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羽笑語盈盈的看向唐匪,修長的天鵝頸高高的挺立着,雙手抱胸,那銀色制服包裹着的渾圓散發出誘人深入的魅惑氣息。
“怎麼?處長不相信魯家會幹出這種事情?”
“魯家瘋了?”唐匪撇了撇嘴,沒好氣的說道:“他們是九大家族之一,在帝國內呼風喚雨,要什麼有什麼.爲什麼要襲擊皇室艦隊?這可是掉腦袋的事情。”
“說嚴重點,一個不小心,整個家族都沒了滿門被誅,歷史上也不是沒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談羽直視着唐匪的眼睛,出聲說道:“或許,這和處長也有關係”
“和我有什麼關係?”
沈嚴拉開會議室門,攔住一名路過的軍官,出聲問道:“你好,請問你們郭怒局長在哪裡?”
“因爲你抓了魯家的公輸無雨,又將魯雲航和他們掌控的整個機械研究院給一鍋端了.魯家會不會以爲這是皇室的敵視態度?”
“既然如此,那你就好好辦事,說不定能夠得到軍相的青睞那個時候,前程不可限量。”
“好咧。”
如果一個監察院院長面上對你客客氣氣的,怕是你晚上睡覺都不踏實了。
“再說,魯家是那麼好招惹的?老虎不發威,你不要以爲它就是一隻病貓。招惹了他們,後患無窮。”
就是這樣一位在帝國威名赫赫的大人物,卻點了自己這個小人物的名字爲什麼?
哦,對了,他還是第一世家沈家的頭面人物,沈星瀾的親爺爺.
因爲自己和沈星瀾是師兄弟?
“.”
他看向唐匪,出聲說道:“原本我是不願意讓你去的,你的身體還沒好利索,沒必要摻和進這種事情裡面去”
沈無相,帝國三相的軍相。
“院長說怎麼幹就怎麼幹,院長說不幹咱就不幹。軍相再大,我的忠誠也只奉獻給院長。”
如果說唐匪和皇室那位小公主沒有任何事情.
他願意把自己的名字倒着寫。
軍官瞥了沈嚴一眼身上的監察院制服,表情厭惡的說道:“你是誰啊?張嘴就要見我們局長?”
自己和沈星瀾之間的那點兒破事,是很難入他們這種權勢滔天的大人物的法眼的。
唐匪說完,轉身朝着外面走去。
萬一這些人在飲料裡面下毒怎麼辦?
即便這種可能性非常的小,但是,安全意識還是要有的。
“當真這麼想。”
唐匪拎起酒瓶給自己倒了杯威士忌,說道:“院長也不用太過感動,你對我好,我都記在心裡”
然後,她搖曳着纖細的腰肢風情款款的朝着自己的座位走了過去。
——
唐匪坐在監察院院長嚴文利面前,極其諂媚的幫他把手裡的酒杯倒上酒水,出聲問道:“院長,咱們當真去配合安全局幹活?”
“怎麼?你不願意?”嚴文利端起酒水抿了一口,笑呵呵的看着唐匪問道。
“去吧去吧,去安全局找郭怒局長報道。”
“滾蛋。”
“有好事輪的到咱們?”唐匪笑着說道。
孽緣吶!
“院長.。”
他端起酒杯,把杯子裡面的酒水一飲而盡。
——
安全局。
“那我就不清楚了,誰找你的,你找誰去。”
“我自然是清楚的,就是不知道院長還清楚不清楚。”
“嘻嘻,這只是我的個人猜測,事實真相如何那就不是我一個小秘書能夠接觸到的領域了。”
“他們吃肉,還想讓咱們涮鍋.那不現實。”
郭怒局長仍然沒有過來,就連那個剛纔接待他們進來的年輕軍官也消失不見蹤跡了。
“我還能欺騙院長不成?如果我們倆當真有什麼.公主殿下也不會當衆跑過去找你要人,對不對?心底無私,才坦然無懼。”
“算了,我去找院長問問情況。監察院和安全局平時沒少吵架鬥嘴互相看不上眼難道當真要配合他們工作?”
