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總的黃金提走了麼？”
計劃書交給經理，闞長順反覆思考信託公司的事情。
接下來一段日子，闞長順要不斷的約見國內各大銀行的高管談心，到年底了，禮物該出手了，不然明年根本沒法做。
“沒有，戴總拿走的就是理財和現金流，因爲在我們這裡有貸款，所以沒有拿走黃金。真的出現問題，我們可以把黃金拿到總行抵押獲取貸款。”
經理拿着計劃書，心中有底了。
應付過了這個節骨眼，年終獎和各種股權激勵也就兌付了，這纔是王道。
當然這也僅僅限於面前的小危機，整個養豬場名字叫做廣盛牧業，滿打滿算也就是三個多億，還是算好了春節假期的升值空間裡面。
過了這個坎，下一步如果闞長順找不來巨大的資金做壓艙石，這幫經理就得考慮售賣下一個資產包。
理論上闞長順找來這幫人做手下，是需要這幫人拉來大型資金投資的，實際上這只是理論上。
沒有足夠的背景，大公司的資金不可能無緣無故入駐一個信託基金。
能夠積累億元身價的老闆，腦子絕對空的不是那麼多。
隨隨便便被說動，或者依靠某個業務員腿長，膚白貌美就能夠增長業務，那只是意淫。
身價上億的老闆，身邊最不缺少的就是女人這個對窮人稀缺的資源，主動投懷送抱的太多了。低階的女人，有錢人根本看不上。
三瓜倆棗打發了的女人，在資本面前，實際上和一件衣服沒什麼區別，看你的眼神連在你體內裡面留下前列腺液都沒有慾望。
只有那種會談論資源，懂的進退的女人才是這些人的盤中餐。
所以吸引這幫人進入信託，一方面依靠的是秦翰這幫縱橫捭闔的職業經理人，在各家金融機構件縱橫捭闔，輪番拆借，大家相互之間扶持。
另外一個是阿叔這種，能夠真的利用大資金在金融市場裡面翻雲覆雨，爲機構和金主獲取豪橫回報的經理人。
當然最重要的還是闞長順這種手眼通天，帶着一些人和某些老闆吃個飯的功夫，這些老闆就忙不迭的把資金存入信託公司下面的銀行賬戶。
“朱經理，您的報價是16年正好合適，現在？您確定這個廣盛牧業能夠賣出這個價格？我們是想買，但不是來做冤大頭。”
“而且我可以負責任的說，在整個市場上，也只有我們付得起這個價格，我們只能出到這些，您的那個價，請回去請示你們老總再說。”
孫政法和闞長順手下的總經理見面，在說到價格的時候直接談崩了。
朱經理開口就是七個小目標，孫政法就給了兩個半，多一毛都沒有。
孫政法給的理由很簡單，就是一摞照片，有些養豬場的廠房都沒有蓋子了，現在就是個空殼子。
沒有豬的養豬場能用麼？手續合法而已。
至於其他的東西，孫政法根本不管。周遭也不是糧食產區，需要沿着長江沿線獲取豬飼料。
當然還有重要的一點，整個好幾年了，豬肉價格持續就那個鳥樣，根本沒有提高的趨勢。按照這個平均價格來計算，還有對方存欄量乘以零點八就是五個小目標，多一個都不行。
“孫總，我們不能這麼算賬。你們買我們的養豬場無非是想要擴充報表，誰都看得出來。你們合併報表圈錢這件事，大家都做。”
“你們的財務報表一年內都不會很好看，別看你們在全國無添加奶粉很多，粉絲也多，但是線下實體店太少了。”
“有了我們，你們想要增髮根本沒有任何障礙。不然伱們以爲自己可以增發？別傻了！市場有他的規則，我們都明白。”
“實話和你們說，如果不是在當下這種條件下，你們也買不到我們牧業。這個價格絕對不高，要不您也回去和老總那邊商量一下?”
面對孫政法，朱經理同樣不肯示弱，孫政法透過墨鏡看着對方好久。
“如果我們加上幫助朱經理把澳門的賭債平了呢？這件事恐怕被上面知道，您的職位而已就差不多了。都是明白人，沒必要爲了別人的買賣葬送自己的青春。”
“朱經理，也只有我麼的老闆能夠把你的賬目平了，不然你永遠還不清！”
摘下墨鏡，孫政法靜靜地看着朱經理，手裡一沓照片放在朱經理面前，這次對方再也不淡定了。
迅速拿過孫政法手裡的照片，快速瀏覽，十分想要摔倒孫政法臉上，但是對方不敢。
確切的說這些照片是對方女兒在澳門賭錢的，和自己的那個寶貝女婿，兩人除了正事以外什麼都做。
老朱同志攢了半輩子身價，兩人在澳門三天時間全都摺進去了。
不光如此，這些照片還有老朱女兒在澳門做運動被人拍的照片，裡面的內容不堪入目。一旦曝光，老朱在這行沒法混了。
一直老朱都想找人把這件事平了，但是始終沒辦法。
“五點五，不能再少了，我頭上也有人，都是混江湖，別相互難爲。”
摘下眼鏡，老朱揉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心裡都是對半生功業的悔恨，尤其對沒有好好培養自己女的那種自責。
現在閨女領回來了，依舊是我行我素。
“三點五，絕對不能再高，因爲那些東西就值這麼多！這是他們的收據，季總已經幫你把所有的債務清了，難爲你們的人已經見了上帝，這是照片的底板。希望朱總以後能夠記得我們季總的好，有事的時候季總會找你的。”
一個文件袋放在桌上面，裡面是存儲朱總女兒各種視頻的硬盤，還有老朱這些年黑料的文件，順便還有一部手機。
孫政法給對方加了一個數，根本沒有給對方任何還價的餘地，這就是實力強橫的好處。
朱總看在眼裡，知道自己沒得選擇了，點點頭兩人順利簽訂合同，闞長順那邊，老朱的意見很簡單，現在豬肉價格又降了，而且有幾個養豬場負責人跑了，闞長順雖然十分不情願也只能勉強同意這個價格售賣，就這樣孫政法以嚴重低於市場價的收購價成功拿到了keyb旗下的牧業資源。
包括養豬場，飼料獸藥，還包括涵蓋全國的一個種子培育基地，當初闞長順拿下這個系統的時候費了點勁。
在闞長順來看不算什麼，所以也不記得這東西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