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這就是您的修煉室了。”
片刻後,在啊虹的帶領下,秦涯來到了通天塔的第三十六層,這一層的修煉室不多,一路走來,秦涯只見了七間,每一間修煉室內,都散發極其玄妙的氣息。
這七間修煉室,以天字開頭,分別標誌一至七號。
秦涯的這間修煉室便是天字三號的修煉室。
“嗯,這是十萬斤元石,我先租個十天。”
秦涯取出了一個儲物戒,遞給啊虹,卻不料對方連忙擺手搖頭,語氣帶着拘謹的恭敬道:“公子,您是天下商會的尊貴的客人,這間修煉室您可以免費使用。”
秦涯聞言,也便收起了元石,朝啊虹問道:“你們這裡通天塔的主事是誰,爲何剛纔沒有見到呢。”
按道理來說,自己身擁天下商會三星級貴賓卡,那劉執事都對自己畢恭畢敬,可爲何主事卻沒有見到。
“回公子,烈陽城通天塔的塔主名喚林立羽,他這幾日正在閉關,就在公子對面的那間修煉室內。”說到這,啊虹指了指秦涯對面的一間天字一號修煉室。
“公子放心,等塔主出關後,我們一定會稟告公子的存在的。”說完,啊虹微微躬身的說道:“若是無事的話,那我便不打擾公子修煉,先行告辭了。”
“嗯,你先下去吧。”
秦涯點了點頭,隨即緩緩打開了修煉室大門,巨大的石門轟然打開,入眼處,是一處寬闊明亮的空間,在牆壁四周刻滿了神秘玄妙的符文,而在室內頂部的中央放在一顆通體晶瑩,散發陣陣柔和白光的巨大晶石。
這塊晶石大約有人頭般大小,散發的白光中,蘊含着一股玄妙的氣息,這股氣息讓秦涯的神念變得無比的活躍,眼中露出一絲奇異,輕聲說道:“神海念晶!”
神海念晶,誕生於數萬丈深海之中,是一種罕見奇珍,它能夠讓刺激超凡武者的神念,使其變得活躍,讓超凡武者在領悟天地奧妙的時候變得更加的順暢。
“這般大小的神海念晶足以讓超凡武者領悟天地奧妙的效率提升三倍之上,在加上這間修煉室的陣法,一天一萬斤元石,雖然昂貴,但也是不虧了。”秦涯走到了神海念晶的下方,讓自己處在白光照射下。
“開始吧。”隨即秦涯取出霆霄劍,將其倒插在自己面前,盤膝而作,說道:“霆霄,你可不要留情。”
“那是自然的。”
說完,無盡的烏雲海顯現,雷霆翻涌間,雷獸腳踏雲霧,龐大的身軀吞吐着雷光,齜牙咧嘴的望着秦涯。
……………………
而就在秦涯參悟雷霆奧妙時,整個大半個烈陽城已經鬧開了,上官世家的武者,不斷在城中巡邏搜索。
“走開,上官家辦事,不想死的給我走開。”
一間酒樓內,數十個武者一擁而進,爲首的是一個身披華服的青年,而在青年的身後,是個灰袍老者。
酒樓內的人見到這陣仗,一個囉嗦,哪敢多留,頓時化作鳥獸哄散,走得乾乾淨淨,那可是上官家啊。
數十個武者跑上跑下,到處搜索,偶爾可聞從樓上傳來的驚呼咒罵聲,但一聽是上官家,頓時變成啞巴。
一句話也不敢多說,只能把這口火給吞了回去。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鬼知道,不過這上官家好像是在找什麼人。”
“找什麼人需要這麼大的陣仗呢。”
“你們沒聽說嗎?好像是上官家的少爺被打了。”
“嘶,誰這麼大的膽子,敢打上官家的少爺。”
衆人竊竊私語,而那華服青年的臉色卻是越發的難看了,此時一個武者從樓上走下來,來到青年面前,恭敬的說道:“回三少爺,這裡沒有找到那少年。”
上官烈臉色陰沉下來,冷聲說道:“這已經是第三十六間客棧了,我就不信找不到他,你們拿着畫像在街上搜索,通知其他人,繼續在酒樓,茶館等地搜尋。”
“是,少爺。”
就在衆人走後,酒樓已經變得一片狼藉了,酒樓老闆一臉肉疼之色,可在生氣也不敢多說兩句,只能在心底暗罵,對那個痛打上官家少爺的人暗讚了兩句了。
但隨即一想,若是沒有那個人,自己的酒樓也不會遭殃了,這麼一想,頓時又將怒氣轉向了那個不知姓名的武者,罵道:“那個挨千刀的,揍誰不好,偏偏去惹上官家的那些大少爺,連累我們,還有我的酒樓啊。”
一看到這酒樓,老闆又是心疼得不得了。
整個烈陽城,今日都鬧得雞飛狗跳,而所有的起因都是因爲上官家的少爺捱揍了,衆人打聽之下,才知道了在海口發生的事情,頓時對這人恨得咬牙切齒。
“嘖嘖,上官世家的少爺都敢打,這人的膽子夠肥的,誰不知道在烈陽城裡,一切是上官家說了算。”
“聽說那個武者長得挺年輕的,看起來纔不過十六七歲的樣子,但連上官家兩個供奉都對付不了他。”
“不會吧,上官家的供奉少說也是御空境界,連一個少年都對付不了,那個少年的修爲該有多高啊。”
“是真的,其中一個供奉的手臂被硬生生斬斷,我當時就在旁邊看着,我連他怎麼出手都沒看清,那個供奉的手就斷了,乖乖,那少年纔出了一招而已啊。”
“那兩個供奉,當場就被嚇跑了。”
整個烈陽城,都在議論着。
而在烈陽城中央,一處巨大輝煌的宅院中。
大廳內,氣氛沉肅,數個老者靜坐,而在堂下跪着兩個青年,其一是三少上官烈,另一人是七少上官昊。
此時上官烈跪在地上,一言不發,額頭上沁出了絲絲冷汗,時不時的望向那坐在正位神色漠然的中年。
此人,正是上官烈的父親,上官世家的家主,修爲達到天人境,烈陽城中明面上的霸主之一的上官北!
“烈兒,這幾****搞出的動作挺大的。”上官北喝了口茶,語氣不輕不緩,聽不出絲毫喜怒的說道。
上官烈聞言,身軀微震,雙眸滴溜溜的轉着,隨即說道:“烈兒有辱上官家的顏面,還請父親責罰。”
“這點小事,還損傷不到我上官家的顏面。”
上官北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淡漠說道:“一切事情,我已經瞭解了,那好歹也是上官家的少爺,那人我已經吩咐其他人去對付了,這幾日,你便待在祠堂中思過吧。”
上官烈聞言,身軀一震,額頭上冷汗直落,滴嗒嘀嗒的落在地上的玉磚上,顯然,他對這祠堂很是懼怕。
“是,父親。”
“好了,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