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嗯”字,尾音調高,魅惑深深。
聶相思被他逗得耳根子通紅,低下頭,乾脆把自己藏進了他懷裡。
戰廷深的心坎,瞬間軟成了棉花。
雙臂輕擁着她嬌小的身子,戰廷深不停啄吻她粉潤的耳尖。
只覺得,真是滿足!
……
約莫半小時,徐長洋帶着家教以及戰廷深要他準備的東西來了。
看到聶相思臉上的藥紗時,徐長洋驚了驚,一貫淡定的人也不由斂眉驚問出聲,“怎麼回事?”
聶相思今早沒照鏡子,壓根不知道自己半臉臉頰已經腫得老高。
見徐長洋又愕又驚的看着她,也只以爲他是驚訝於自己臉上的傷,而不是傷的嚴重性。
“待會兒說。藥呢?”
戰廷深問。
徐長洋壓着眉,盯着聶相思看了半響,纔將手裡的止痛藥遞給戰廷深。
“坐吧。”戰廷深看了徐長洋和他請的家教,語氣淡漠。
隨後,他起身,去接來溫水。
將止痛藥從袋子裡取出,打開,按照說明書,摳了兩粒藥出來,將藥親手喂到聶相思嘴邊,“張嘴。”
許是習慣了戰廷深這樣,聶相思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妥。
他讓她張嘴,她就張了。
戰廷深將藥放進聶相思嘴裡,又將手裡的溫水喂到她嘴邊。
聶相思乖乖低頭喝了一口,輕仰起脖子和水將藥嚥了進去。
藥嚥進喉管,在咽喉處留下一陣微苦。
聶相思皺了眉。
“再喝一口。”戰廷深抿脣。
聶相思低頭又喝了口。
看着她嚥下,戰廷深道,“還苦?”
聶相思看了他一眼,見他眉心微微壓着,剛要出口的一個“苦”字,變成了,“不苦了。”
戰廷深盯着她看了會兒,伸手摸了摸她的頭。
徐長洋儼然見怪不怪,所以看到眼前這幅膩歪的場面,也泰然自若,沒什麼不適。
但家教老師就不一樣了。
看“稀奇”似的盯着戰廷深和聶相思看。
兩人不是“叔侄”關係麼?
這麼歪膩真的正常?
聶相思沒注意到家教老師臉上的表情,戰廷深許是也沒注意到,但也許注意到了,只是並不care。
見戰廷深將水杯放到茶几上,徐長洋纔開口道,“介紹下,這位是卓萱,G大博士後,專研教學這一塊,在有效教學領域有很高的知名度。”
博士後?
聶相思看着卓萱,她看上去辣麼年輕,竟然已經是博士後?而且,還是研究教學的?
戰廷深沒看卓萱,聽徐長洋介紹完,卻是看向身畔的聶相思,“如何?”
“嗯?”聶相思愣,看着他。
戰廷深輕扯脣,“你的家教。你要是覺得不錯,就留下。要是覺得不滿意,就讓你徐叔另找。”
徐長洋,“……”
卓萱,“……”當着她的面兒這麼說真的好?
聶相思尷尬,瞟了眼卓萱微微抽動的臉,忙說,“徐叔找的老師當然沒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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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況,人家這麼年輕就已經是博士了!
她哪敢不滿意?
“那就是她了?”戰廷深挑眉。
聶相思悶聲點頭。
戰廷深微眯眼,看向徐長洋。
徐長洋會意,看着卓萱道,“離相思一診考還有一個禮拜,這期間你負責輔導她的功課,爲了方便相思複習,這期間你需要住在這裡,這個我在之前就告訴你,你也表示能接受。至於酬勞,一個禮拜,兩萬。”
“……”兩萬!
聶相思一雙貓眼瞪園,鼓鼓的盯着徐長洋。
這年頭錢已經這麼好賺了麼?
表示,她現在可以說不滿意麼?!
徐長洋察覺到聶相思投遞過來的錯愕眼神,嘴角淡出一縷笑,挑眉看向她,說,“小丫頭,你知不知道你三叔一分鐘能賺多少?”
“多少?”聶相思眼睛亮亮的。
徐長洋笑,“你問你三叔。”
聶相思眨巴着大眼好奇的看戰廷深。
戰廷深脣角掛着笑,“不用替三叔節約。”
“……”那到底是多少麼?
戰廷深皺皺眉,“沒具體算過。”
我去……
還得算?
那得是多少啊!
“聶小姐。”
溫柔的女聲從前拂來。
聶相思注意力便從戰廷深一分鐘能賺多少轉移到了對面的卓萱身上。
卓萱屬於標準的江南女子長相,小巧,溫柔,知書達理,柔柔弱弱的,像水。
“未來的一個禮拜,希望我們合作愉快!”卓萱說。
“還得請卓老師多多指教我這個笨學生。”聶相思乾乾的笑。
“聶小姐謙虛了。在來的路上,我跟徐先生了解過,聶小姐的學習成績一直名列蔚然高中年級前茅。而且,聽說聶相思智力高達180.所以,輔導像聶小姐這樣高智商的學生,我很有壓力。”卓萱說是這麼說,可眼神中卻透着自信。
聶相思不知道說什麼,就笑着摸摸頭,去看身邊的戰廷深。
“這幾天書房你用。“戰廷深牽脣,柔聲道。
“……那你呢?”聶相思微楞。
“我去公司。”戰廷深說。
聶相思想了想,點頭,笑道,“也行。謝謝三叔。”
“傻!”
