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一番對攻,看似不分上下,可是秦涯卻知道,眼前的暮耀根本沒有使出全力,可就算如此,依舊逼得自己不得不全力以赴。
此人戰力,絕對超過無數同境界的武者,甚至,就算是學府中級教師劉彬若是要與其生死搏鬥,那秦涯相信,死的人絕對會是劉彬。
“我剛纔說過,我是暮雪的哥哥暮耀。”暮耀淡淡笑道:“我來呢,只不過是爲了看看我妹妹看上的男人究竟有什麼樣的能耐。”
他這話的意思是說,暮雪爲何相信秦涯能爲暮雲烈解毒。可是在秦玉香兩女聽來,其中的意味就完全變了,暮雪望着秦涯,語氣帶着幾分微微的酸味說道:“秦大哥,你還真是風流呢,人家的哥哥都找上門來了,你說怎麼辦。”
秦玉香一臉微笑,揶揄的望着秦涯道:“小涯真是長大了,越來越優秀了,都這麼會討女孩子歡心了,真是讓我這個姑姑感到欣慰呢。”
秦涯有些懵了,什麼?!他與暮雪可是清清白白的教師與學生之間的關係,天地可鑑啊,這個該死的傢伙究竟在說什麼呢。他雙眸閃着寒光道:“你最好說清楚點,究竟是什麼意思。”
而暮耀也自知口誤了,可是卻不知該怎麼解釋,他父親身中奇毒的事又不能說出口,忽然他靈光一閃道:“哦,那個,我的意思是我來看看我妹妹欣賞的男人,究竟有什麼能耐。”
這話一出,冷凝霜直接嬌哼一聲,頭也不回的走進閣內了,而秦玉香也望了秦涯一眼,“小涯,好好招待人家。”隨即笑着走了進去。
秦涯漆黑色的雙眸中閃動着危險的冷光,隨即從儲物戒中取出漆黑色的幽雲盤蛟槍,冷然說道:“放心吧,我一定會好好的……招待他!”
“真是多說多錯。”暮耀搖頭無奈,隨即目光落在秦涯手中的漆黑色長槍上,興奮道:“真是一杆好槍,帝都之中,用槍的武者可不多。”
“而我,恰好其中之一。”
光芒一閃,一杆通體雪白的長槍出現,長槍雕着白虎,槍頭從虎口之中延伸而出。暮耀緊握長槍,氣勢如虹道:“槍名雪虎,請指教了。”
“雪虎?”秦涯淡漠一笑道:“有意思,槍名幽雲盤蛟槍,看來這是一場龍虎之爭了!”
“哈哈,來吧!”
暮耀哈哈一笑,身影閃爍,眨眼之間,長槍便已經從虛空之中刺出。秦涯雙眸一凝,手腕扭動,長槍甩出,將白槍擊飛,隨即快速反攻!
嗖……
黑白交錯,龍虎之鬥!
四周空間充斥着無數槍影,凜冽的氣勢,壓迫得周圍的虛空出現淡淡漣漪,鏗鏘聲不斷,兩人各持一槍,卻猶如千軍萬馬交鋒,聲勢浩大。
暮耀憑藉一杆長槍,常年征戰,其槍法精妙早已經在戰場廝殺中淬鍊得爐火純青,他曾在玄元境之時,一人一騎一槍,衝入千人軍隊,直取敵將首級,殺得敵軍心驚膽戰,倒戈棄甲。
他的槍法造詣,在帝都年輕一代中,絕對是當之無愧的第一,連軍中老將,也甘拜下風。
而秦涯,前世以槍爲兵,精研百載,其槍法造詣早已經是大師之巔,渾然天成,招招式式猶如行雲流水,皆是妙至毫巔,全無破綻。
點,挑,掃,劈,撩……
極其簡單的基礎槍法融和,好似神來之筆一般,無可揣摩,將暮耀攻勢化解於無形之間。
繞是暮耀槍法之深,竟是有種相形見絀的感覺,這不由讓他大驚失色,心中無比震撼,暗自驚歎道:“真是見鬼了,這小子的槍法怎麼會如此精妙,竟然比我還要高深,不可思議。”
鏗鏗鏗……
槍擊之聲,猶如雨打芭蕉,接連不斷。
見自己槍法不敵,漸入下風,暮耀真元運轉開來,身法一變,腳踏神異步伐,身影莫測,配合手中長槍,其槍法竟好似獲得了昇華一般
。
無數槍芒,猶如暴雨席捲而來。
“身法武技,呵,追風掠影!”
見暮耀施展身法武技,秦涯也毫不示弱,追風掠影施展開來,身影如風,更好似片浮羽,在暴雨之中,不斷閃爍,手中黑槍也不斷刺出。
鏗鏘……兩人身影轉瞬分離,暮耀望着身上那黑袍上數道裂口,再看看白衣依舊的秦涯,忽然大笑道:“哈哈,好好好,好槍法,單以槍法而言,是我輸了,輸得心服口服了。”
秦涯淡漠一笑,望着暮耀,眼中閃過異彩。
他看得出來,這暮耀從始至終,都沒有使用全力,一直在壓制着自己的修爲,以跟自己差不多境界的力量與自己戰鬥,這不得不說,他是一個光明磊落,傲骨嶙嶙的男人。
如若不然,自己怕是也很難傷到他。
但這樣更加看得出暮耀的強悍,自己在同境界中已經是難逢敵手,沒想到這暮耀居然能與自己拼鬥這麼久,如此戰力,冠絕帝都年輕一代。
“你也很不錯。”秦涯淡漠說道。
“好久沒打得這麼痛快了,再來。”
就在暮耀要繼續動手之時,忽然一抹倩影印入兩人眼簾,只見暮雪的身影瞬間來到兩人的中間,清亮的雙眸緊緊凝視着暮耀道:“哥,你怎麼會來這裡,而且弄成這幅模樣……”
此時的暮耀手持一杆白色長槍,渾身衣衫破爛,雙眸閃爍着戰意,彷彿經過一場大戰般,而事實也正是如此。他摸了摸鼻子,道:“雪兒,你怎麼這麼快就來了。”
風鈴也來到了這裡,望着暮耀,臉上閃過驚訝之色,“咦,暮大哥,你怎麼來這裡了。”
“哼,他來幹嘛,難道還看不出來嗎?”暮雪冷哼一聲,俏臉上頗有些惱怒之色,道:“你就這麼不相信你妹妹嗎?還特意來這裡找秦教師的麻煩,我回去後定要跟父親說。”
暮耀頓時大急道:“別,別啊,雪兒,我只是來這裡跟秦教師切磋切磋而已,不信你問他。”
望着跟自己擠眉弄眼的暮耀,秦涯淡漠一笑道:“的確,他的確只是來與我切磋罷了。”
可暮雪又怎麼會看不出這其中緣由呢,狠狠瞪了暮耀一眼,她又向秦涯道:“不好意思,希望你不要介意,我代他向你道歉。”
“好了好了,這事是我不對。”暮耀怎麼可能讓自己妹妹代自己受過呢,緩緩走上前,朝秦涯拱手說道:“在下魯莽,還望秦教師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