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無題
許柴佬和岑信通出發的時候已經是年底,新年都是在船上度過的。
然而對於大明來說,今年又是一個喜慶年。
因爲是建章元年的新年,具有特殊的意義,所以朝廷舉行了盛大的慶祝儀式。
其實這也是老朱留在鳳陽不回來的原因,不想搶了兒子的風頭。
大年初一這一天,在京的入品官員、地方封疆大吏的代表、藩屬國的使節,特邀而來的社會名流……
約有上萬人齊聚承天門前的廣場。
朱標和朱雄英皆身着袞袍,站在承天門接受臣民朝拜。
陳景恪也沒賣關子,說道:“一個計時的小玩意兒,比日晷和漏壺更加方便,隨時都能知道時間。”
倒也不是不能造,只是使用壽命會低的可憐,沒有任何實際意義。
之後就是滿清的徹底沉淪,以及近代百年屈辱。
就連藍玉都變得穩重了許多,只和幾位親信部衆小酌了幾杯。
至於現在的材料能不能弄出鐘錶,完全不用擔心。
在不同的人嘴裡,小玩意兒代表的東西是不一樣的。
陳景恪一想,確實有道理,於是就出現在了城門樓上。
最讓陳景恪震動的,是藩屬國使節的朝拜環節。
朱標只是眉頭一挑,並沒有理會。
等師生們離開,只剩下兩人的時候,朱雄英問道:
“書院也建起兩年了,什麼時候才能看到成效啊。”
第二列是邀請而來的名流,以及僧道。
讓他們在外面站半個時辰算啥,沒晾個三兩天都算大度的了。
陽奉陰違的事情大大減少。
朱雄英笑道:“幸好你的理想和大明的目標是一致的。”
穿越到這個時代,在踏入皇宮的那一刻開始,他所追求的不就是幫助華夏避開屈辱史。
要是真給它搞滅絕了,那就太罪過了。
光靠學生那點束脩,連老師都養不活,更遑論幹別的了。
朱標的話就很實在了:“等大同思想問世,你必將遭到理學派的瘋狂攻擊,想低調都不可能。”
這盛大的場面,讓陳景恪激動不已。
朱雄英高興的道:“好好好,你快點把這小玩意兒給弄出來。”
“起來吧,此事我也有責任。明知你二人關係莫逆,還將你們放在一起。”
時間很快就到了初五,年假即將結束,官吏紛紛歸家準備上差。
他一個小小的伴讀,站在這那簡直就是禿子頭上的蝨子,太顯眼了。
即便現在就死去,他也能坦然面對華夏的列祖列宗。
洛下書院開辦兩年,除了算學方面,就在沒有別的成績了。
“早說啊,獸園裡還有幾頭,回頭全殺了送你家去。”
這話說的兩人更加愧疚,久久不願起身。
木秀於林的道理,他又豈能不知。
朱雄英一拍桌子,說道:“我看看誰敢拿你怎麼樣。”
陳景恪搖搖頭,說道:“不好,我教他的都是最終的結果。”
各種歌舞表演,一場又一場,從開場延續到宴會結束。
宴會過半,一排排內侍出現,給桌子上添新菜。
陳景恪自然又有不一樣的想法,他指了指正跳民族舞的人羣,說道:
只可惜,當時的工匠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所以……所謂的動保大多都是保護自己喜歡的,不喜歡的愛誰誰。
“如何發現的這個結果,又爲何要用這種方法治療,他都沒學。”
讓大明軍隊的紀律性提高了好幾個檔次。
第一隊列是文武百官。
他自然很好奇,陳景恪說的這個小玩意兒是什麼東西。
朱雄英有些不甘心的道:“就沒出幾個天才,一年頂別人三五年的?”
那些奔着理科學問來的人,難免會失望,甚至認爲陳景恪敝帚自珍。
不過即便如此,也依然能讓他成爲醫神、醫聖一類的人物了。
“更何況,生產蒸汽機和鐵軌,都需要更加優質的鋼材。”
陳景恪嚴肅的道:“你真的以爲周王學的很好嗎?”