戰廷深又揉她的頭。
聶相思噘嘴,伸手撥了撥被他揉亂的頭髮,暗想,她家三叔最近貌似特別喜歡摸她的頭!
卓萱看見,雙眼又是一閃。
……
聶相思和卓萱去了樓上書房。
徐長洋看着對面輕捏鼻翼,長眉淺蹙的男人,“這次扔下法國的生意趕回來,就是因爲相思受傷?”
戰廷深放下手,冷眸縮着,沉默的看着徐長洋。
徐長洋挑脣,”幾十億的大單,說不要就不要,任性。“
“誰說不要?”戰廷深淡淡說。
徐長洋撇嘴,“那邊指明要你親自出席,否則合約就不能繼續。現在你人都回來了,合約還想要?是你想得太多,還是覺得人家那邊非你不可?”
“除了我,他們別無選擇。”戰廷深道。
徐長洋攤手。
他這樣,明顯已然運籌帷幄。
他說合約丟不了,那麼肯定就丟不了。
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徐長洋想到聶相思臉上的傷,眉心微擰,“相思臉上的傷,誰弄的?“
戰廷深下顎微繃,黑眸快速掠過一抹陰光。
徐長洋見此,眼眸輕眯,“不會又是你們家那位戰四小姐吧?”
“哼!”
徐長洋剛說完,戰廷深便冷冷哼了聲。
徐長洋瞭然的點了下下巴。
既然知道聶相思臉上的傷是戰瑾玟弄的。
戰瑾玟又是他的親妹妹。
這類……就屬於家庭糾紛,他就不便說什麼了。
跟戰廷深在沙發坐了會兒,徐長洋便離開了。
戰廷深連續三天沒有閤眼,看上去雖然壓根不像三天沒休息的樣子,依然精神抖擻,v587。
但瞳孔裡卻隱隱有灼紅的血絲浮現。
戰廷深起身,上樓,去臥室衝了個澡,換了身衣服,沒打算休息,有力的臂彎掛着一件羊絨大衣,便離開臥室,準備去公司。
剛從臥室出來,就見書房的房門從裡打開。
戰廷深步伐微頓,看着書房的方向。
本以爲出來的會是聶相思,卻不想是卓萱。
剛看到卓萱,戰廷深還愣了下,似乎是沒習慣家裡有陌生女人出沒。
卓萱看到戰廷深,同樣怔了怔,旋即朝他點了點頭。
戰廷深沒什麼表情,冷眸掃了眼書房,邁步朝樓下走。
卓萱望着戰廷深挺括精壯的背脊,臉頰竟有些發熱。
不得不說。
這個男人,絕對有讓女人爲之神魂顛倒的超高顏值。
再加之他讓男人望塵莫及的財勢和權勢,試問,又有哪個女人能拒絕得了這樣的男人!
卓萱站在樓上,目光近乎癡迷的看着戰廷深走出別墅,久久收不回來。
……
快十二點,聶相思在書房裡做試題。
卓萱則坐在戰廷深平日辦公的大班椅批改聶相思早些時候做的英語試卷。
讓卓萱感到震驚的是。
聶相思所有的客觀題竟是一個都沒錯。
並且最後的作文也寫得非常好,論點獨特新穎,其中運用的很多詞彙,已經遠遠超出高中大概。
她就是再想給聶相思的作文扣一分,都找不到扣的理由!
所以,聶相思這張英語試卷的最後得分是,滿分!
握住手裡的筆,卓萱擡頭看着趴在客廳沙發前長桌做題的聶相思,心下幽幽想,她這樣的成績,哪需要請家教啊!
叩叩——
書房門被輕輕叩響的聲音從外傳來。
聶相思抿了口下脣,放下筆,跑去開門。
房門一打開,就見張惠笑眯眯的站在門口。
聶相思驚喜的張大嘴,“張阿姨,您回來啦?“
張惠原本還笑着,可看到聶相思腫高的臉頰時,嘴角的笑意收得一分不剩,皺緊眉,緊張道,“小姐,您臉上的傷怎麼回事?”
聶相思親熱的拉住她的手,雲淡風輕的說,“就意外啊。”
“……什麼意外?”
張惠提氣,“快彎下來些,我看看。”
張惠個小,大概一米五幾的樣子。
聶相思比她高了差不多一個頭。
聽到她的話,乖乖彎了身,眨巴着眼看着張惠邊查看她臉上邊抿脣嘆息的臉,軟軟說,“張阿姨,是三叔叫你回來的麼?”
張惠皺着眉點頭,“我走的時候還好好兒的,不到兩天。”
頓了頓,張惠看着她,“這傷怎麼弄的?”
“真的是意外。”聶相思堅持說。
張惠能信纔怪,嗔怪的盯了她一眼,伸手握了握她的手,說,“午飯已經做好了,先生也快到了。快下來吃飯吧。”
“……三叔出去了?”聶相思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