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一副正人君子的禁慾模樣

而與此同時,戰廷深亦重重闔上雙眸,抱緊聶相思,猛然加深了這記吻。

張惠將聶相思要的姨媽巾買回來時,聶相思和戰廷深坐在客廳沙發。

一個翹着腿拿着一份財金雜誌看得認真,一個裹着被子握着手機刷網頁,也刷得相當認真。

張惠納悶的盯着聶相思和戰廷深,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小姐,您要的東西買回來了,我給您送到樓上去?”張惠看着聶相思說。

聶相思一雙眼仍在手機上,“謝謝張阿姨。”

張惠,“……”嘴角抽動了兩下,雙眼往聶相思手裡拿着的手機上瞟,好奇她在看什麼,看得這麼入神。

不看還好,一看張惠眼角也跟着抽了起來。

手機屏幕都是黑的好不好?

張惠各種凌亂,索性不再想,提着東西朝樓上走了去。

聶相思餘光快速看了眼張惠,見她上樓了,挺直的腰板瞬間塌下。

被子裡的小身子卻抖了起來。

不爲別的,只因爲她現在上半身……光着的。

如果不是聽到別墅外傳來的汽車引擎聲,兩人說不定這會兒還黏在一塊兒呢。

而且,她胸口好疼……

聶相思臉漲紅,鼓着嘴偷瞄她身邊坐着的男人。

比起她的窘迫,某人相當的淡然,一派正人君子的禁慾模樣。

更主要的是,她衣服都被他剝了,他自己卻還衣冠楚楚,身上的睡袍規整沒有一丁點的褶皺。

真是奇了怪了!

明明她剛剛也有……脫他的啊……咳咳!

戰廷深放下手裡的雜誌,轉眸看聶相思,菲薄的兩片嘴脣溼潤且,微腫。

特別像剛被蹂躪過。

聶相思耳根飛燙,心尖也顫顫的。

戰廷深挑起她的下巴,在聶相思的脣上啄了下,在聶相思害羞得眼神直閃時,勾脣謔然說,“剛咬我的時候怎麼不害羞?”

聶相思腦門立刻蹦出一個大寫的“囧”字。

“我哪有咬。”聶相思垂着眼睫毛,低哼哼。

“嗯,親的。”戰廷深指了指自己的脣。

聶相思極快的看了眼他的脣,小臉悻悻的,還不如承認是她咬的。

要把人嘴親成那樣,不知道得多猴急多用力。

聶相思嘴脣蠕動了兩下,對此無話可說就乾脆轉移話題,嬌滴滴道,“三叔,你抱我上樓吧,我怕把被子弄髒了。”

戰廷深吻了吻她的臉蛋,才和着被子將她抱起,大步朝樓上走。

張惠將東西放到洗浴室的櫃子,從聶相思房間出來,就見戰廷深抱着聶相思從樓下上來。

張惠站到房間一邊,眉眼染着笑,感嘆的看着兩人。

以前沒往那方面想,現在,她越看兩人越覺得般配。

要是能這樣好一輩子,就好了。

因爲剛纔在沙發坐了少兒不宜的事,所以聶相思這會兒不太好意思面對張惠,被某人抱着從張惠面前經過時,聶相思也沒好意思去看張惠。

張惠也沒多想,看着兩人進屋,便朝樓下走了去。

下了樓,張惠從客廳路過,眼尾不經意掃過客廳沙發。

張惠一頓,詫異的看過去。

一件米白色的家居上衣此刻正安靜的躺在沙發裡。

“……這不是小姐早上穿的衣服麼?”

張惠奇怪的自言自語。

望着那件衣服看了十多秒,張惠眼睛一瞪,什麼都明白了。

難怪她剛纔從別墅外進來時,聶相思表現得那麼不自然和僵硬,原來……

“嘿。”張惠笑了聲,搖搖頭,裝作沒看到,離開了客廳。

而張惠一離開,戰廷深便從樓上下來了,拿起沙發上聶相思的衣服,又上了樓。

……

因爲姨媽的到來,聶相思又在家蹲了兩天。

聶相思姨媽期間雖有腹痛的症狀,不過經期比較短,每次三四天便結束了。

頭兩天會比較疼,後兩天除了後腰有些痠軟外,跟平常時沒什麼兩樣。

以往過年都是在老宅過,所以這邊也不需要準備年貨什麼的。

倒是張惠,過幾天就要回鄉過年了,一得閒她便帶着張政外出購買年貨,想着等放年假了,就帶着回鄉。

這天,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見到的楚鬱突然來了。

聶相思看到他,驚了驚,“楚叔,你不是在美國麼?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到。”楚鬱一雙鳳眸上挑,長了一張比女人還要妖孽好看的臉,皮膚白得過分,可身形卻頎長高大,說話間也自帶着一股匪痞氣。

楚鬱說着,朝沙發裡巋然不動坐着的某人抽了眼,走上前,探手拍了拍聶相思的腦袋,“幾個月不見,貌似長高了。”

“楚叔,你少哄我了,幾個月能長高多少?”聶相思翻白眼。

楚鬱笑了笑,將手裡的一個包裝高大上的禮盒遞給聶相思,“楚叔給你的禮物。”

“哈,還有禮物?”聶相思奇怪的盯了眼楚鬱,“楚叔,可以啊,去美國住幾個月,人變得浪漫不少麼。”

“你這丫頭,要不要?”楚鬱笑。

“不要白不要。”聶相思喜滋滋的結果,二話沒說就拆開了。

看到包裝外殼裡的銀白色精美禮盒,聶相思挑眉,看着坐在她邊上的楚鬱,“楚叔,你送給我的不會是珠寶吧?”

