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玄都觀第一神探

第92章 玄都觀第一神探

曹子銘的浩然正氣實在是太過奪目。

在黑暗當中,他彷彿唯一的一束光,直衝星漢,照亮了整個盛京城的夜空。

讓正在“打情罵俏”的季長生和嬴紅葉都被驚動了,齊齊看向杜家所在的方向。

嬴紅葉停止了追殺季長生的幻象……皺眉擔心道:“曹師兄用了浩然正氣?這是動武了?不會出事吧?”

季長生也有點擔心。

曹師兄什麼都好,就是爲人太單純了一些,不懂靈活和變通。

雖然理論上,以曹子銘金丹巔峰的實力,在現如今的盛國應該是通行無阻的。但是腦子不好,實力再強也可能被陰死。

在這方面,季長生就很擅長。

“紅葉,我們一起去看看。”

“好。”

季長生和嬴紅葉迅速向杜家的方向掠去。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現場。

然後……

嬴紅葉人就有點傻。

她看到杜宗絳正在瘋狂的咒罵曹子銘。

“曹子銘,你無恥,你混蛋,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所有人都看到了,是伱自己給了自己一劍,你居然栽贓陷害我。”

“我哥一定會爲我主持公道。”

“曹子銘,你以爲能瞞過天下悠悠衆口?這麼多人都看到了,我根本就沒有碰過你。”

此時杜宗絳已經被拿下。

身上被下了禁制,和普通人無異。

所以他也只能和普通人一樣,對曹子銘採用精神攻擊。

嬴紅葉都聽傻了,震驚的看向季長生:“他說的是曹師兄?”

曹師兄不是這種人啊。

“這種事情不是隻有你才幹的出來嗎?”嬴紅葉喃喃道。

季長生聽到嬴紅葉這樣說,頓時就不高興了:“紅葉,你罵誰呢?我是這種人嗎?”

嬴紅葉本以爲季長生會爲自己狡辯。

但季長生的下一句話,讓她無言以對:

“要是我動手,怎麼可能活這麼糙?曹師兄竟然真給了自己一劍,沒必要啊。”

季長生搖了搖頭。

上次他栽贓陷害白冠霖主動對他動手的時候,用的全是幻術。

做人得對自己好一點。

曹師兄這明顯是真的給了自己一劍,雖然看起來乾的和季長生是一樣的事情,但是在手法上天差地別。

季長生明顯是經驗豐富的老手,而曹子銘的栽贓陷害還太膚淺了。

嬴紅葉能說什麼?

她只能給了季長生一個鄙視的眼神,讓季長生自己體會,然後出現在曹子銘身邊。

“曹師兄,你沒事吧?”

“沒事,咳咳。”

曹子銘咳嗽了一下,竟然真的帶了一點血。

曹師兄的語氣也頗有些不好意思:“第一次操作,還不太熟練,讓你們擔心了。”

嬴紅葉看着曹師兄咳出的血,下意識開始認同季長生的話:“曹師兄,做做樣子就行了,你怎麼還能真給自己一劍呢?”

話音落下,嬴紅葉就心道壞了。

我也開始被長生帶歪了。

曹子銘頗爲羞愧:“下次一定注意。”

杜宗絳的眼神都在冒火。

“還有下次?曹子銘,你一定會遭到報應的。你是嬴紅葉……季長生……等等,我明白了,你們是一夥的。你們不是爲了卓芳華來的,你們是爲了丹青福地。”

接連看到嬴紅葉和季長生,尤其是季長生,杜宗絳終於反應了過來。

事實上自從季長生接到調令來盛國後,杜宗絳就也來了盛國。

出發之前,杜宗升曾經親自對他面授機宜,讓他注意季長生的動作,從而判斷玄都觀的動作。

洪荒仙界風雲詭譎,太清聖人異動頻頻。大勢之下,他們都被迫參與到了其中。

杜宗升這個金丹第一人在這樣的爭鬥當中,也只是一個不起眼的小蝦米。

他無法從其他渠道得到有用的信息,只能盯死季長生。

所以杜宗絳來到了盛國。

當杜宗絳發現季長生準備對福地生意下手後,他就有了不祥的預感。

但是他沒想到,季長生的動作會這麼快。

季長生纔來盛國幾天……

太平福地的事情也就是白天才剛剛解決,現在季長生又盯上了丹青福地?

