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三十六章:突如其來的一箭

神都之中,一處茶肆內。

秦涯坐在一個偏僻的角落內,喝着一碗湯茶。

該說真不愧是神國中心,連路邊一處茶肆的茶水才具備豐富的元氣,超凡下的武者服之,定然修爲大進。

而且味道甘甜,入喉清爽,秦涯不由多喝了兩碗。

“話說,當日那秦天爵手持一杆丈二黑色長槍,在那吳家領地之內,殺得七進七出,出手之時,伴有風火雷霆,端是恐怖,所遇敵手,無人是他一招之敵……”

“最後,那吳家大長老吳血更是爆發一種秘術,剎那之間,是血水滔滔不絕,更有血人一個個出現,怨氣沖天,那吳血的戰力更是暴增到難以想象的地步……”

茶肆之內,一個老頭一隻腳踏着椅子上,繪聲繪色的說着當日鎮壓吳家之事,其中更是着重說秦涯戰績。

隨着他言語的吐出,四周元氣涌動,似演化出了一副血海之景,上面更有千百將士在與無數的血人廝殺!

這是這老者的奧妙顯現之能。

這老者修爲雖然不怎麼樣,定多是王者級別,但是憑藉着這一手奧妙在此說書,卻是賺了不少修煉資源。

在血海之景中,有個少年手持長槍,英武不凡,相貌俊郎,眸若星光,衝入血人羣,一槍掃出千軍辟易。

“這個人就是秦涯秦天爵嗎?當真是神武之姿。”

“果真不愧被譽爲神國千年來最天才的人物。”

“一槍在手,天下我有!厲害啊。”

“此等驚才絕豔之輩,數古往今來,能有幾人?”

四周聽書的人紛紛是讚歎不已,目露異樣神采,而在一旁喝茶的秦涯卻是搖頭一笑,老者顯然沒有真正見過他的面容,那幻境之中的持槍身影,雖是與他有幾分相似,但若是從面相看也絕不會將兩人聯想到一塊的。

此時,一個正在喝茶的大漢頓時是拍案而起。

“什麼嘛?那個人根本就不是秦天爵。”

隨着大漢的大喊,那老者也從演講狀態中出來,他朝大漢說道:“小老兒並沒有親眼見過秦天爵,只是從他人的隻言片語中得知了少許,還請這位客觀見諒了。”

那大漢也是個憨直的人,知道老者並沒有見過秦涯後,也沒有多過計較,撇了撇嘴道:“原來是沒見過。”

忽然,他眼角餘光驀然望見了不遠處的秦涯,猛的眼前一亮,朝說書的老者道:“看,那秦天爵長的便與這個少年差不多,你以後說書時,就以他爲原型得了。”

衆人聞言,紛紛朝秦涯望了過去。

“喲,原來秦天爵就是長這幅模樣的。”

“修爲王者,模樣也極其相似,呵,真是巧合。”

“我要是不知道,還以爲是……”

四周的茶客議論紛紛,仔細的觀察了秦涯幾眼,忽然喉嚨彷彿是被掐住的公鴨嗓子般,咯咯的發不出聲。

什麼叫做長得差不多,這他孃的分明就是秦天爵!

天啊,一個天爵居然跟他們一起坐在茶肆裡聽書?

這種事情,他們簡直連想都沒有想過。

要知道,那些天爵老爺那一個不是高高在上的,對他們而言是高不可攀,平時連看上一眼都難的大人物。

可是,一個天爵就這樣坐在他們面前。

秦涯見自己似被發現,淡淡一笑,扔下茶錢後,便直接離去了,而衆人望着他的離去背影,纔回過神來。

那說書的老者恍然大悟,道:“這纔是秦天爵啊!”

隨即他神念一動,奧妙顯現,那血湖幻境中持槍少年面容一變,五官逐漸明朗起來,那模樣赫然是秦涯。

“秦天爵憑藉一口長槍,激戰那吳血……”

說書聲還在繼續,而秦涯卻已經是走遠了。

走着走着,秦涯心中驀然生出警兆。

“危險!!”

尖銳的鳴叫聲響起,只見一道長虹驀然破空而來。

秦涯快之真意流轉,身影一動,轉瞬間躲過長虹!

那道長虹轟然中落在了地面上,掀起勁風,如刀子般掃射而出,四周的行人臉色大變,慌不擇路的躲開。

只見那道長虹竟是一根……羽箭!!

那羽箭通體泛淡淡青光,半截箭身貫穿入地面,四周更是有一道道如同蛛網的裂縫蔓延開來,足足十丈!

“什麼情況,那個混蛋放的箭。”

“嘶,你小點聲,這一箭的威力足以射殺絕代王者了,你若是還要命,就說話小聲點,小心給你一箭。”

“這隻箭,似乎有些熟悉呢。”

“咦,你這麼一說,我也覺得有些熟悉了。”

“這是……青風羽箭!!”

最後一句話落下,有不少人紛紛倒吸了口冷氣。

而秦涯眼中泛起絲絲冷光,擡起雙眸望向遠處,只見在數千丈外的一處華麗酒樓內,有個青年武者嘴角帶着一抹笑意,望向秦涯,緩緩放下了手中青色長弓來。

在那酒樓的包間內,除了持弓青年,還有十幾個青年男女,這些人皆是衣着華貴無比,眉宇間帶着傲氣。

其中有一人,卻是與秦涯有些仇怨的白磷天!

白磷天見秦涯安然躲過了一箭,不禁有些失望,隨即朝那持弓青年道:“張貴人的射術,似有些下降呢。”

那持弓青年嘴角的笑意逐漸收斂,朝白磷天道:“這一箭我連一半的實力都沒有拿出來,射不中那秦涯,也是正常,畢竟他可是連白貴人都要甘拜下風的強者。”

白磷天聞言,臉色微微一沉,但轉瞬間便恢復正常了,淡淡說道:“怎麼,張貴人是在看不起在下不成。”

“不敢不敢,白貴人乃是天爵候選人,我哪敢。”

持弓青年特意在候選人三字上加重了語氣,其中的嘲諷,明白人都聽得出來,讓白磷天的內心更加惱火。

“哼,張貴人有什麼不敢的,我可是聽說了,上一次你可是把族中的一個冒犯你的堂弟給一箭射殺了。”

“呵呵,沒想到白貴人也在意這些風言風語。”

“是又如何呢,難道這是空穴來風不成……”

“好了,別嘰嘰歪歪的,煩不煩啊你們。”

就在白磷天與持弓青年兩人打嘴仗的時候,一道淡漠的身音緩緩響起,只見在包間的一張椅子上,坐着一個滿頭紅髮的青年,他目光微眯,透出了一縷縷寒光。

白磷天,持弓青年兩人頓時身軀微顫,連忙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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