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樓,今夜,賓客滿座。
在大廳之上,一個個年輕俊傑,三兩成羣的聚在一起,觥籌交錯,酒杯碰撞之聲不絕於耳,賓客盡歡!
“能把整個金玉樓都包下來,這等手筆,也只有城主大人的公子纔有這般手筆,在下真是佩服佩服。”
“呵呵,聽說白公子好友到訪,故而白公子纔會擺下這樣的陣勢,不知是何等英傑,真是讓人期待。”
“的確,想來是與白公子一樣,是楚州英傑榜上的天才般,不知是排在第幾位,應該是前十的英傑。”
宴席的角落在,秦涯與黃煙柔相互交談,此時,白浩辰舉着酒杯,來兩人面前,道:“秦兄,煙柔,你們能來我的宴會,真是榮幸,待會我給你們介紹李兄。”
“李兄?”
“嗯,李兄可是楚州中的英傑人物,待會你們見到他,一定會被他的風采所折服的。”白浩辰笑着說道。
“哦,那煙柔便拭目以待了。”
忽然,白浩辰眼前一亮,嘴角微翹道:“他來了。”
衆人望去,只見在金玉樓外,一個白衣青年,手持一把玉扇,腰掛玉佩,頭髮挽起,緩步走進宴席之中。
他嘴角輕輕掀起,露出笑容,雙眸略顯狹長,皮膚白皙,望着衆人,眉宇間,時不時掠過睥睨傲然之色。
“此人便是白公子等待的年輕英傑。”
“好一個翩翩公子,讓人不由心生景仰。”
“白公子的好友,果然是非同凡響。”
“咦,此人有些眼熟,似乎是……李雲淳!”
“李雲淳,楚州第一天才的李雲淳!”
“沒想到,白公子居然認識這樣的人物。”
衆人大驚失色,不由驚呼出聲,而白浩辰則是嘴角翹起,顯得有些得意彷彿衆人讚歎驚呼的人是他般!
黃煙柔望着接受着衆人驚歎的李雲淳,臉色不由有些凝重,低聲說道:“李雲淳,乃是楚州第一天才,同時也是楚州第一宗門,飛雪宗宗主的真傳弟子,年紀輕輕便已經突破到超凡境界,其天資才情,冠絕楚州!”
一旁的秦涯聞言,嘴角微微掀起,搖了搖頭,心中不免有些不以爲然,超凡境界,冠絕楚州,呵,這樣的天賦,恐怕,最多隻能進昆雲宮當一個普通的弟子吧。
可在這楚州,卻是光芒萬丈的天驕!
見到秦涯搖頭,黃煙柔還以爲他是被李雲淳打擊到了,不由開口說道:“秦公子,李雲淳的天賦雖強,但你也不弱,只要好好修煉,假以時日定能夠趕上他的。”
秦涯聞言微愣,他這是被安慰了?
他淡淡一笑,也沒多說什麼。
說實話,一個小小的李雲淳,他還沒放在眼中。
要知道,像他那種超凡武者,秦涯不知斬殺過多少個了,甚至,前不久他還親手斬殺了一尊武道王者呢!
“李兄,你終於來了。”
白浩辰走到李雲淳面前,朗聲一笑,說道:“這宴席雖然是賓客盡歡,但若是少了李兄,不免失了光彩,如今你來了正好,簡直是讓這金玉樓,蓬蓽生輝啊。”
“呵,白兄此話嚴重了。”
隨即,白浩辰帶着李雲淳入席,一時間,賓客之間的氣氛更加熱烈了,一個個的朝李雲淳敬酒,奉承的話語不斷從他們口中說出,而李雲淳似乎也是見慣了這場面了,嘴角帶着一抹笑意,舉杯之間,顯得瀟灑自如。
“李公子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啊。”
“是啊,其風采比起傳聞之中的還要更甚三分。”
“在下仰慕已久,今日終於得見了。”
“李公子,在下幹了,你隨意。”
白浩辰望着長袖善舞的李雲淳,眼中掠過一抹豔羨與嫉妒,他在黑風城中是年輕俊傑,放在楚州之中的年輕一輩中也算一號人物,但比起李雲淳,還是差遠了。
忽然,他望向了秦涯,眼中閃過一抹陰冷神色,他對這個少年並沒有多大仇恨,但他早已經將黃煙柔視爲自己的人了,秦涯竟與黃煙柔靠得如此之近,顯然惹動了他的殺機,他隨即冷笑,朝身旁的袁風示意了一眼。
袁風點了點頭,隨即走上前,朝李雲淳說道:“李公子人中龍鳳,天賦絕倫不說,人品更是一等一,在楚州頗具德名,前不久那爲禍灰雲城與藍淋城之間商道的盜寇金狼衛,便是被李公子一劍削首,大快人心啊。”
衆人聞言,又是一番歌頌。
“那金狼衛可是成名已久的盜寇,手底下有一大幫的狼崽子不說,自身的修爲也是達到了超凡境界。”
“沒錯,但就算如此,依舊是在李公子劍下走不過十幾個回合便敗了,此舉還被衆商隊廣爲傳頌呢。”
“的確,李公子的豐功偉績可還不止這一件呢。”
衆人說完後,袁風微微一笑,望向了秦涯,嘆了口氣說道:“唉,可惜,在這世界上有李公子這讓才德具佳的英傑,同樣也有那知恩不報,狼心狗肺的敗類。”
話語到最後,他語氣中帶上了幾分不憤。
袁風說話時,目光一直聚集在秦涯身上,此時他這話一出,衆人也都不由往秦涯望去,一時間有些好奇。
黃煙柔見狀,心中一跳,知道袁風這是要在宴會上針對秦涯,頓時蓮步輕移,說道:“呵,袁公子竟有這樣憤世嫉俗的情懷,若不是喝醉了,我們還不知道呢”
“煙柔姑娘,我沒喝醉。”
袁風搖了搖頭,隨即指着秦涯道:“諸位,相信你們都知道我說的是誰,沒錯,便是眼前這個少年!!”
“他叫秦涯,當日在臥虎山中,我們救了他,可他卻不感恩圖報,反而是對我們惡語相向,而且不知施展了什麼手段,竟是入住黃府,倚仗煙柔姑娘的庇護,胡作非爲,昨日在天下商會中,更設計陷害我,讓我當衆出醜,被金主事一頓大罵,唉,這世上竟有這種人。”
“衆人不信,可以問一下當日與我們一同進入臥虎山脈的王公子,林公子等人。”最後,袁風指了指人羣中的幾個青年,那幾人見狀,對視一眼,紛紛附和。
他們知道,這袁風一直都是對白浩辰言聽計從,此時他出言羞辱秦涯,難保不是受這位城主之子的授意。
他們可沒興趣,爲了一個素不相識的少年而得罪白浩辰。一時間,衆人對秦涯是指指點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