杜宗絳很想問問季長生,你不嫌累的嗎?

很顯然,杜宗絳不太瞭解季長生。

季長生的效率高的讓李嫦曦這種精神病都覺得不正常。

都沒等李嫦曦反應過來,季長生就已經把白適之給乾死了。

以季長生的效率,白天解決太平福地,晚上解決丹青福地,完全是在射程之內的。

“季長生,丹青福地不是太平福地,我們從來都沒有坑過購買丹青福地的顧客。你要對丹青福地下手,丹青閣不答應,玄都觀也一定不會答應。”

季長生瞥了杜宗絳一眼。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代表丹青閣和玄都觀?”

杜宗絳道:“家兄杜宗升。”

“家父青蓮劍仙。”

杜宗絳:“……”

季長生笑吟吟的用刀柄敲了敲他的腦袋,好心提醒道:“不要和我拼背景,我從來都不在乎你的背景是誰,因爲你的背景不可能比我硬。”

杜宗絳不服:“家兄是閣主的親傳弟子。”

季長生一刀柄直接將這貨扇掉了三顆牙。

“我師姐還是玲瓏仙子的兒媳呢,我驕傲了嗎?”

其實驕傲了。

所有人都低頭,全當沒看到季長生在毆打“犯人”。

季長生再次友情提醒道:“好好回憶一下你當年是怎麼害的卓芳華,這次抓你,就是幫卓芳華翻案。至於丹青福地,有沒有事情還得查了再說,也許你在牢裡會供出一些丹青福地的不法之事呢。”

“呸,你做夢。”

杜宗絳看起來骨頭很硬。

“季長生,不要以爲在盛國你能一手遮天。我已經給家兄說明了情況,他很快就會親自來盛國。你區區一個金丹之恥,縱然是玄都觀出身又能如何?同階一戰,家兄必然能將你斬於劍下,玄都觀也救不了你。”

杜宗絳這話不只是說給季長生聽的。

也是說給杜家人聽的。

不要怕眼前的這“魔頭”。

咱們杜家的後臺更硬。

季長生笑了:“我就喜歡硬骨頭的人,魏大人,抓起來好好招呼着,看看他的骨頭到底有多硬。”

“季長老放心。”

魏忠賢爽快答應了下來。

杜宗升在杜家人眼裡是神。

但是魏忠賢剛從保和殿來。

保和殿的“衆正”都清楚,在季長生眼中,杜宗升就是一具冢中枯骨。

他沒有動作還好。

但凡敢動,李嫦曦怕是就要幫杜宗升晉升元嬰期了。

一個將死之人,名頭再大也嚇不到魏忠賢。

魏忠賢只害怕季長老的手段。

所以,他必須要好好招呼杜宗絳。

季長生也懶得再搭理杜宗絳這個將死之人。

比起杜宗絳,還是曹子銘更讓他上心。

確認曹子銘的傷勢沒什麼大不了的之後,季長生用心指點道:“曹師兄,你這麼做是對的,比起從前進步很大。”

曹子銘興奮起來。

得到了偶像的認同,開心。

“但還有進步空間,別驕傲。”

曹子銘虛心請教:“請季師弟指點。”

季長生道:“你自己給了自己一劍,這個就不用說了,根本沒有必要。行走江湖,在外面一定要學會保護好自己。”

曹子銘認真點頭:“我知道了,下次一定注意。”

季長生繼續道:“還有,你既然想要栽贓杜宗絳出手拒捕和偷襲你,那就不能在衆目睽睽之下給自己一劍。你應該走到杜宗絳身邊,假裝和他低聲耳語,讓旁觀者的視線無法看清楚你們之間的具體動作。這個時候,你再突然吐血飛退,然後把黑鍋扣到杜宗絳手上。不用你多說,旁觀者也自然會認爲是杜宗絳動的手。”

曹子銘的眼睛越來越亮,連連點頭:“季師弟高見,我學到了,我就說怎麼給了自己一劍之後,別人看我的眼神都有些異樣,原來如此。”

