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的事情，你和小秦做吧，我老了，這一生該完整的走了！我要上飛機了，闞總，別太執着，該放下就放下吧，這是我最後的忠告了，走嘍……”
說完，阿叔掛斷電話，身後助理拉着拉桿箱。
頭戴禮帽，羊毛圍巾，棕色大衣，老人就這樣漂染離去，留下闞長順坐在辦公室裡面開始凌亂。
此時的季東來也同樣一臉懵逼，不爲別的，以前俄羅斯的老朋友來了。
當初對方和大別克，阿巴斯一起來工廠參觀。
當年的密封件訂單不光給季東來帶來了巨大的財富，更是讓季東來在圖老那邊確立了不可爭議的地位，有了圖老的信任和支持，季東來才如此順風順水。
對方的名字季東來都不記得了，只能讓翻譯那邊簡單的應付幾句。
“季東來先生，非常高興再次見到你。和上一次見面相比，你更壯實了，你的工廠也更加的龐大了。事實證明我們的選擇沒有錯誤，你是一個值得合作的供應商。”
“這幾年我們合作東西有些少了，現在我發現那是我們的一個疏忽，這次我們打算和你有更加深入的合作。”
對方的名字叫做卡斯，具體職務對方不方便說，但是從對方的走動來看妥妥的軍方。
這麼多年了，還是在採購位置上，看得出對方也是一個大家族的後代。
“卡斯先生，中國有一句古話，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我們已經分開十來年了，這中間的變化也當然很大。現在我們已經能夠生產絕大多數產品了，只要你需要儘管開口，我們很願意和你們達成合作。”
給卡斯倒了一杯茶，季東來記得對方很喜歡紅茶，卡斯不斷點頭。
“這是我們需要的單子，伱按照單子給貨就可以！”
直率的性格，就跟老朋友見面了一樣。
季東來拿過單子，只是一眼就笑了，目光看着卡斯足有五秒鐘。
“這和華沙的單子是一摸一樣的，只不過數量有點少了。卡斯先生，這麼少的量，你們是不是再買點別的？”
看着卡斯那邊閃爍的眼神，季東來暗道果真國際秩序都是埋藏在訂單裡面的。根本沒有絕對的信任，有些不信任是能夠從隻言片語中獲得的。
“我這裡還有一份單子，不知道你能不能接？”
卡斯顯然早有準備，另外一份單子足有十二頁紙，其中包括了季東來全套的無人機裝備，除了幾款限制出售的以外，季東來都可以做。
這些無人機，幾年來已經被中東戰場充分的驗證過了。
“這裡面有幾款不能賣給你們，賣給你們也不能帶掛彈袈，我們可以提供一家售賣掛單架的廠家給你們。我們的無人機都是非軍事用途的，是勘察無人機，民用的。”
“如果你們同意簽訂相關的協議，我們可以賣給你們。另外有一些小型的無人機，我們可以提供零部件，你們回國組裝，平臺我們可以提供。”
“我們可以根據你們的要求修改導航系統，從GPS修改到格羅納斯！但是你們必須要提供適當的參數，另外我們不提供維修，在烏茲別克和中東有兩家專業維修我們裝備的公司。”
“你們最好是通過第三方來購買我們的裝備，這樣我們手續好辦很多，這是慣例，希望你能夠理解。”
大流氓的結算系統是非常煩人的，有時候不需要他的結算你做不來事情，即便不要結算你還要這個計價。
從當年搶奪前蘇聯的廢舊機牀，到現在出口給對方最大的加盟共和國新的數控機牀，季東來現在心中無限暢快。
當然爲了避免東芝機牀的命運，季東來也明確的表示，不能用於軍事用途這批機牀，而且出口到烏茲別克，剩下運輸的事情歸屬對方來負責。
“季先生，你不用這麼小心，因爲這次我們不打算採用現金支付，所以沒人能夠限制到你。我們記得你在聖彼得堡跟前有一座正在建設中的頁岩油冶煉廠，我們打算出售旁邊的一塊地給你。”
“這是我們的定位地點，你可以派人到那邊進行勘探，如果你覺得合適我們就可以進行交易，三十年開採權。並且允許你出口成品油，或者你出口原油到我們的系統裡面，只要你願意。”
“這批機牀你也可以直接出口給自己的公司，然後轉賣給我們的，這在法理上是可以的。另外你的人我們可以給延長工作簽證，甚至是走籤！”
“你們的很多東西我們都是可以深入合作的，在來這裡之前我們對你們公司做了詳細的調查，優度斯小姐現在是我們公司的顧問。”
“她說你會很高興見到我們進行深入合作的，另外只要你需要，我們在西伯利亞是有更多的項目可以做的。”
卡斯一說，季東來無奈的笑了，暗道自己女人多了是不好。
優度斯不用問又去聖彼得堡產檢了，在塔什干，醫療系統還是有限。
烏茲別克人對於聖彼得堡有獨到的熱情，頁岩油開採現在正在努力的進行中，只不過冬季開採太困難。
工廠那邊正在突破極寒天氣的影響，發電廠那邊的裝備也在如火如荼的裝備之中。如果能夠擴展頁岩油的開採也是好事，當然季東來也知道對方肯定不是那麼好心。
自己公司現在高科技領域不斷深挖，對方不一定是看上了哪裡。
至於對方開出的條件？季東來照單全收，因爲太誘人了。
“沒問題，我們集團正有加大在俄羅斯投資的計劃，希望我們以後能夠合作愉快，接下來辛總和你們談！”
方向定了，剩下的就是幹活人的事情，季東來從來都是這樣。
無端的獲得了巨大的頁岩油開採區，辛麗心中欣喜若狂，這是公司資產的最好標定方式。
另外對方這次採購的高端製造品，那是有價無市，想要定價多少錢隨便開價，這就是季東來把公司的產品定價在高端的好處。
於是一場爲時十五天的漫長拉鋸戰開始了，辛麗在產品價格上面寸步不讓，逼着卡斯一次次的修改計劃書，最終辛麗通過這次交易拿到了一塊位於聖彼得堡郊外，比原有那塊油田還大三倍的開採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