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靳司立在门边,高大伟岸的身躯一动不动,浑身紧绷僵硬,透着冷冽的气场。
他侧头盯着医疗室的门,眸底的血色始终未散去,眼圈暗红色。
男人冰寒的气场吓到了众人。
陆北等人皆是低着头,大气不敢出,大家都在心中祈祷,希望胥三少平安无事,否则,他们这些人必定也要陪葬。
眼看快十二点,陆東还是没出来,狱靳司失去了耐心。
他推门要进去,恰好此时门打开,陆東和陆茜从里面走了出来。
“怎么样?”狱靳司嗓子嘶哑,表情紧张到极致。
“子弹取出来了,刀伤也处理好了,问题不算大,不过”他摘下血迹斑斑的手套,顿了顿。
狱靳司盯着满是血迹的手套,心往下沉,呼吸窒住。
“不过她身上的衣服要麻烦少帅,你给她换一下,毕竟我们不太方便。”陆東叹了口气,也是满眼心疼,“少帅,不论你要怎么处置我,我二话不说接受,我只是希望你明白,胥三少不容易,她有她的责任与苦衷,你”
话到这里,他看见狱靳司眸光阴鸷,带血的眼眸如冰,于是住了嘴不再多言。
“陆北,去拿一套干净的衣服过来。”狱靳司交代了一句,头也不回走入医疗室。
手术台上,胥翊身上盖着被子躺在那里。
她闭着眼,睡梦中仍然紧紧皱着眉,可见伤口有多疼。
那些冰冷的手术仪器就在她四周,狱靳司立在门边,看着床上毫无生气的人儿,他的呼吸屏住,竟是不敢上前。
他站了许久,眼底血红,神经绷到快断裂,直至陆北敲门递进来一套衣服。
狱靳司紧拽着手中那套男士睡衣,手臂隐隐颤动,他深吸一口气,这才沉步走上前。
男人一步一步,每走一步心口都被撕裂一分,他犹如走在刀刃上,周身疼痛。
数十米的距离,他却仿佛走了一个世纪般的漫长,等站立在病床上,双眸红到骇人。
他俯身,望着她的脸,将她脸上每一处细节深深地记在脑海里。
她的鼻、她的眉、她的眼、她的唇这辈子他都不会忘记,会永远印刻在心底深处。
那里,从此以后只有她的位置,满满被她占据。
“胥翊”低喃地喊出这个名字,男人眼眶泛红,连带胸口都变得酸涩。
他隐忍着,大手抚上她的脸,细细摩挲。
狱靳司低头,薄唇印在她苍白的唇瓣上,重重地吻了一下,他一直压着,久久没动。
过了许久,他起身脱掉她的西装外套。
狱靳司尽量放慢放轻动作,生怕弄疼她。
他一颗一颗解开她的衬衣纽扣,当第三颗扣子解开时,里面的胸衣露了出来。
男人蹙眉,修长的手指开始发抖,几乎要抓不住纽扣,他继续解着,当纽扣全部解开,里面那件特质胸衣完全暴露在他眼底。
狱靳司怔了有片刻,紧紧注视着那件胸衣。
特殊材质的面料加上与皮肤相近的颜色,几乎与身体融为一体,贴合度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