“你這解釋的角度聽起來合情合理,其實狗屁不通。”
唐匪看向他帶來的幾名監察院心腹,出聲說道:“都坐下歇歇吧,別站着了。”
“.院長,你也從來沒和人談過錢吧?”
等到唐匪放下酒杯點頭哈腰的「滾」了出去,嚴文利看向那緊閉的辦公室木門,輕輕嘆了口氣。
“是,院長。”
嚴文利冷冷瞥了他一眼,說道:“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去鳳凰小築就跟回自己家一樣。我這邊的酒再好那不也是從宮裡漏出來一點兒?”
“再等三分鐘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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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嚴走進會議室,臉色陰沉,出聲說道:“他們都不願意說局長在哪裡態度很不友善”
“外界都說皇室要拿九大家族中的某一家或者某幾家開刀魯家會不會得到了什麼確切消息,他們自己是要被裁減掉的其中一家?”
等到唐匪離開之後,談羽沉思片刻,取出手機向一個神秘號碼輸入了幾個數字。
“我們是監察院的,是你們局長請我們過來配合工作”
他爲什麼抓秦劍一呢?還不是爲了給監察院辦案?
所以,唐匪心裡一點兒也不虛。
唐匪躲過嚴文利的一腳,笑呵呵的說道:“我就是想讓院長知道,我是爲咱們監察院流過血受過傷的哪個做下屬的,不希望讓領導看到自己的工作成果呢?您說是不是?”
唐匪點頭。
“點名?”唐匪笑着問道:“是誰點了我的名?”
雖然預想到這種場景,但是當真經歷着的時候,心裡還是覺得憋屈。
但是,說這個國家有三分之一的兵力掌握在他手裡,可能都有些謙虛了。
“心裡震撼着呢,嚇麻了.”唐匪苦笑不已,說道:“沒想到我這種小人物還能入了軍相的法眼,實在是.祖墳上冒青煙了。”
“院長,你不要誤會,我和公主殿下清清白白,是世間最純粹的朋友情誼.”
“唐處長,請稍等,我們局長正在開會,一會兒就過來見您。”年輕軍官出聲說道。
五分鐘過去了,十分鐘過去了。
“是。”衆人應道。
“見機行事。”唐匪叮囑着說道:“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無論如何,他們都別想把咱們當靶子使。”
唐匪覺得嚴文利這老不羞在開車。
嚴文利能夠走到今天這個位置,審時度勢,窺探人心的能力缺一不可。
湯生巖之所以找上門來,是因爲唐匪抓了浴火軍的高級將領秦劍一。
“是。我明白了。”
“謝謝院長的關照那怎麼又讓我去了呢?”
唐匪連忙拒絕,說道:“一身不侍二夫,一心不臣二主.我是院長一手提拔起來的,生是院長的人,死是院長的死人。”
唐匪還是頭一回來到這裡,在一位年輕軍官的引領下,一行人來到了會議室裡面等待着。
唐匪端起桌子上的酒杯,笑着說道:“院長,我敬您。也就在院長這兒我才能喝那麼好的酒.”
“是個好苗子啊。”
唐匪擡腕看了看時間,說道:“再等三分鐘。”
“院長,你這可就冤枉我了。上回你讓我處理浴火軍的事情,我處理得怎麼樣?寧願讓湯生巖把我打了個半死,也要解除浴火軍和咱們監察院的矛盾誤會”
“會覺得羞恥。”唐匪認真的點頭:“但我能夠克服.我怕我不說,院長就不知道。”
“郭怒?院長,聽這名字.這位局長大人是不是不好相處?”
“院長,您一句話你說不去,我就不去了。咱們現在就推掉那邊的配合邀請.”
半個小時過去了。
“不是感動。”嚴文利搖了搖頭,滿臉不可思議的看向唐匪,問道:“這種不要臉的話你是怎麼說出來的?不會覺得羞恥嗎?”
