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相思倒吸一口涼氣,心呼,完了!
“相思,我會證明給你看的!”陸兆年在聶相思耳邊鄭重說完,鬆開聶相思,走上前,彎身鑽進了車裡。
就在戰曜和陸兆年兩人所乘坐的車駛出時,那輛大切諾基也滑至了聶相思面前。
聶相思心尖高高懸着,大氣不敢出。
駕駛座車門強勢推開,一條大長腿率先從裡探了出來。
聶相思輕輕吸氣,默默吞嚥喉管。
心裡抱着絲僥倖,某人興許沒看到陸兆年抱她,或者看錯了,以爲抱她的是戰曜。
只是。
聶相思心裡存着的那點小僥倖,在看到從車裡下來,某人冷翳的面龐時,被打擊得丁點不剩了。
“三,三叔,你回來了。”
聶相思攪動着雙手,對戰廷深討巧的笑。
戰廷深冷眸幽涼,淡清清的盯着聶相思,“嗯。”
而後,就從聶相思身邊擦過了。
聶相思,“……”只覺一陣涼風沁體,凍得她背脊狠狠抖了抖。
忙轉身,屁顛屁顛的跟在某人身後。
戰廷深走到玄關,聶相思忙蹲下身子,殷勤備至的從鞋櫃裡拿出棉拖,放到他雙腳前。
戰廷深瞥了她一眼,脫掉皮鞋,躋上拖鞋,從聶相思身側穿過,越過客廳,徑直朝樓上走。
聶相思嘴角抽了抽,麻利的將戰廷深的皮鞋放到鞋櫃裡,而後走進廚房,開始煮解酒茶。
他在外應酬,少不了得喝酒。
所以基本每次他深夜回來,聶相思都會親自給他煮解酒茶。
煮好茶,聶相思端着茶從廚房出來,路過客廳時遇到了張惠。
張惠對她比了個加油的手勢。
聶相思悻悻,快步朝樓上走。
某人喝酒回來,第一件事肯定去洗浴室洗澡。
所以聶相思直接將茶端去了他臥室。
還是沒有習慣敲門,聶相思端着茶,推開門便走了去。
然。
入目的場景卻讓她險些將手裡的茶潑出去。
因爲某人此刻正在抽皮帶!
而且,上半身赤果,一身的性.感肌肉就那麼毫無遮掩的暴露在她的眼前。
聶相思驀然提氣,端着朝圓滑的轉了個身,結巴道,“三,三叔,我給你煮瞭解酒茶。”
等了會兒,都沒聽到某人應她。
聶相思納悶。
堅持站了會兒,見某人還是沒應聲,於是一雙眼小弧度的朝後瞥去。
驟然投入進眼眸裡的“景色”,差點讓聶相思鼻血都噴出來了。
某人此刻竟是寸縷未着。
聶相思耳根爆紅,慌里慌張的將茶放到牆壁一側的架子上,就要逃出去。
彷彿野獸洶洶逼近般沉沉的步伐從後躍來,聶相思後頸毛孔炸開,寒毛直立。
手還沒來得及碰到門把手,就被從後摁在了門板上。
“啊……”
聶相思嚇得大叫,額頭上的虛汗都冒了出來。
領口的毛衣被用力往下扯了扯,緊跟着,後頸便狠狠一疼。
聶相思皮膚白,又薄,他鋒利的齒關輕而易舉的便將她後頸的皮膚咬破,當即就見了血。
“啊……三叔……“聶相思眼淚啪啪的掉,被他嚇得兩腿發軟。
戰廷深握住她的肩,猛地將她翻轉,滾沸的雙手捧高聶相思的脣,薄脣,惡狠狠的欺壓而下。
“嗚……”
聶相思可憐的抽泣聲,如數被他堵在了喉嚨裡。
這一晚,戰廷深沒有要她,只是在她身上每一處都留下了屬於他的痕跡。
就像狼首在自己的地盤留下烙記般。
聶相思一整晚都被某人困在雙臂和胸膛前,他人又熱烘烘的,烤得她亦出一身的熱汗,眼角的淚都烘乾了。
最後實在是倦了,也哭得累了,小腦袋窩在他懷裡就睡了過去。
戰廷深摟緊她,像是恨不得將聶相思嵌進他骨頭縫裡般用力。
感覺到她淺淺拂在他胸膛的呼吸,戰廷深雙臂上繃緊的堅實肌肉這才鬆懈了幾分。
將下巴擱在她發頂,闔上了一雙冷眸。
……
第二天清早,聶相思是被親醒的,朦朧睜開雙眼,首先入目的,便是一張放大的俊臉。
戰廷深覆在她身上,雙掌箍緊她的細腰,見她醒了,停在她脣上的雙脣便越是肆意。
聶相思剛醒來,本來大腦就還沒開始運轉,這下被他一通親的,更是找不着北了。
戰廷深吻夠了,方從她身上下來,赤身朝洗浴室走了去。
聶相思躺在牀上,喘了足足五分鐘,才終於恢復了正常的呼吸頻率。
停滯的大腦也漸漸開始恢復運轉,聶相思想到了昨晚某人對她做的,暗暗咬緊了牙根。
兩隻細細的胳膊撐着軟牀坐起。
身上的絲絨被從胸口滑下,聶相思感受一絲涼意,垂眸看去。
一對烏黑的貓眼登時瞪大了。
她身上哪還有半塊完好的肌膚,上面全是青青紫紫的印記。
聶相思眼睛一紅,整個身子都抖了起來。
刷——
洗浴室房門打開。
聶相思磨牙,一記怨憤的刀眼射了過去。
戰廷深渾身上下只從腰腹裹着一方浴巾,一出來,就見聶相思咬牙切齒瞪他的小樣,長眉輕揚,邁着悠閒的步子走過來,彎身,一根微涼的長指挑起聶相思潔白的下巴,在她忿忿抿緊的小嘴上親了口。
“三叔!“
聶相思氣得能吞下一頭牛!