“書院教的就是爲什麼,只有學會了這些將基礎打牢,才能學習高深的理科知識。”
比如,在陳景恪眼裡玻璃也是小玩意兒。
醫學也只是理科的分支,沒有系統學過理科知識,是朱橚最大的短板。
衆人不得不感慨,陳伴讀寵冠羣臣啊。
陳景恪一如既往,就那幾家關係好的走一走。
大同世界的初版就快要完成,到時候推廣會更加方便。
“咳咳……”聞言,陳景恪差點被嗆着,連忙說道:
“還是別了,花熊那麼可愛,吃它有罪惡感。” 朱雄英笑道:“伱吃它肉的時候,我可沒看出一點罪惡感來。”
陳景恪被特許上了城樓,站在朱雄英的後方。
朱雄英有些頭大的道:“好吧好吧,我還想看看你說的那種蒸汽機呢,看來還有的等。”
以現在的材料,綽綽有餘。
眼前的這一幕告訴他,他做到了。
陳景恪笑道:“過完年吧,等人都到齊了,讓大家親手製作。”
之所以把這玩意兒弄出來,倒也不全是爲了滿足朱雄英的好奇心。
朱雄英也是第一次近距離目睹這一幕,同樣很興奮:
“我要讓來朝覲的藩屬使節團,擴大十倍百倍。”
皇帝都不能飲酒,其他人自然不敢放開喝。
等西方那邊造出更好的產品,大明生產的鐘表就滯銷了。
他們本以爲會迎來怒罵呵斥,誰知陳景恪只是嘆道:
朱雄英眼睛一亮,追問道:“什麼小玩意兒?”
陳景恪疑惑的道:“什麼?”
這要是放在前世,少說得千刀萬剮。
上一世,漢人政權如此強勢還要追溯到唐朝,之後就是近千年的沉淪。
陳景恪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倆人終於回來了。
朱雄英說道:“五叔學習你的醫術,不是很快就見成績了嗎?”
對於自家兒子的雄心壯志,他可是太瞭解了,已經懶得進行評論了。
陳景恪說道:“確實,幸好我們都是華夏子孫。”
朝拜過後就是賜宴,在奉天殿前的廣場上劇情了盛大的慶祝儀式。
“反而能讓部分人心生忌憚,不敢肆意攻擊你。”
但執行軍法卻更加的嚴格,文明治軍和撫慰使制度已經在全軍推行開。
雖然他儘量將自己縮在朱雄英身後,可依然被許多人看到。
與之相反的是,原本對他恨的咬牙切齒的軍官羣體,反而變得謙恭起來。
花熊可能有些人不熟悉,它還有個名字叫大熊貓。
李善長和徐達倆人,都只能站在下面的人羣裡。
上千名使節穿着代表自己族羣的服飾,匍匐在承天門下,向大明天子表示臣服。
正因爲經歷過低谷,他才更能感受到盛世的不易。
陳景恪說道:“就算造出來也沒用,大明的鋼鐵產量還支撐不起鐵路,弄出來也是擺設。”
看着面前的滾滾肉,陳景恪傷心不已,卻也沒有辦法,只能哐哐吃了兩大碗。
朱雄英微微頷首道:“幸好。”
這玩意兒普通材料就可以做。
另一邊朱標被羣臣環繞好不熱鬧,只是因爲身體原因他不能飲酒。
各個族羣的風俗文化齊聚大明,進行碰撞交流。
“你看到了什麼?”
朱雄英忍俊不禁:“你表達喜歡的方式,真特別啊。”
而且,按照官場規矩,誰舉薦的人出了問題,誰是要擔責的。
陳景恪無語的道:“天才也需要將基礎打好才行。”
站在承天門上俯視下方,只見承天大道兩側插滿了旗幟,彩色布條迎風飄揚。
屁股還沒坐熱,就聽管家彙報,許柴佬和岑信通求見。
有些節目大家欣賞不來,但有些精彩的節目,引得衆人紛紛喝彩。
花熊肉。
“就現在的鋼鐵質量,還遠遠不夠。”
鐘錶一出,他陳伴讀的名氣將會重新回到巔峰。
陳景恪則附和道:“這一天必將到來。”
陳景恪老臉一紅,說道:“都已經這樣了……再說這也是表達喜歡的一種方式不是。”
交流的最終結果就是大融合。
“不過……雖然蒸汽機不現實,但一些小玩意兒還是可以弄一下的。”
朱雄英驕傲的道:“我看到了萬國來朝,你又看到了什麼?”
