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認親記者大會以及晚上的晚宴視頻一經曝光,不出意料,炸了。
雖然各家媒體的確因爲戰廷深的“懇請”,通稿內容以及標題都沒針對聶相思,且儘量只是委婉的闡述這個事實。
但廣大網友和各大微博大v卻並不買賬。
新聞一出來,輿論就誇張的呈現一片倒的趨勢,哪怕新聞本身並未過多涉及聶相思。
但幾乎所有評論和發言都將矛頭直指向聶相思,內容基本都是罵她譴責她爲主,用詞相當犀利惡毒,不愧爲某些網絡鍵盤俠的風格。
消息爆料不到兩個小時,便有大v爆料出有關知情人與他透露,聶相思當初勾引身爲叔叔的戰廷深的聊天記錄,且還真附了四張微信聊天截圖。
此消息一出,瞬間被大量轉發惡評。
不僅如此。
有關聶相思的爆料開始層出不窮。
有說聶相思在蔚然高中時便“風流成性”的,還有說聶相思勾引現市長公子不成反被羞辱的,甚至誇張到,還有說聶相思勾引過已故的戰津……
總之,這些爆料,只有想不到,沒有他們報不出的!
每一條都致力在聶相思身上貼上“婊子”和“賤人”的標籤,惡毒到令人髮指!
戰廷深等人雖然料到今天的新聞爆出後會非常的熱鬧,卻都沒想到竟是這樣的“熱鬧”場面!
……
戰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戰廷深匆匆趕到時,翟司默等人已經在了。
“現在網上鋪天蓋地全是誹謗誣衊相思的新聞,網絡輿論強勢到已經無法遏制的程度。雖然我已經想辦法聯繫有影響力的新聞媒體人澄清此事,但是效果一般。根本不足以抵抗那些如洪水猛獸般的惡評!”翟司默難得嚴肅道。
戰廷深沉着眉,拿過楚鬱遞過來的電腦,剛掃了眼,便被擲到了茶几上。
嘭——
巨響!
徐長洋幾人彼此看了看,面色皆是凝重。
“我已經讓助理用官博發了正式通告,凡是繼續造謠生事,無中生有,誹謗相思的,天恩律所必要採取法律措施,替相思討回公道!”徐長洋沉眉盯着戰廷深道。
戰廷深雙手放在跨上,黑眸森寒可怖,“能查到最先爆出造謠思思的人麼?”
“已經查了。也問過了。這些謠言都是用境外郵件發來的,報酬亦是境外轉賬,相當豐厚。但讓他做這件事的人究竟是誰,就不得而知了。”楚鬱說。
“樑雨柔如何?”戰廷深陰鷙道。
楚鬱輕眯眸,卻是沉默。
戰廷深長眉緊蹙,擡眼寒冽盯着楚鬱。
“……樑雨柔,死了!”楚鬱說。
戰廷深眼廓輕縮,看着楚鬱。
聞青城三人也盯着他。
楚鬱走到沙發坐下,摸出根菸點上,邊吸邊說,“昨晚半夜死的。”
“怎麼死的?”徐長洋問。
“今天這事發生後,我第一個想到的也是樑雨柔,便讓人調查她最近發生的事。不想得到的消息卻是她死了。”
楚鬱用力吐了口菸圈,“屍檢報告上說,是服用了過量的興奮劑,導致神經一直處在極端亢奮的狀態,長時間處在這樣的狀態便會渾身抽搐和窒息。所以警局的判斷是意外。”
“她沒事吃那麼多興奮劑幹什麼?”翟司默蹙眉。
楚鬱盯着他,“據說她死前與多名男子發生過關係。” www ●ttκá n ●¢O
翟司默,“……”
“雖然警局說是意外,但我卻覺得樑雨柔死得未免太湊巧了。”徐長洋說。
“先不管這個。”戰廷深沉聲道,“除了這些,還有沒有其他信息?”
楚鬱看着他。
“說!”戰廷深冷聲道。
“……戰瑾玟這幾天在國外。”楚鬱緩緩說。
戰廷深面色寒沉,盯着楚鬱。
楚鬱蹙眉,有一口沒一口的抽菸。
過了會兒。
翟司默道,“小相思現在怎麼樣?知道這個消息麼?”
戰廷深拽緊拳,“我離開別墅前,沒收了她的手機,斷了別墅的網絡信號,也囑咐我媽,暫時不要讓她看電視。但是這樣治標不治本,瞞不了多久。”
“廷深,我們必須得儘快想出辦法解決!”徐長洋道。
“我知道!”戰廷深面色陰寒,攥緊的雙拳始終未曾鬆開,“立刻聯繫陸兆年……”
戰廷深話還沒說完,辦公室內的內線電話便響了起來。
戰廷深轉眸沉盯着那座機。
翟司默微眯眸,看了眼幾人,上前拿起電話。
不知道那端說了什麼,翟司默突地盯向戰廷深。
戰廷深抿緊脣。
“帶他上來!”翟司默說完這句,便將電話掛斷了。
戰廷深幾人看着他。
翟司默看着戰廷深,嘆了口氣,才說,“不用聯繫了,曹操來了。”
“……”
……
不到五分鐘,辦公室房門嘭的聲從外推開,一道急匆匆的身影從外疾走了進來。
“總,總裁,我……”
“關門。”戰廷深冷清看着闖進來的,面色沉然的男人,道。
領陸兆年上來的前臺小姐,啥也不說了,趕忙關上辦公室房門,閃人了。
“戰總裁,您比相思年長十二歲,又是戰氏集團的掌權人,如今潼市名副其實的商場之王。兆年實在詫異,戰總裁在做任何決定前都不用防患於未然麼?”陸兆年話雖說得“客氣”,但一張年輕俊朗的臉卻繃得鐵青。
除卻戰廷深。
徐長洋幾人在陸兆年火藥味濃得像是要把整間辦公室都炸了的口氣,皆挑動了下眉。
看來,陸擎集團成立短短兩年便能上司也不是沒有道理,年輕人好膽量啊!