嬴紅葉捂住自己的半邊臉,有些聽不下去。

不久之前季長生栽贓白冠霖的事情重新浮現在她的腦海。

一切都歷歷在目。

彷彿昨日重現。

她看出來了,季長生是真的用心在教。

曹子銘也是真的用心在學。

一個敢教,一個敢學。

對此,她很難評。

丹青閣讓曹師兄下山,確實是想讓他多提高一些手段和閱歷,但沒說要你把他培養成一個不擇手段的魔教妖人啊。

嬴紅葉在內心長嘆,感覺繼自己被季長生帶壞之後,曹師兄也要被帶壞了。

還好,曹師兄的浩然正氣似乎沒有受到什麼影響。

長生的功德之氣也沒有受到什麼影響。

想到這裡,嬴紅葉的格局也有點打開,重新刷新了自己對功德之氣和浩然正氣的認知。

“總體來說,瑕不掩瑜,曹師兄你進步飛快,我還是很欣慰的。”

季長生打一棒子,沒忘記給一個甜棗。

他感覺自己越來越有名師風範了。

看看曹師兄,被我帶的多好。

丹青閣這不給我包一個大紅包,季長生是不滿意的。

曹子銘也感覺自己進步飛快。

“都是季師弟教的好。”曹子銘實話實說:“若是沒有季師弟的指點,我遇到這種事情就只能硬着頭皮往上衝。到最後不但不能替卓芳華伸張正義,還很有可能把自己搭進去。現在雖然我用了一些卑鄙的手段,但結果是好的。卓芳華若泉下有知,也一定會認同我的做法。”

季長生拍了拍曹子銘的肩膀,再次提點道:“你的手段一點都不卑鄙,對付魔教妖人,本來就不能講什麼規矩。成年人只看結果,爲了正義的結局,哪怕我們被全天下人誤會,那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曹子銘用力的點頭:“我明白,而且越來越明白。季師弟,大恩不言謝,我們以後的日子還長,你且看着,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那個……打斷一下。”

嬴紅葉徹底聽不下去了。

“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你倆是一對呢。”嬴紅葉吐槽道:“你們倆以後的日子一點都不長,倆男人別搞的這麼腐。今天也不早了,都回去睡吧,明天盛國肯定會有新一輪的風暴,少不了勾心鬥角。”

今天季長生乾的事情太多了。

收了太后當狗。

殺了狗皇帝。 殺了三皇子。

給“衆正”們下了藥。

又抓了杜宗絳,動了杜家。

這一樁樁一件件,單拎出來一個,在盛國就能引起軒然大波。

季長生在一天之內全都幹了。

可想而知,明天盛國的朝堂一定會吵翻天。

季長生控制的“衆正”,當時都在內廷值守,外朝的大臣雖然也有,但是不算多。

所以還不能算徹底掌控盛國的朝堂局面。

嬴紅葉這是在提醒季長生,明天且有的忙。

對此,季長生完全不以爲意。

“不會有什麼勾心鬥角。”季長生道。

嬴紅葉奇怪道:“怎麼可能?長生你不會覺得朝堂上的這些老狐狸都能順着你的意思來吧?”

季長生微笑道:“實力不夠的時候,我才和他們玩勾心鬥角。現在我背景比他們硬,實力比他們強,我和他們玩什麼陰謀詭計?能爲我辦事的就留着,不能爲我辦事的,就送他們去見杜宗絳,我哪有空陪他們玩。”

嬴紅葉:“……長生,你這是霸道。”

“不,我這是王道!”季長生認真指點:“紅葉,我拳頭大,我說什麼都是對的。”

嬴紅葉:“明明曹師兄的拳頭最大。”

曹子銘當場倒戈:“我聽季師弟的。”

嬴紅葉望天。

星星挺好看的。

“總之,早點休息。”

“嗯,明天紅葉你陪我去一趟白家墓地。”

“去白家墓地做什麼?”

