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才發現，這個大教室裡的其他人正拿奇異的目光看着她。
因爲之前她和靳向北之間的那點傳聞，現在靳氏集團的工作人員又來找她，難免都會放在一起聯想。
“我是方十一，請問有什麼事。”
“是這樣，廣告最後決定由你來出演，跟我去一趟公司吧，簽訂合約。”
像他們這種大公司的廣告，有一定經驗的女演員都不一定有機會拿到，所以像她這種零經驗的在校學生，能得到這種機會是非常難得的，所以他從不認爲有人會拒絕掉，直接地植入了主觀意識。
十一隱隱能聽到，有人已經在議論，方十一是通過什麼手段纔得到這支廣告的。
那工作人員不太想和十一多說什麼，顯然也是和他們同樣的想法：她靠的那種本事才換來了這個機會！
他們最不齒的，就是這種行爲，靠賣肉爲生。
“都給我閉嘴！”葉菲忍不住吼了一句，議論聲變成了嗡嗡聲。
“等一下，”說話的人是十一，“我從沒說過我要去。”
現場譁然。
那負責人也是呆了一下：“不去？”
“不去，”十一斷然拒絕，“菲兒我們走吧。”
方十一在搞什麼？？
葉菲知道她拒絕的理由。靳氏集團是靳家的，這事跟靳向北脫不了干係。十一拒絕是對的，跟靳向北糾纏不清，只會讓姚若水更加憎恨於她。
“等下——”她們似乎是真的要走，負責人攔住了他們。
在來之前，上級就已經給他下了命令，這方十一是無論如何都要帶回來的。當時他還嘀咕了幾句，這不廢話嗎？只怕是一知道消息就趕緊跟着來了，怎麼可能帶不回來？
但眼前的情況，讓他有點懵了。難道他們早就知道方十一會拒絕？
“這麼大好的機會，你要拒絕掉？你是不是沒聽清楚？是靳氏集團！”
“我聽清楚了，靳氏集團。”
“誒等等——這事是上級決定的，你這不是爲難我嗎？”
“那是你們的事，沒有法律要求說，大公司要人，我就一定要答應吧？”
嘶——
負責人的氣場一下子就被比下來了。
這小姑娘是一刺頭啊？那他倒是想不明白了，這廣告非她不可的理由是什麼？
“就是！”葉菲在一旁說，“回去告訴你們靳總，我們十一啊，不是他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人。這廣告，我們不拍！”
“這……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廣告部員工，我哪能見着靳總，方同學，要不你自己跟靳總講？”他猜，這事多半是靳總下了什麼命令，他上級才千叮嚀萬囑咐的吧？
十一出了教室，那負責人也趕緊跟出去，然後發現她是在打電話。
果然，她有靳總的私人號碼！
不少教室裡的人也都要出去看熱鬧，被葉菲給擋了回去。
“十一？你從日本回來了？”
“靳向北，你到底想幹什麼？”
“這就是你一回來給我打電話的原因？”那邊苦笑一聲。
“你把那支廣告給我，就是在侮辱我。我不會接的，讓你的人回去。當然，不回去也沒事，反正我不答應。”
“呵……”他笑，“十一，你什麼時候這麼不自信了？你就不覺得，是你的實力拿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