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誰說無解的?

“少年,這裡不是你能來的地方。”見眼前的少年竟無視自己,鐵甲士兵眉頭一蹙。

秦涯淡漠一笑,取出一塊青銅令牌。

“這是……”

鐵甲士兵瞳孔一縮,渾身一顫,頓時朝秦涯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禮,說道:“見過大人。”

秦涯也不與他一般見識,徑直走向大殿。

而在秦涯走後,其餘的一些鐵甲士兵走了過來問道:“隊長,你爲什麼把他放進去了。”

那隊長望着秦涯離去的方向,臉上露出疑惑與凝重的神色,說道:“他手持青銅鐵令!”

此言一出,衆人倒吸了口冷氣。

有人吞了吞口水說道:“青銅鐵令,那可是陛下親自賜下的,整個帝都也沒幾個有,那個少年手中的鐵令,究竟是從哪裡來的……”

那隊長沒好氣的說道:“我問誰去啊。”

……………………

金碧輝煌的金鑾殿內,氣氛一片冷肅。

高居於皇位的帝王,雙眉蹙起,透出一股威嚴霸氣,而在下方,文武百官,分居左右,正中間站着一位身披黑色甲冑,渾身霸氣的男子。

“微臣暮雲烈,見過陛下!”

“暮愛卿,請起吧。”

“謝陛下。”

暮雲烈起身,雙眸望向帝王,兩人目光相對皆露出幾許無奈之色,南宮問淡漠的望向下面的文武百官,淡漠說道:“你們剛纔不是很能說,如今暮愛卿就在這裡,現在你們怎麼不說了。”

皇位下衆人面面相覷,一個樣貌清秀,兩鬢帶着些許白髮的中年人走了出來,恭聲道:“回陛下,既然暮帥來了,我便直言不諱了。”

他清了清嗓子說道:“赤炎軍乃是帝國手中最重要的軍隊,暮帥身體抱恙,我說一句不好聽的話,怕是暮帥自己也不知道還剩多少時間,將赤炎軍交與暮帥,我等實在是不放心。”

暮雲烈冷然一笑,說道:“不放心?哼,我執掌赤炎軍二十年了,這二十年來爲帝國立下無數汗馬功勞,你有什麼可不放心的,我的確是身中奇毒,但以我一身修爲,足以壓制它了。”

此時,一個身着華麗錦袍的中年說道:“若是換做以前,我等自然放心,可今時不同往日,南境水寇肆虐,西境狼族虎視眈眈,而在帝國的各郡也有不少流寇,三十萬赤炎軍對帝國實在是太重要,暮帥身中奇毒,怕是無法親力親爲。”

這時,南宮問淡漠開口道:“凌雲候剛纔說了那麼多帝國憂患,是在說朕治國無方嘛……”

此言一出,凌雲候臉色微變,惶恐說道:“微臣絕無此意,一切都是爲了帝國着想,還望陛下體諒微臣的一片苦心啊。”

“哼……”南宮問冷哼一聲,並不言語。

“凌雲候對於帝國的一片赤誠之心,想來陛下也是能體諒的。”一個身披鎧甲的將軍站了出來說道:“暮帥,你掌管赤炎軍已經二十年,想來也是辛苦了,不如就趁此退休,好好安養吧。”

這位將軍又笑道:“莫非暮帥放不下權利?”

暮雲烈雙眸一冷,沉聲道:“權利?!哼,我所作所爲,皆是爲了帝國,絕無半點私心,蕭將軍這話,說得未免有些過分了吧,而且,就算我願意讓出赤炎軍總帥的位置,你們又要找誰來接替呢,三十萬赤炎軍,可不是都能掌管。”

蕭將軍笑道:“好,暮帥既然這麼說了,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他朝南宮問道:“陛下,我蕭悼峰在軍中待了也有二十年了,自問才能不在暮帥之下,有信心能夠管理好赤炎軍。”

南宮問雙眼微眯道:“你這是毛遂自薦啊。”

“微臣不才,願意一試!”

“暮愛卿,你什麼意見呢。”

暮雲烈淡漠說道:“微臣聽從陛下安排。”

南宮問一愣,隨即目光帶着些許無奈的望着暮雲烈,好似再說:你真是給我出了個難題啊。

蕭將軍等人對視一眼,齊齊跪下說道:“望陛下三思,爲帝國千秋基業着想啊……”

南宮問眉宇間透出幾分惱恨,隨即吸了口氣淡漠說道:“暮愛卿爲國鞠躬盡瘁多年,若是此時撤了他的職位,未免寒了三軍將士的心,可若是不爲赤炎軍總帥之位另擇人選,也不妥。”

“此事,太過重大,容朕思考幾日。”

左相,凌雲候,蕭將軍等人聞言,知道南宮問是在拖延,這時,左相說道:“陛下,此事刻不容緩,暮帥身中奇毒,若是能解,我們也就不會如此心急,若是不能解,還望陛下快快決斷。”

“故而微臣今日特意找了名五品煉丹師,請他來爲暮帥診斷,陳大師,來見過陛下吧。”衆人這才注意到左相的身旁有位鶴髮童顏的老者。

蕭將軍與凌雲候對視一眼,皆看到對方彼此的欣喜,暗道:薑還是老的辣,真是厲害。

衆人皆知,重點便是暮雲烈體內的奇毒,一切事情皆因此而起,若是連五品煉丹師也判定無可救藥,那麼這事情便可以說是一錘定音了。

暮雲烈與南宮問雙眸透過一絲冷意,他們認出了這個陳大師,正是十五年前爲暮雲烈診斷的人之一,也是少數知道暮雲烈身中奇毒的人。

原來,左相他們是找到了這位煉丹師,這才知道了暮雲烈身中奇毒,這纔有了這番謀劃。

陳大師苦笑一聲,走了出來,有些不敢看暮雲烈與南宮問,他知道自己被逼上死衚衕了。

他本來並不想摻和這事,可是,自己的性命與家人都握着左相等人的手中,他不得不這麼做了,他知道,不管如何,自己已經無路可退。

“在下見過陛下,暮帥。”

南宮問一言不發,淡漠頷首,那陳大師走到暮雲烈的面前,說道:“暮帥,得罪了。”

暮雲烈冷哼一聲,陳大師苦笑着,開始爲他診斷了起來,不一會兒,他心中暗歎:唉,這毒怕是整個雲霄帝國內也無人可解了。

“如何,陳大師。”左相等人笑着問道。

陳大師嘆了口氣說道:“唉,此毒乃是蠻族巫師之毒,邪異非常,每日發作,猶如萬蟻噬其骨肉,痛不欲生,尋常武者,只需一次發作便會當場死去,暮帥修爲超凡,這才能撐到現在。”

“此毒無解,而且暮帥怕是也時日無多。”

此言出,衆人譁然,左相等人欣喜若狂。

此時,一道聲音遙遙傳入金鑾殿中。

“誰說無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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