其中有一道菜名,讓陳景恪有些發麻。
因爲這件事情,現場氛圍更加熱鬧,大家歡聲笑語很是歡樂。
道路中央站滿了參加大朝會的賓客。
帶領大明走向更加輝煌的盛世嗎。
也就是老朱不在洛陽城,否則肯定也站在這上面。
這時候拿出鐘錶,可以打消大家的疑慮。
除了漢族舞樂,其他各族也都將自己最好的節目拿來過來,以博得天子歡顏。
“要是不夠吃,我再讓人去山裡抓。”
陳景恪雖然不需要去上班,卻也返回了家中。
“哈哈……”周圍人也一起大笑起來。
當然,他也只知道這些多了,具體如何把這些東西組合成鐘錶,就只能靠大家摸索研究了。
很快,在禮部的主持下,百官朝拜天子。
誰知並沒有如此,他更加的低調。
大明仿製的鐘表,質量上一度超過舶來品。
“等理科基礎打好,研究出更優質的鋼鐵再說吧。”
陳景恪也沒打算弄的多複雜,就最簡單的擺鐘就可以了。
陳景恪自然知道他過來的目的,倒也沒說什麼。
朱雄英還是第一次見他這種吃相,就說道:“景恪喜歡吃花熊肉?”
在大堂見到陳景恪,兩人之下大禮下拜:
“下官愧對伴讀信任,還請責罰。”
新年慶典在一片歡樂祥和中結束,之後就是自由時間,大家各自走親串友。
旗杆下站着一排排身穿紅色大氅的禁軍將士,威風凜凜。
另一方面,書院需要錢才能發展。
陳景恪笑道:“我看到了族羣大融合。”
見朱雄英失望的樣子,他想了想,就說道:
但他並未就此滿足。
然後到了滿清時期,連仿製鐘錶都做不到了。
許柴佬和岑信通自然知道是爲什麼,這事兒換成誰都會生氣。
也就陳景恪身份特殊,纔沒有被牽連。
作爲穿越者,他對這一幕的感觸更深。
兩人相視一笑,開始專心欣賞歌舞。
陳景恪卻決定,以後要好好保護一下滾滾。
“怎麼培養幾個理科人才就這麼難?”
隨時都能掌握時間?
陳景恪笑道:“培養個學生少說也得十年八年,這事兒還真着急不來。”
左側是文官,李善長居首。右側爲武將,徐達居首。
碰撞的過程,就是大融合的過程。
他還要做更多,要讓華夏文明變得更加輝煌燦爛,變得更加文明。
還有個原因,書院和他是綁定了,書院的名聲就是他的名聲。
朱雄英疑惑的道:“不好嗎?”
以他囂張跋扈的性格,很多人都以爲朱標登基後,他會變本加厲。
他沒有直接見兩人,而是讓他們足足在外面等了半個時辰,才讓人把他們叫進來。
事實上,陳景恪是真不想站在這上面。
藩屬國使節則在第三列。
他說的是鐘錶,這玩意兒就是發條、擒縱器和搖擺爲核心組成的。
這一幕讓他熱血澎湃,恨不得仰天長嘯抒發心中的暢意。
陳景恪說道:“有,你知道十成十得一百,可是爲何十成十得一百?”
朱雄英也抽空過來亮了個相,將留守師生激動的熱淚盈眶。
他自己則去了書院,陪留守的師生一起過年。
看看這上面站的都是誰,一個朱標,一個朱雄英。
前世明朝中後期鐘錶傳入我國南方,仿造作坊多的數不過來。
大明初年倒是有了點萬國來朝的跡象,可惜太過短暫。
“還不如現在就張揚一點,表現出你的與衆不同。”
鐘錶弄出來,作爲書院的產業,短期內就不用發愁資金問題了。
“我要讓大明成爲真正的天下之主。”
雖然仿製出來了,卻沒有辦法升級。
其餘登門送禮的,一律交給福清出面打發,她也樂此不疲。
他想要婉拒這份殊榮,去人羣裡和大家一起參拜。
朱雄英問道:“有區別嗎?”
陳景恪再次說道:“起來吧,說說那裡到底發生了什麼。”
兩人這才起身,由許柴佬將事情的經過講述了一遍,岑信通在一旁進行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