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當面對質
雲氏現在在極力地剋制着自己的憤怒。
“我沒有鬧事，我是去請李嬤嬤爲二哥找大夫的。還有我沒有害誰受傷。”魏若回答，聲音沉穩，不卑不亢。
李嬤嬤忙解釋道：“夫人，我沒有不想給二少爺請大夫，只是看二少爺的病不嚴重，我便想要明日再去請，我已經告訴過二少爺的侍從了，大小姐來問的時候我也跟大小姐解釋清楚了，我不知爲何大小姐還要爲此事鬧了起來，還推倒了二小姐致使二小姐受傷。”
“你說二哥的病不嚴重？還說是我推的魏清婉？”魏若目光冷冷地瞥向李嬤嬤。
“白天大家都是見過二少爺的，那時候好好的，下人們都可以作證的！”李嬤嬤跪在地上爲自己辯解。
“呵，真是好笑，誰告訴你白天好好的人晚上就不見得會嚴重了？你沒聽過什麼叫病來如山倒嗎？你這麼容易就能判斷出一個人是不是病重了你怎麼不去做大夫？”
“大小姐就是認定老奴是故意怠慢二少爺的病情的，可老奴圖什麼要怠慢二少爺的病情呢？”李嬤嬤問魏若。
“你橫豎不過是覺着二少爺不受寵便可以奴大欺主罷了！”要換成魏屹琛和魏屹霖看她還敢不敢這樣！
“大小姐您胡說什麼？二少爺哪裡不受寵了？夫人仁慈寬厚，對家中子嗣一視同仁，不管嫡出庶出，不管長幼，皆疼愛有加！我們做下人的哪裡敢怠慢？”李嬤嬤連忙說道。
李嬤嬤的話讓雲氏本就難看的臉色更難看了。
她確實不待見魏瑾亦，但吃穿用度並未少了他的！魏若這句“不受寵”正是打在了她的臉上！
看雲氏的臉色更爲陰沉了，李嬤嬤便知自己的話起到作用了。
緊接着李嬤嬤繼續一臉悲愴地說：“老奴的的確確是根據事實判斷二少爺病得不嚴重才決定明日再請大夫的！大小姐要是對老奴的判斷和處理方式有所不滿，你大可以衝着老奴來，你爲什麼要對二小姐下狠手？她什麼都沒做，就莫名其妙地被你推倒在地，流了好多血……”
李嬤嬤開始抹眼淚，“我可憐的二小姐，今日大小姐就是打死我我也死不足惜，可是二小姐她這如花的年紀，受了這般苦……這要是落下什麼病根可如何是好啊……”
李嬤嬤開始轉移話題，話裡話外地都透着魏若是故意對魏清婉下狠手的意思。
聽到此處，雲氏怒火中燒，用力拍了一下右手茶案，“若兒，你太過分了！你沒有弄清事情來龍去脈就大鬧望梅苑，還將婉婉推倒在地，害婉婉受傷！婉婉到底哪裡做得不如你意了？你要這般對她？”
看着雲氏憤怒的模樣，魏若不得不在心裡誇一句李嬤嬤的高明。
魏若回答雲氏：“其一，我是爲了二哥的病找的李嬤嬤；其二，我沒有推魏清婉。這是兩個事實，你願意信我便信我，你若是不信我，我也沒有辦法。”
魏若聲音洪亮有力，眼神不閃不躲。
“你說不是你推的婉婉？”雲氏再次詢問。
“對，不是我。”魏若斬釘截鐵。
“好，現在我便帶你去與婉婉對峙，看看到底是李嬤嬤說的謊還是你說的謊！”雲氏憤然起身。
她走在前頭，魏若被張嬤嬤盯着走在後頭。
進到臥室內，魏若看到魏清婉躺在牀榻上，面色慘白。
她的腳上纏着白布，一時看不出來傷情。
“母親……”看到雲氏，魏清婉的眼淚再次洶涌而出。
雲氏心疼壞了，快步上前將魏清婉抱住，“婉婉你受苦了。”
雲氏安撫了一會兒，魏清婉才止住了眼淚。
然後雲氏詢問魏清婉：“婉婉，你告訴娘，今天晚上你是如何摔倒的？”
聞言，魏清婉一怔，擡起頭看向魏若，眼神發虛。
魏若此刻也在看着魏清婉，將她的每個表情每個動作都收入眼底。
她和魏清婉不算有什麼過節，哪怕是原著當中，也不存在魏清婉主觀害她的事情。
作爲原著中善良美好的女主，魏若想知道此刻她會給出什麼樣的迴應。
魏清婉被魏若的目光看得有些心虛，猶豫着要不要按照李嬤嬤交代的去說。
目光偏向魏若的右側，李嬤嬤正看着她。
魏清婉遲遲沒有回答，雲氏對她說：“婉婉你不用有所顧慮，是誰推的你直接說，娘一定秉公處理。”
“是……是姐姐……”魏清婉支支吾吾地說出了“姐姐”二字。
一瞬間，房間裡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回到了魏若的身上。
嚴厲的，指責的，憤怒的。
魏若卻突然有些想笑。
誰能想到，原著當中善良柔弱的女主竟然會說謊污衊她呢？
雲氏轉頭質問魏若：“你現在還有什麼話好說的？”
魏若：“有啊，我想說魏清婉冤枉我，不是我推的卻說是我推的。”
雲氏被氣笑了：“你真是越來越離譜了！我真是錯看你了！原以爲你雖然在鄉下長大，但身上沒沾染上什麼惡習，結果卻是還沒看明白！”
“我沒沾染上什麼惡習，鄉下也沒什麼惡習可以被我沾染的，種田不是惡習，鄉下淳樸的村民身上也沒有惡習，有惡習的是睜着眼睛說瞎話污衊他人的人！”
魏若說話間狠狠瞪向牀上躺着的魏清婉。
不知是被魏若的目光嚇到了，還是心虛導致的，魏清婉地垂下了頭，默默抹起了眼淚。
雲氏氣上心頭：“你還不認錯？還看婉婉做什麼？你還想對她做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