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越來越多的人被抓住,這個所謂的銀行也呈現在衆人的視線裡,其中涉及到的人手,就連酰長城也咂舌。
三省交界地,正好給了某些人可乘之機。
在深山之中,一座非常不起眼的三成小樓,外面披着各種僞裝,院子裡是衛星鍋網線,裡面有各種線路,一堆金融機構的專業設備。
在酰長城衆人還沒到的時候,這裡就被人一把火給燒了,最終酰長城撲了一個空,這個時候再次隱藏也沒有任何意義。
索性酰長城只能明牌了,第一件事就是查找本地從首都那邊調過來的警察,太好查了,因爲只有一個,看到這個人的資料,酰長城也蒙了。
“怎麼是他?”
看着張忠山的資料,酰長城差點沒想起來。
對方是吳真的姑父,當初酰長城還沒正式起步的時候,張忠山已經從警有幾年了,混得不錯。因爲被媳婦拖累,幫助吳真強出頭,結果就是被通報批評。
在系統內意味着已經走到頭了,對方不知道通過誰的關係外調,這纔有了現在的地位,在這個地方,已經官職局級。
回想當初季東來和吳真的衝突,酰長城一陣唏噓。
“這個人來到我們這邊一直很高調,因爲是首都那邊空降過來的,本地人都認爲這是來鍍金的。結果後來發現是真的來做事情的,這幾年沒少破案子。”
“辦事能力還是有的,一直也沒發現有什麼問題,你們會不會搞錯了呢?”
本地的公安大頭看着酰長城,目光裡也都是遲疑。
畢竟找到一個上面下來的好手下難,況且對方這幾年數據都不錯。
“應該不會,把這幾個人的卷宗調出來我們看一下,都是和我們要偵辦的案子有關,萬一真的存在一些貓膩,這就是我們的突破口。”
拋開情感和認知,這次酰長城決定理智一點。
對方的負責人很配合,事實證明,有時候一個人隱藏是可以深不可測的,尤其吳真的小姑父。
酰長城抓獲的這幾個送錢的,給銀行洗錢的人,無一例外都是張忠山偵辦過的大案中相關人員。
一些原始文件顯示,這幫人在案件中是重要和不重要之間的角色,後來都應爲證據‘缺失’,最終一一逃過了法律的制裁。
還有人是存在立功表現,張忠山親自簽字確認。
“我的天,我們這邊竟然藏着這麼一個大人物,真沒想到。酰局長,我們這次已經用開會的藉口把張忠山調過來了。”
“槍我們先給下了,車子我們也全部集中管理了,這裡面還涉及到誰一起我們全收了,絕對不姑息。”
當地領導而已意識到了問題的嚴重性,畢竟對方無論來自哪裡,都是自己手下,自己必須得表現,不然弄不好自己也難辭其咎。
“開會結束,對外宣稱有幾個人要集中學習吧,這件事我擔心不簡單,畢竟他也來了這麼長時間了。”
在首都的時候對方都敢那麼放肆,這個地方山高皇帝遠,究竟做了多少事情誰能夠知道?酰長城現在忽然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壓力襲來,和當地領導商量後,帶着資料直接飛回首都見自己的領導。
“這是張忠山的所有資料,如果需要更多我們可以從富區那邊調更多過來,這個人是老刑偵,反偵察能力很強,動手就要快,不然容易出問題。”
“另外我們弄不好要做打硬仗的準備了,一個地方這麼大領導,還要是這麼大的案子,你要有抗壓的準備。”
上司看了酰長城所有的彙報,目光裡也出現了凝重。 原本以爲是一個簡單的經濟案件,現在看得出裡面存在的問題不少,那就意味着這個案子一旦開始正式撕開包裝,就得有捅破天的準備。
酰長城點點頭,異地把張忠山直接暗中拘押。
這次領導特地給酰長城派了一個副手,酰長城和領導給上面回報的時候,副手對張忠山進行了突審。
“張忠山,你也是明白人,都是一個系統的,抓你是因爲什麼不用我說吧?該交代就交代吧,到了這個時候,啥事你的明白了。”
望着面前這個不可一世的老行伍,副手冷冷的說到,張忠山只是看了一眼對方,眼神裡滿是輕蔑。
“你說的什麼我不明白,另外我是來參加會議的,咱們別弄這套。有證據直接定我的罪就行,沒有就別來這套,我審犯人的時候你小子還是三好學生呢。”
“我從上面下放到這邊是憑藉實力闖出來的,不是你這種吃大棚菜的人能夠想的。時間差不多了我就要行使我的權利了!”
“另外伱們的帶隊領導是誰?方便告知麼?別到時候你們吃不了兜着走!我張忠山也不是白給,給我一支菸。”
看着面前的年輕人,張忠山絲毫沒放在眼睛裡。
這麼多年,對方也做過不少的案件。什麼樣的流程,什麼樣的制度對方門清。
副手那邊配合審訊專家,事實證明,所謂的專家在這種專業的人面前都不起作用。一直到酰長城回來,張忠山一點東西沒說。
“關押一段時間,我們還是有這個權利的,這是在首都那邊拿到的幾個案子,現在的這個案子雖然定不了,先拿這幾個關他。”
對於老行伍,酰長城知道不到最後不能自己出現。
副手那邊拿着卷宗瀏覽一遍,再次進去,這次張忠山直接暴跳如雷。
“有你們這麼辦事的麼?多少年的老黃曆了,現在拿出來說事?”
卷宗中的事情是檢察院那邊定的,對方問詢一點毛病都沒有,各種證據也充足,當初張忠山也是沒辦利索。
五天時間,張忠山終於把這件事認了,接着就是合法的關押。
與此同時,遠在加拿大的張擇和盧藝麟也看到了別墅內的真實場景。
“怎麼可能,我的錢呢?我的錢呢……”
面對屏幕上面出現的雪花,盧藝麟死的心都有了。那是對方這幫人半生的積蓄,也是對方最後的底牌。
“盧先生,別裝了。如果不是我們攻破了僞裝,你們是不是還和我們繼續演下去?現在我們需要簽署一份協議,這所房子你們要馬上搬出去。”
五名身材高大的白人站在別墅內,一名男子把文件推給張擇和盧藝麟。
幾天前盧藝麟和張擇通過房屋抵押的方式獲取了一筆資金,國內某個大人物已經把資金送到了別墅那邊。
按照合理的劇情,對方到這邊過來就可以順利的拿到剩餘的尾款。
儘管張擇和盧藝麟一再保證自己絕對有實力保障資金安全,並且給對方看了一下國內別墅內資金的儲存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