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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還穿着睡衣呢，聽到方嫂喊就從臥室裡出來，揉揉還沒徹底睜開來的眼睛，打了個哈欠問說：“誰啊……這麼一大早的，找我幹嘛呢？”
“說……是太太你的母親。”方嫂似乎是有點不確信的樣子。
因爲十一同她講過，自己是孤兒，無父無母的。方嫂又不上網，也就不知道網上傳的那些事兒。
突然有個人上門來說自己是她母親，方嫂難免會懷疑。
但十一卻一瞬間清醒了，後悔地捂着額頭。
早知道不出聲了……
還可以裝作不在家。
羅清此時就在門口吧，她就是想說自己不在，她恐怕也都已經聽到了。
“知道了，我換件衣服就下去。”
早起還懶洋洋地，四肢都乏力，興致缺缺地隨便挑了一件衣服。
知道是十一允許的，方嫂便把羅清請了進來，給她泡了杯茶，不能失禮。
“您怎麼稱呼？”
“夫家姓商。”
“商夫人，喝口茶吧，太太換了衣服，很快就下來了。”
“謝謝。”
羅清喝着茶，一邊觀察着這別墅裡的一切。
裝修風格比較歐式，該有的都有，一應俱全，設計是暖色調的，一看整體就很溫馨。
想到女兒過去幾年都住在這樣的地方，她心裡也好受了一些。
她沒有做到的，他都做到了啊……
“我們家千千，是一直住在這嗎？”
“誒？”方嫂愣了一下，笑說，“過去四年一直是的，這年先生和太太倒不是常住這兒了……”
“過去四年一直是嗎？”
“是呀，太太偶爾會去朋友家住幾晚，但大多都是住在這裡的。”
“他們過得怎麼樣？好嗎？”
“好！”方嫂會心地笑着說，“先生對太太好得不得了，我就沒見過哪個男人這麼疼老婆的！也沒怎麼見吵架，就是今年……好像鬧矛盾多了些。”
因爲離婚吧。
離婚前後，先生和太太總是鬧大大小小的矛盾。
羅清心裡也有數了，一定是因爲離婚才鬧矛盾的。
方嫂還要繼續說，就看到二樓門開了。
十一下樓來，坐在羅清對面，很生疏地說道：“商夫人，有什麼事嗎？今天商家不是應該挺忙的？”
正在收拾茶几的方嫂一愣。
商家？
這個商夫人……
就是那個商家的商夫人？
這……
“我剛剛獲批出院一天，商家的事，不用我操心。她爸爸和哥哥會負責的。
我來這看看你。”
對於十一的冷漠，羅清也都已經習慣了。
現在也不會覺得受傷，想想，當初自己那麼做，女兒又是受到了怎樣的傷害呢？自己現在又有什麼顏面和資格去受傷。
“我聽好的。”
“今天不去嗎？二寶也去的，就你一個人留在家裡？”
十一一口水差點噎死自己。
“二寶？我家二寶？”
看她很驚訝的樣子，羅清點了點頭：“久久和萌萌啊，怎麼，你不知道？”
“……”
摔！
他們什麼時候說要去的？她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十一趕緊給久久打電話，卻顯示正在通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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