“行了行了,以你這小子的滑頭性格當真讓你去刀山火海,怕是你跑得比誰都快。”
“所以,他們狗急跳牆.不對,應該說是鋌而走險,臨死前努力掙扎一下.讓皇室看到他們魚死網破的決心?”
而且他還有證據。“好了,事情就這麼決定了。”嚴文利一錘定音,出聲說道:“軍相都點了你的名字,那我就不好拂了他的面子。兩個部門聯合辦案,這也是常有的事情。”
“那矛盾誤會是怎麼來的?伱不清楚?”
“怎麼不說話了?”嚴文利身體後仰,眯着眼睛打量着唐匪,竟然有點幸災樂禍的樣子。
嚴文利也沒有真的生氣,對於他這樣的人來說,願意當面打你罵你,那是把你當作自己人。
“我去問問。”沈嚴說道。
唐匪若有所思的打量着談羽,問道:“你是聽誰說的?”
軍官很不耐煩的頂了一句,留給沈嚴一個高冷的背影。
嚴文利擺了擺手,直接打斷他的話:“行了行了,別解釋了。把這點兒花花腸子用在別人身上吧,就別浪費在我這兒了。”
“唐處長要喝點什麼?”
嚴文利對唐匪的態度很滿意,指了指桌子上的酒水,說道:“喝了,喝完再去幹活那麼好的酒,可別給我浪費了。”
或許都很難入沈星瀾自己的眼裡去,他也是個極端驕傲的人物。
“好的,謝謝。”唐匪點頭。
嚴文利呆滯片刻,一腳踢了過去,指着唐匪罵道:“你在這兒給我玩套娃呢?”
“我不答應能行嗎?院長同意的事情咱們是什麼級別?人家是什麼級別?”
這個世界上最有權勢的人之一,說他有一國之兵,這是假話。
“好的,我給處長泡壺好茶,等您回來好解渴。”談羽出聲說道。
因爲自己和沈星瀾是情敵?
他知道,事情不會是那麼簡單。
嚴文利沉沉嘆息,說道:“現在我明白爲何公主殿下都能夠對你另眼相待了,你小子口#$活不錯,舔#的@人舒服。”
嚴文利眼睛一瞪,反駁道:“你叫唐匪.咦,你這麼一說還真有點兒道理。人如其名,你的性子不就是匪裡匪氣的嗎?”
“那你還答應?”
“是嗎?你受傷的時候,她跑過來要人。那眼神我可是記憶深刻啊。”
“可惜了!”
“你和誰在一起,我不管。公主也好,普通人也罷替我把事情辦好,我這邊就過關了。”
“因爲他們懷疑皇室敵視他們,所以就派人襲擊皇室艦隊?”唐匪顯然不願意接受這種說法。
“不用了。”唐匪拒絕。
“上回要不是你替我說情,湯生巖一拳就能夠把我打死。你是我的救命恩人,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是我的份內之事。”
“院長也沒理由幫他們。”
“當真這麼想?”
“沈無相。”
“好的。我去請局長。”年輕軍官應了一聲,然後轉身離開。
“我的態度不重要。院長交待的事情,刀山火海都可去得。”唐匪立即拍着胸脯表達忠心。
“是。”唐匪挺直脊樑,認真說道:“保證完成任務。”
沈嚴坐在唐匪身邊,小聲說道:“安全局和咱們監察院不對付,平時沒少給咱們使跘子。這次怕是沒安好心。”
爲什麼呢?
“那邊點名請你配合。”
他不信任這些人,正如這些人也不相信他一般。
“茶就不用泡了,能不能回來還是個未知數。”
那種炙熱的、確切的戀情,只一個眼神就表達清晰了。
“再說,你和魯家那邊比較熟悉恩也罷,仇也罷,自己也能夠把握好度.”
“嘿嘿嘿,院長息怒。院長息怒。”
“.”
嚴文利久久的沉默不語。
“不,再等三分鐘就掀桌子。”唐匪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