戰廷深又親了下。
聶相思哼哼哧哧抱起被子將自己圍在裡面,一雙大眼紅成了兔子眼。
戰廷深在牀沿坐下,和着被子將聶相思抱坐到了他大腿上。
聶相思眉頭皺緊,盯着他。
“你還有理?”戰廷深眯眼,低哼。
“……”聶相思負氣的把臉轉到一邊。
戰廷深淺擰眉,伸手將她的臉掰了過來,掃了眼撅得老高的小嘴,盯着她幽怨的眼睛,嚴聲說,“我就一次沒回來吃晚飯,你就把小情人往家裡領?聶相思,你膽兒肥了是不是!”
小情人?
聶相思氣哼哼的瞪戰廷深,“你少冤枉我!”
“冤枉?人贓並獲,還狡辯!”戰廷深冷冷看着聶相思。
“……什麼人贓並獲?陸兆年又不是我叫來的!”聶相思非常委屈!
“是誰之前說他是你男朋友的?”戰廷深冷聲說。
聶相思,“……”是她!
“我冤枉你了麼?”戰廷深捏了捏聶相思的下巴,道。
“……那,那……”
好吧,聶相思自己都不知道怎麼解釋了。
“錯沒錯?”戰廷深低斥。
聶相思眼眶紅紅的。
被他一通質問得,都有點精神分裂了。
因爲她一會兒覺得自己沒錯,一會兒又覺得自己有點錯!
“說話!”戰廷深道。
“……我錯了。”聶相思拉下肩膀,癟着嘴巴小聲說。
戰廷深看着她,“真的知道錯了?”
聶相思想了想,點頭,“我知道錯了,我就不該跟老油條爭論,因爲我肯定說不過。”
老油條……
戰廷深嘴角微抽,兩道長眉往鼻翼攏,沉沉盯着聶相思。
聶相思抿了口嘴角,快速瞥了眼戰廷深,“本來啊,我一個涉世未深的黃毛丫頭,哪能說得過在商場上一句話就說得對手毫無反擊能力老奸巨猾的老油條?”
戰廷深臉也抽了抽,“……”
“像這種老油條呢?死的能說成活的,直的能說成彎的,所以把假的說得跟真的似的有什麼難的?所以,我知道錯了,並且,深刻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聶相思一臉認真的說。
戰廷深看着聶相思一本正經的小臉,冷眸快速拂過一抹柔軟,臉卻依舊板着,默不作聲的盯着聶相思。
聶相思說完,大約隔了兩分鐘,都沒聽見某人開口。
跟某人比耐力,聶相思向來只有輸的份兒。
這次也不例外。
見某人跟以前每次一樣,光看着她不說話,她心裡就直發毛。
於是,聶相思泄氣的拉下肩膀,伸手摟住戰廷深的脖子,小鼻子討好的蹭他的下巴,耍賴,“三叔,你怎麼能這樣呢?你都不疼我了。你昨晚,昨晚把我的脖子都咬出血了。”
戰廷深輕摟着她的背,已經被她蹭心尖尖兒都軟了,磁性的嗓音柔和,“知道疼,下次就乖點!”
“我怎麼不乖啊?你這樣一通指責,不分青紅皁白就懲罰我,我多委屈啊,我有苦都說不出。陸兆年他真不是我請來的,是太爺爺請來的。而且,也不是我讓他抱的,是他抱我,我沒來得及躲開正好被你看到了。”聶相思小聲解釋。
聽到陸兆年是戰曜請來的,戰廷深冷眸微微一眯,看着聶相思,聲線無異,“小騙子,你太爺爺就上次你生日宴見過姓陸的小子,僅一面之緣,你太爺爺就跟他那般親近,請他到家裡來了?”
“怎麼不會啊?之前太爺爺還請陸兆年去老宅吃……”晚餐!
聶相思眼珠子霎時僵住,忙閉上嘴巴,也不敢繼續在戰廷深下巴亂蹭蹭了。
小身板在戰廷深懷裡僵硬得不能再僵硬。
下巴被某人擡起,聶相思可憐巴巴的抿住下脣,看着某人“風輕雲淡”的臉,想對他討好的笑笑,可,笑不出來。
果然,老油條就是老油條,分分鐘碾壓她!
“嗯,之前。”戰廷深扯着脣角,溫溫和和的看着聶相思,高深莫測的扔下這三個字,就將聶相思放到牀上,起身去了衣帽間。
聶相思,“……”他表現得這麼淡定,她好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