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剛消失,周圍的靈獸像是被啓動什麼開關一樣,陣陣不同的靈獸嘶吼從各個方向傳來。
有趣,看起來這些靈獸像被什麼操控一樣。
若是掌握這個技術,是不是可以操控萬獸了?
白月宴一邊思索着這個技術可能是怎麼做到的。
但是想不明白。
這個世界的和她原來那個世界太不同了。
於是只能去想比較簡單的事,比如去哪裡找到三級靈獸核?
忽然她停下了腳步,望向一個方向。
周圍此起彼伏的靈獸吼叫,但唯獨一個方向一直很安靜。
白月宴擡眼看去,那裡只是一片齊腰深的草叢。
隨後收回目光,若無其事地朝某個方向行去。
也就是在她放下警惕的時候,一道陰風猛地從後面襲來。
白月宴早有準備,側身躲開!
那白虎撲了個空,在地上憤怒地刨着,一雙銅鈴大小的眼睛冷森森地盯着她。
竟然是條通體雪白的白虎,那白虎和其他雪虎沒什麼區別,唯一的區別就是這條白虎額頭中間長了一搓難以察覺的藍毛。
“終於又可以吃到美味的食物了……”
那白虎看着白月宴,毫不掩飾眼中貪婪的慾望。
白月宴心道,引路的來了。
前腿彎曲,身體後傾,白月宴知道這是它即將進攻的姿態。
於是將右手背在身後,只伸出左手來。
白月宴覺得自己分神畫符並不是很熟練,左手畫符的速度遠遠不及左手,這是個問題。
得好好訓練一下左手的畫符速度。
於是開始慢吞吞地在前面畫符。
那白虎冷哼一聲,這種畫符速度在它眼裡根本不值得一提,愚蠢的人類,就等着成爲她的獵物吧!
身體向上彈起,朝着她撲去!
白虎如同一片白雲壓下,而白月宴的符文只畫到了一半,只好先往旁邊躲了過去。
畫符講究的是速度和一氣呵成,一旦被打斷,就得重新開始。
白月宴轉過身,繼續再接再厲地畫符。
那白虎本來還沾沾自喜自己每次都能打斷她畫符,但是一個時辰之後,它就不那麼想了。
——因爲它發現這個丫頭根本就是在玩弄它!
這丫頭身法之詭異如浮雲,看得見,卻碰不到!
一個時辰過去後,它竟然連這人的一片衣角都還沒碰到!
最後實在沒力氣了。
趴下來喘氣。
“好了!”那邊白月宴忽然笑道,只見她這次速度比之前快了不少,一張藤妖符凝結在她面前,藍色符文化爲無數根觸手一樣的藤蔓分別捆住那白虎的四肢。
白虎的力氣在這一個時辰早被消磨得一點不剩,眼下被藤蔓那藤蔓困得嚴嚴實實,動彈不得。
白月宴這才輕手輕腳地走過去,很是輕鬆的樣子。
爲什麼這一個時辰下來,它累得半死不活,這丫頭怎麼像沒事人一樣?還是不是人了?真變態!
白月宴笑了,感興趣地湊到那白虎旁邊。
剛纔她可看到了它的眼神——奇怪疑惑。
便瞬間來了興致。
一般低階靈獸是無法通過眼睛表達情緒的,它們一般都會藉助某些動作,或者聲音來表達。
而這種白虎,表情流露地那麼自然…就像人一樣。
此刻白虎已經動彈不得了。
白月宴抽出長劍在它腦袋上拍了幾下。
“小傢伙,你到這裡多久了?”
白虎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這女人眼睛是瞎了麼?它這這麼大的塊頭竟然叫它小傢伙?
你才小傢伙!你全家都是小傢伙!
白月宴哈哈大笑起來。
這白虎實在太有意思了!
“咦?”
白月宴轉身,便看到南溟夜不知何時從戒指裡出來了,半個身子晃到了白虎身邊,似乎在打量它的額頭。
“怎麼了?”
“這裡怎麼會有這種東西?”南溟夜疑惑道。
“這不是普通白虎麼?”
“哎!”白月宴剛說完,便感覺有根涼涼的手指在她額頭彈了一下。
白月宴意識到,這南溟夜上半身雖然看不見,卻是真實存在的。
“好好看看,它額頭上那搓藍毛,怎麼可能是尋常白虎呢?”
“哦,那是什麼?”
“這乃是海紋雪虎,據說是聖獸天聖蒼翼虎的支族,是有聖獸血脈的,以後若是有機緣,是可以進化成聖獸的。”
白月宴本來就想帶這小傢伙出去,現在聽南溟夜這麼一說,就更堅定了要帶這小傢伙出去的想法。
“這海紋雪虎,初階的時候和普通白虎沒什麼差別,所以才被當成白虎抓到了這裡,等它進階之後,額頭上的藍色紋路會變成海浪一樣,蔓延到全身。到時候就遠遠不是現在這個傻樣了!”
“吼~~”白虎抗議似地吼了一嗓子。它纔不傻!
南溟夜驚訝,“還是隻有靈智的雪虎啊!”
“小傢伙,跟姐姐走不走啊?”白月宴用劍拍了拍它的腦袋。
雪虎鬱悶地很!
也不知這女人用了什麼符術,那拍它腦袋上的一劍,看似輕鬆,卻沉重地很。
一劍拍下來,將它半個腦袋都拍到土裡。
“吼~~~”白虎憤怒地將頭從泥坑裡擡起來,這是求人的態度麼?!
“跟不跟姐姐走呀~~”
又是一劍拍下來。
這回整個腦袋都被她拍到泥巴里。
嗚嗚~~太欺負人了!
白虎意識到,自己要是堅決不同意,這女人能把它拍到泥巴里埋起來。
“嗷嗚~”它示弱地叫了一聲。
真乖。
白月宴擡手,鬆開了它身上的桎梏。
就是這個機會!愚蠢的人類,想讓我臣服於你,做夢!
那白虎在藤蔓解除的瞬間,便揚起虎爪朝着白月宴撲去,只不過在半空中便,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截住了!
頓時森冷的觸感從脖子蔓延到全身,一種如海浪般鋪天蓋地的壓力讓它喘不過氣…它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
隨後被狠狠扔在地上!
它感覺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被摔作一團,痛苦地蜷縮在地上。
那個只有下半身的人來到它面前。
“要麼乖乖做她的寵物,要麼我現在就把你燉了。”男人冰冷的語氣裡透着一股不容置否的威壓。
白虎顧得不身體的疼痛,爬到白月宴身邊,還用大腦袋狗腿地蹭了蹭她的衣服。
白月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