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站起來,卻跌倒在沙發上,整個人躺在那,嘴裡呢喃說:“橙靜,橙靜,爸爸過來看你,還有傾橙.帥楠,外公想帶你們去..”
他說着突然想不起來要去哪裡,半天后,他低聲說:“帶你們趟遍天崖海角,帶你們去”
夜總的話還沒說完,醉意襲來,他慢慢閉上眼,呼吸順暢。
阿良坐在沙發上,低頭看着他,藉助燈光,低頭看着夜總,聲音低低說:“夜總,阿良跟着你,也有四十年了。”
他小的時候,是夜總的陪讀,後來夜總管理公司,他就跟着夜總要結婚,他幫忙.夜總被拋棄失戀了,他陪伴.
阿良這一生,像爲夜總而生爲夜家而活.沒有了自己。
突然,他發現自己很空虛,他夜良這一生,到底是爲了什麼他不知道。
“夜總。”阿良轉身,拿過一瓶酒朝嘴裡灌去,喝一半後,他把酒瓶朝一邊拋去,站起來卻不知爲什麼,委屈得不成樣。
“你總是想着她後來想着橙靜,想着墨傾橙,想着墨帥楠,你想着所有人.卻沒有想過我。”阿良低聲說道。
他身體倒在沙發上,身體往前傾,手顫抖的伸上前,輕輕摸着夜總的俊臉,低聲說:“阿良這一生,該怎麼辦”
他不知道自己何去何從,時間越久,越壓抑。
藥,他的房間全是藥,抗壓抑的藥一瓶接一瓶,直到現在,他發現身體內的判逆因子,終於爆了。
“夜總,阿良這一生,只爲了你,知道不”阿良低聲說道。
他的聲音在哽咽,身體控制不住,傾倒在夜總的身上,伸手緊緊抱着他的身體。這是他一直想做,卻從來不敢做的事。
“夜。”他低聲說道。
阿良的臉,貼在他的肩膀上,緊緊貼着,抱着不放。
四十年來,他日夜想抱他一回,但卻從來不敢,真的不敢
時間過得很快,阿良站起身,伸手拿過一邊的醒酒藥吃了,起身拿過外套,蓋在夜總的身上,深深看着他的臉,蹲下身子,摸了摸。
“我走了。”他的聲音低得沙啞,伸手從口袋中,取出一隻信封,放在一邊壓着,轉身離去。
墨園外,入夜後,更是安靜。
“吱。”阿良開着車,停在不遠處,搖下車窗,看向裡面。
只見沈橙靜,姜圓圓,劉思捷的身影,還有一隻小小的調皮的傢伙。
“叔叔。”墨傾橙遠遠,看到阿良的身影,她小跑上前,衝過來撲進他的懷裡,緊抱着他不放。
聞到他身上的酒味,一臉嫌棄的看着他。
“抱歉,叔叔今晚喝酒了”阿良低聲說道,將她抱起來,低聲說:“傾橙可不能嫌棄叔叔。”
“嘻嘻。”墨傾橙很好商量,聽着他友好說話,伸手抱着他的脖子。
阿良抱着她,往裡面走。
“良叔。”沈橙靜直上前,聞到他身上的酒味,有些意外的說:“您喝酒了”
“喝了一點,不過還好。倒是夜總,他喝多了,還在會所我有點事需要去忙,所以,麻煩您去把他帶回來。”阿良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