“嗯哼。”

“……”還真是!

聶相思打開,果見盒子裡的是一條珍珠項鍊。

珍珠粒不大不小,顆顆晶瑩剔透,像是剛從深海蚌殼裡拿出來的。

這條珍珠項鍊躺在盒子裡,特別閃亮。

聶相思不否認這條項鍊很漂亮。

但同時,她也清楚,必定價值不菲。

再者,像他們這種身份的人,一般的東西也送不出手。

聶相思關上禮盒,笑眯眯去看楚鬱,“楚叔,我生日你都沒出現,今兒個回來卻專門給我買了禮物,我覺得不是很正常,你覺得呢?”

楚鬱眯眼瞅着聶相思那股聰明勁兒,挑了挑嘴角,“你楚叔我對你有那麼不好麼?你生日楚叔都已經訂了機票準備回來了……”

“可是飛機晚點,臨時有事,然後就沒回來得了,對吧?”聶相思幫他說了接下來的話。

楚鬱嘴角抽了兩下,指了指聶相思,“楚叔就喜歡你的聰明。”

聶相思撇撇嘴。

“思思,記住三叔一句話。”戰廷深清幽幽開口。

“……什麼?”聶相思愣了愣,說。

“無事獻殷勤。”戰廷深盯着楚鬱,“非奸即盜!”

噗……

聶相思眼睛裡滿滿的笑意,也歪頭濯濯看着面不改色的楚鬱,“嗯,我一定會把三叔這句話當成人生格言銘記於心。”

楚鬱還是那副笑眯眯的樣子,聽着“叔侄”倆一唱一和的對話,挑挑長眉說,“所以,現在人與人之間最基本的信任是沒有了對吧。”

聶相思可樂的笑着。

戰廷深暗哼,沒說話。

楚鬱今兒個來的目的他再清楚不過。

“我等下打算去趟醫院。”楚鬱忽然沒頭沒腦的說了這麼句話。

聶相思看着他,“去醫院?你不舒服麼?”

楚鬱看了眼聶相思,隨即盯着戰廷深說,“是我弟弟,楚陵。”

“?”聶相思眨眨眼。

因爲楚鬱跟戰廷深的關心,所以聶相思跟楚鬱很熟,而對他的弟弟楚陵,除了見過幾面外,並沒有過多的交集。

戰廷深輕垂着睫毛,沒出聲。

楚鬱眯了眯眼,繼續說,“不久前楚陵幹了件特混賬的事。”

所以?

聶相思看着楚鬱。

“我今天一回來就教訓了他一頓,出手重了點。”楚鬱淡淡說。

聶相思,“……”

他想說的是,他弟弟楚陵被他揍到醫院了麼?

“斷了兩根肋骨。”楚鬱聲音極輕。

“……”

聶相思一張小臉上,表情相當精彩!

都把人打斷了兩根肋骨,對他來說,只是出手“重”了點?!

聶相思不能理解他們的腦回路!

打的又不是別人,是他親弟弟好伐?

“醫生說,也就在醫院躺個小一月就能出院了,沒什麼。”楚鬱道。

“咳咳。”聶相思咳嗽,覺得自己的三觀受到了挑戰。

戰廷深聞言,這才擡起黑密的睫毛淡清清看向楚鬱,“祝你弟弟早日康復。”

“借你吉言。”楚鬱說。

戰廷深眯眼,“既然你回來了,晚上叫上長洋青城他們聚聚。”

“行。”

戰廷深點頭。

聶相思,“……”不是在說他弟弟被打進醫院的事麼?這個話題這麼快就翻過了?

而且,她覺得他們兩人的對話特別奇怪!

還有。

人弟弟都進醫院了,他們還要聚聚?

聶相思古怪的瞅了眼兩人,卻被兩人平靜的表情再次“打擊”到。

深吸了口氣,受不了的搖了搖頭。

楚鬱斜睞了眼聶相思,鳳眸輕眯,看向對面的戰廷深。

他之所以這麼急從美國趕回來,無非就是想趕在戰廷深對楚陵動手前,先一步下手。

至少他自己來,還有個輕重,顧及楚陵的死活。

而現在楚陵也只是被他弄斷了兩根肋骨。

但若是戰廷深親自動手,楚陵別說兩根肋骨,就是兩條胳膊都能讓某人給卸了!

當然。

他動手的時候也會顧及顧及他,所以只是卸他的胳膊,不會要了他的小命!

不過這件事錯在楚陵,就是揍得他進醫院趟兩個月,他都不覺得有什麼。

畢竟,若是相思真因爲他受到什麼傷害,不僅楚陵自身難保,就是他跟他之間的兄弟情義也不保。

再者,相思也是他看着長大的,於公於私他都不希望她受到傷害。

楚鬱在別墅沒多久便離開了。

聶相思看着他走出別墅,一雙大眼立刻看向戰廷深,驚歎般的說,“三叔,你覺不覺得楚叔太殘暴了?”

戰廷深瞥了眼她一眼,冷靜說,“不覺得。”

聶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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