戰廷深冷呲,“陸公子匆匆趕來,不會只是想呈口舌之快吧?”
“不愧是戰總裁,事到如今還能淡定如斯!”陸兆年輕咬牙道。
戰廷深看着他,“既然陸公子來了,倒省了我聯繫陸公子的功夫。”
陸兆年滿腔的憤懣一絲一毫都沒能發泄得出來,望着戰廷深冷沉的臉,陸兆年很想把自己的拳頭送到他臉上去!
昨天先是召開記者大會急着撇清聶相思和戰家收養與被收養的關係,晚上便迫急不帶的公開兩人結婚的消息。
他就沒想過,這兩件事同時爆出來,會帶來怎樣的輿論威力麼?
衆人還沒接受得過來聶相思其實是徐家所收養的消息,便又讓大衆知曉,他們一直以爲是叔侄關係的兩人,其實不是叔侄,而是夫妻!
光是想,就能想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他竟一點防患措施都沒有!硬生生將相思推到了可怕的輿論漩渦,推到風尖浪口去!
這就是他所說的愛麼!?
戰廷深看到陸兆年臉上的憤恨,心下就沒一點感受麼?顯然不是的!
聶相思是他的妻子,他的人。
他算哪根蔥,到他面前逞什麼狠!怒的又是什麼名頭!
戰廷深皺着眉,凜凜盯着陸兆年,“陸公子假若是爲了解決事情而來的,便坐下,如果是其他,陸公子請便!”
看着戰廷深狂傲的模樣,陸兆年將一口牙磨咬得緊緊的,拼了全力才忍下一腔的怒火,愣是逼自己坐到了沙發裡。
衆人見狀。
就算是戰廷深,也不免得多看了兩眼陸兆年。
其實,陸兆年和戰廷深彼此忍耐的原因,無非是因爲他們都同樣在意着一個聶相思。
若非如此。
就幾秒前陸兆年在戰廷深面前的表現,戰廷深早把人踹出去了。
而陸兆年恐怕也受不得這個氣,早就一揮衣袖,轉身走人。
……
這廂,聶相思在書房看了兩個小時的書,便打算搬電腦看美劇休息片刻。
不想打開電腦,竟發現斷網了。
聶相思驚了,她能說,這是她在別墅第一次遇到斷網這種不能忍的事麼?
盯着電腦看了半響,聶相思也沒多想,放下電腦,下樓打算去檢查下網絡。
剛下樓。
客廳的座機便響了起來。
聶相思正好路過座機,順手就把電話拿起來接聽了,就連坐在座機旁的盛秀竹都沒來得及阻止。
看到聶相思接聽電話,盛秀竹和容甄嬿眼睛就瞪圓了,各種緊張的盯着聶相思。
聶相思奇怪的看着盛秀竹和容甄嬿,“怎,怎麼了?”
盛秀竹和容甄嬿都輕輕搖頭。
聶相思皺眉。
“張阿姨麼?我是雲舒,您能幫我叫下相思麼?我有事跟她說。”雲舒風風火火的聲音傳來。
聶相思聽到聲音,嘴角捲了下,“我就是聶相思本人,請問這位大美女找我有什麼貴幹啊?”
“……相思。”夏雲舒聲音聽上去微懵,大約是覺得聶相思的聲音太歡快了。
“什麼事啊雲舒?”聶相思也不跟她貧了,笑着問道。
夏雲舒突然沉默。
“……雲舒?”聶相思納悶。
“相思,我看到新聞了,你跟你三叔終於公開了,真好。”夏雲舒笑嘻嘻道。
“你要跟我說的事就是這個啊?”聶相思含笑。
“……是呀。聶相思,你太沒意思了,這麼大的消息,你竟然不主動給我彙報,害我看到新聞才知道。”夏雲舒哼哼道。
“這件事可不能賴我。我也是昨天到晚宴才知道三叔打算公開。今天上午三叔擔心我玩手機輻射大對孩子不好,把手機給我沒收了。”聶相思聽着像是在埋怨,可嘴角兩邊的弧度卻揚得很高,分明就是喜歡的。
“噢噢,好吧。既然是這樣,那我就不追究了。”夏雲舒說。
之後兩人又聊了幾分鐘,才結束了通話。
聶相思掛了電話,見盛秀竹和容甄嬿還看着她,眼底浮出迷惑,張了張嘴正要說什麼時,剛掛的座機,又一次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