“白適之給福地生意搞出了那麼多名頭,讓我越來越噁心了。不把他挫骨揚灰一下,我道心不通達。”

嬴紅葉和曹子銘都給季長生跪了。

曹子銘佩服的五體投地:“季師弟,慎重啊,人死爲大,白適之畢竟是玲瓏仙子的相公,雖然他確實很噁心,是不折不扣的人渣,但玲瓏仙子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季長生沉默片刻,點了點頭:“曹師兄你提醒的有道理。”

雖然他已經知道玲瓏仙子和白適之沒什麼關係,但是在明面上他確實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玲瓏仙子的底線,否則別人會察覺到他和玲瓏仙子關係不對勁的。

而且那樣的話玲瓏仙子也下不了臺。

“既然如此,我們就裝成杜家人吧。”季長生從善如流:“我變成杜宗絳的樣子,玲瓏仙子有怒火也只會對着杜家發。”

曹子銘高山仰止。

嬴紅葉一言難盡。

“長生,有必要嗎?人都死了。”

“有必要,這種創造福地生意禍害了無數普通百姓和散修的人渣,就應該被永久的釘在歷史恥辱柱上,被萬世唾罵,挫骨揚灰。我之前只是兩槍就把他給殺了,實在是太便宜他了。不將他挫骨揚灰,對不起我這顆碧血丹心!”

嬴紅葉:“……算了,你高興就好。”

“咱們一起,我讓你也高興高興,紅葉你不覺得鞭屍玲瓏仙子的相公很刺激嗎?”

嬴紅葉覺得季長生真的有毒。

但有一說一……確實很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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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就一起,嬴家人還沒怕過誰。”

嬴紅葉也豁出去了。

曹子銘感覺自己要是不參與一下就是不合羣。

“那我也一起?”

季長生大手一揮:“沒問題,師兄妹三個人就是要齊齊整整,有福同享,有難讓杜家當。”

……

次日。

六扇門。

季長生在上午十點左右踏入了這裡。

此時他剛剛從白家墓地歸來。

手裡還拿着一隻小盒。

不辱使命,白適之已經被挫骨揚灰了。

他過來看一下魏忠賢的審訊情況。

但是情況沒有他想象的樂觀。

“季長老,卑職羞愧,對不起您的看重。”

魏忠賢感覺臉在火辣辣的燒。

“杜家的其他人都已經招認了很多不法之事,但是杜宗絳那邊……卑職拿他沒什麼辦法。六扇門和內廷的刑具,對於金丹期修士的肉身起不到太大的作用,他牙咬得很緊。”

季長生恍然。

杜宗絳畢竟是丹青閣的外門長老,金丹期修爲,雖然被封禁了法力,但是肉身強度還是擺在那裡的。

難怪昨天晚上面對季長生還敢那麼有恃無恐。

“這個不怪你,倒是我疏忽了。”

季長生之前拿炸藥轟白修然的時候就發現了金丹期肉身的強度。

這次是真沒注意。

他是一個講道理的人,既然不是魏忠賢的錯,那他也不會怪罪魏忠賢。

“把杜家其他人的口供拿給我看看。”

魏忠賢迅速拿過杜家其他人的口供。

季長生簡單翻了一下,發現魏忠賢這連夜的審訊還是有效果的。

杜家這種大家族,犯法的事情太多了。

全殺了或許有冤枉的,但是殺個七八成絕對沒什麼問題。

包括丹青福地的很多內幕,也有很多暗箱操作。

單靠這些口供,就足以在盛國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不過,讓季長生皺眉的是,這些口供當中基本沒有涉及杜宗絳。

“丹青福地的暗箱操作沒和杜宗絳扯上關係?”

魏忠賢搖頭道:“杜宗絳很小心,明面上將自己一直置身事外,好像真的沒有插手過丹青福地的事情,至少沒讓杜家其他人發現痕跡。”

“卓芳華的事情也沒有找到和杜宗絳有關的線索?”

魏忠賢實話實說:“當時房間內只有卓芳華和杜宗絳兩個人,其他人都在外面守着,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杜宗絳說卓芳華是不慎墜樓,沒有任何人能證僞。甚至杜宗絳之前還說,是卓芳華爲了換取丹青閣的考覈機會,故意脫光衣服勾引他。”

季長生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從現有的證據看,好像不能拿杜宗絳怎麼樣?”

魏忠賢額頭出現了冷汗。

“季長老恕罪,再給卑職一點時間,卑職一定能挖出真相。杜宗絳就是杜家在盛國的保護傘,他跑不了。”

季長生看了一眼魏忠賢的黑眼圈,沒有再爲難他。

這一夜,魏忠賢肯定沒睡。

沒查到關於杜宗絳的證據也不是魏忠賢的原因,是杜宗絳自己做的太乾淨了,早就將自己摘了出去。

“行了,後面的事情交給我吧。”季長生道:“你跟着我好好學,我在玄都觀有一個綽號——玄都觀第一神探!”

