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紅和小紫那邊問話的時候只是報復，季東來的眼神則是真正的要殺人。
精於人情世故的陳軍軍一眼就看出來了，所以竹筒倒豆子全說了。
季東來此時整個人都石化了，所有事情串聯起來，貌似自己身邊被人織了一張密不透風的大網。
“尹成纔到底在裡面呈現什麼角色……”
把審訊的事情交給兩個女人，季東來走出屋子，拿着電話好半天，最終撥給了小姑父。
“姑父，現在有些突發情況，你到公共電話亭給我電話！”
尹成才死了，死無對證，加上尹鴻研，舒力特，季東來隱隱的內心感覺不安。
“叮鈴鈴……”
“東來，你說，這裡安全！”
小姑父把吉普開到城郊一個不易察覺的角落，半個小時後這才撥通季東來電話。
“姑父，現在有人在我們集團插了很多釘子。你那邊把所有懷疑的對象列一個單子，我們審訊出來一些，還有一些藏得很深。”
“實話和你說，劉真語的死不是意外，而是被人換了藥，尹成才做的。所以您老現在吃的藥統統都丟掉，您把要吃的藥單子給我，我讓我的保健醫生負責給你送藥。”
“以後您如果身體不舒服，去埡口村，老神醫在那邊。還有，我們身邊最親的人現在也有可能不安全，涉及到公司的很多事情，以後您要絕對保密，避免被殃及！”
面對自己最親的幾個人，季東來把能夠交代的事情全部交代了一遍。
季東來相信企業的幾個股東不假，最近發生的一件件事情讓季東來不得不重新考慮企業的佈局。
“東來，你也要小心，真的不行我們就收山。現在的錢足夠花了，沒必要被人夾起來放在火上面烤，你也要小心。”
“在外面被人算計的機率比國內大得多，國內你放心，我隨時在企業盯着，出不了事情的！”
面對季東來的關心，小姑父心中滿是溫暖。
陰差陽錯之下自己的侄女和季東來錯過了，結果季東來仍舊把自己當成親人。
逢年過節到家裡看望不說，有任何事情都幫自己分擔。現在顧問的頭銜，在企業裡幹着可有可無的職位，震懾大於實際作用。
實際上就是白拿錢，小姑父心中知道自己的責任。
“姑父，這邊伱別擔心，過幾天老袁會找你。我以前也想到點就退，現在發現別人根本不會給咱們機會，過幾天會有一些計劃陸續啓動，姑父你幫我盯着，其他人我信不着，執行沒有那麼徹底。”
想想正在佈置作戰任務的袁頂成，季東來心裡憋着一股火氣。
原本季東來還有些心理負擔，現在季東來沒有半點不好意思，恨不得現在就殺人越貨。
“好，早點回來！”知道季東來還有安排，小姑父這才放下電話，拿出香菸點了一根，投幣隨便撥了幾個號碼，等了足有十分鐘這才走開。
至於季東來，並未按照以前的部署前往卡塔爾，而是一反常態，從烏茲別克直飛聖彼得堡，胡馨予同時調給季東來大筆資金進入歐洲各地賬戶。
這次前往歐洲有兩個目的，首先就是贏錢，利用先發優勢，最大限度的利用淨勝球給企業找錢。
另外就是大力招聘算法工程師，尤其數學天才。
這兩年，研發中心開展大數據工作後，逐漸發現了嚴重的問題。算法工程師方面，國內高校培養的工程師能力存在偏差。
不是這幫人的能力不行，而是都屬於訓練性工程師，而不是那種和海茵澀一樣的絕對天才型選手。
這種訓練型選手的應用場合最合適的就是找bug，優化程序。
天才型選手才真的適合構建和運算，研發中心囤積的物理專業和數學專業的人才，季東來還需要大把。
越是大數據工程深入，這方面的人才季東來就感覺不夠用。
當下研發中心，大數據AI工程方面有些工程要人都找不到。聖彼得堡的數學天才很多，這次季東來爭取拿着賭球獲得的資金，把這部分人全部帶走。
歐洲人非常喜歡足球，這次是本土世界盃，俄羅斯人對足球幾乎展現出了自己的狂熱。
季東來入住的酒店門外廣場也弄了一大塊屏幕，世界盃開賽之前都在循環播放本土國家隊在世界盃預選賽期間的熱身賽錄像，不知道放了多少遍了，仍舊有人駐足觀看，並且拍手叫好。
夏季啤酒是人們的主糧，伏特加偶爾人們也喝。
“季哥，這次我們也開發了幾款啤酒，勁頭比較大，現在已經賣到了這邊，給您也搬了一些，過幾天買啤酒會有些困難！”
張宇已經給季東來打好了前瞻，有了上一次的經驗，季東來到每一個地方之前都不會提前通知總部，而是讓手下地接。
“不錯，先抓快錢，沒幾年我們就會重心轉移。多摸摸本地要破產的企業，我們從烏茲別克那邊回過來一部分資金承接，這塊價值窪地有巨大的潛力可以挖，多開發一些！”
拿着啤酒罐和張宇碰了一下，季東來眼睛裡都是笑容。
自己手下出來的年輕人裡面，張宇是少有的有想法的。
從石棉瓦開始做，別人選擇安逸的時候，對方選擇受苦，現在苦盡甘來。
在首都有好幾套房子，光是收物業每年也能夠躺平。現在把老婆孩子留在國內，自己出來受苦，一心想要搞點大的。
“季哥，你讓我注意的人，我查到了，他也來了聖彼得堡。我們在本地公司的負責人幫我們弄到了一些信息，秦翰這個人在歐洲這邊有幾個大的核算公司，還經營着一些博彩公司。”
“類似於那種黑彩，這幾年每逢世界盃他們都會操盤一陣子，按照我瞭解到的資金，他們不少賺。但是他們的重點不是這個，而是大筆資金進出，非常快的那種。”
“本來世界盃就是很多國家公開的給一些富人開個口子，所以這期間的資金流動監管會放寬很多，我懷疑他們在處理灰色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