了抹除一切痕跡,假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拘了留作證據,等到關鍵時刻一擊斃命.

任何一種選擇都要比現在要好,放了自己對她而言沒有任何收益。

‘她到底想要幹什麼?’

仁慈?

不,他從來都不相信這種東西。

或許,在世界上的某個角落當真存在,但絕對不會是在皇宮,在皇室成員的身上出現。

“我們出賣了他,他自然要殺我們”莊重兵環顧四周,摟緊妻子的肩膀,說道:“走吧,我們趕緊離開這個地方。”

“可是.”王景語帶哭腔:“我們能去哪兒啊?”

他們得罪的人是陳風雷,是這個世界上最危險,也最有權勢的人之一。

世界之大,他們又將何去何從?

“堅持住。”莊重兵咬牙說道:“爲了孩子.無論如何,我們都要趟出一條活路。”

——

密室裡,老人看着面前的年輕男人,出聲說道:“幫忙殺兩個人。”

“殺誰?”

“宮廷禁衛隊副隊長莊重兵和他的妻子。”

頓了頓,老人說道:“哦,不是兩個,是三個.”

年輕男人的眉頭皺了皺,冷漠的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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