魏忠賢瞬間肅然起敬。

“卑職一定努力學習。”

然後,魏忠賢就見識到了玄都觀第一神探的高端查案手段。

“杜宗絳,你認罪嗎?”季長生問道。

杜宗絳冷笑不已:“拿證據說話,玄都觀弟子,難道能憑空栽贓陷害丹青閣長老不成?”

季長生疑惑的看向杜宗絳,一句話把杜宗絳給整不會了:“爲什麼不行?”

杜宗絳:“……”

季長生笑了:“魏忠賢,能不能確定杜宗絳一定有罪?”

“當然可以,如果沒有杜宗絳罩着杜家,杜家這樣的毒瘤早就被剷除了。”

“那就沒問題了。”

季長生點了點頭:“既然已經確認了杜宗絳有罪,剩下的事情就很簡單。杜宗絳,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動玲瓏仙子相公的骨灰。”

說到最後,季長生勃然大怒。

杜宗絳大腦一懵:“我何時動的白適之的骨灰?”

季長生將小盒子擺在了桌子上。

“現在。”

杜宗絳目眥欲裂:“季長生,你真要栽贓陷害我?”

季長生彈指,打出一道水幕。

水鏡術中,“杜宗絳”正在將白適之挫骨揚灰。

杜宗絳眼珠子都要瞪了出來。

“這不是我。”

季長生比杜宗絳更憤怒:“有視頻有真相,你死到臨頭還敢嘴硬。人死爲大,看在玲瓏仙子的面子上,季某都不會去動白適之的骨灰。你爲了侵吞白家的家產,簡直不擇手段。”

憤怒完畢,季長生又問了一下魏忠賢:“杜家有沒有侵吞白家的家產?”

這件事情他還真不確定。

魏忠賢:“……有,白家在盛國的家產大半都落在了杜家名下。”

季長生拍案而起:“杜宗絳,你還說沒有針對白家。”

杜宗絳一口鋼牙差點咬斷。

“季長生,我哥哥是杜宗升。你如此栽贓我,我哥哥定然不會容你。”

“哦,你說杜宗升啊。”

季長生點了點頭,吩咐魏忠賢:“給我拿筆墨紙硯來,再把杜宗絳以前的書信拿給我看一下。”

魏忠賢很快就送上筆墨紙硯和杜宗絳從前的書信。

季長生簡單看了一下,就開始揮毫潑墨:

“親愛的哥哥,見信如晤:

首先祝兄長你修爲更進一步,早日登臨丹青閣少閣主之位。

哥哥,我要告訴你一件事,曹子銘此人心懷不軌,企圖將我們當年做過的事情揭發出來。

那個叫卓芳華的女孩琴心劍膽,生來就該是丹青閣的傳人。若她加入丹青閣,肯定會威脅到哥哥你的地位。

而且她確實絕色芳華。

所以兩年前我才動了貪慾,一是想滿足自己,二是不想動搖哥哥在丹青閣的地位。

這件事情本已經被我壓下去,閣內有哥哥你,也無人知曉此事。

但曹子銘竟然狼子野心,想要重翻舊案。

哥哥,你要小心曹子銘。

他不僅想要查卓芳華的死,還想調查我們在盛國的丹青福地。

修行中人,誰不需要資源?哥哥你作爲金丹第一人,若是沒有丹青福地背後的支持,地位如何能坐穩。縱然有一些見不得光的手段,那又有什麼關係。曹子銘調查丹青福地,分明是衝着哥哥你去的。

還請哥哥拿個主意,我的意見,曹子銘不能留了!

展信佳,見字安,見信如見吾,謹望君安。”

用杜宗絳的筆跡寫完給杜宗升的書信,季長生對着還未乾掉的墨跡吹了一口氣。

杜宗絳目眥欲裂:“季長生,你這是栽贓陷害,你不得好死!”

季長生無視了這種將死之人,看向目瞪口呆的魏忠賢,耐心指點道:“學會了嗎?高端的查案,往往只需要樸素的操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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