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到這兒,徐長洋眯了眼夏雲舒,見她那小傻樣也不指望她能明白他的意思,哼然繼續說,“我爸媽之前並不知道我對你的心思,因爲我原本沒打算這麼早就讓她們知道你。而是準備等你高考結束再帶你去我爸媽家介紹你們認識。”
“但現在他們既然已經知道了你,我便要在他們面前表明我對你的態度,讓他們知道我對你的心意,同時也讓他們知道知道,該如何待你。”
夏雲舒看着他,“……你是怕你爸媽不喜歡我?”
徐長洋拿眼角覷她,“不怕!”
夏雲舒又不明白了。
徐長洋抱着她走進臥室,幾步走到牀邊,將她輕放到牀上,毫不客氣的壓了下去,邊糾纏着她的脣邊暗啞說,“我爸媽喜歡有骨氣也有自己個性的人,我一點都不擔心你出現在我爸媽面前,他們會不喜歡你。”
“那,那你爲什麼要這樣?”
夏雲舒低喘,雙眼水霧朦朧看着他。
徐長洋輕掐了掐她的細腰,在某一個點,手忽地從她衣襬延伸了進去。
“……徐叔叔……”
夏雲舒渾身驟然繃緊,慌忙隔着衣物摁住徐長洋滑進她衣服裡的大手,雙瞳惶惶望着他。
徐長洋額頭抵着她的,不停親着她的沾着汗珠的鼻尖,“我要讓他們明白,我很喜歡你,讓他們知道自己的兒子如此緊張喜愛的這個女人,他們必須對你另眼相看,甚至是討好你巴結你遷就你對你好。只有這樣,才能把你牢牢的留在我身邊給他們當兒媳婦。夏夏,我就是想讓我身邊的所有人都對你好。”
夏雲舒眼角浸溼,內心的防線被他打破,她摁着他的那隻手便再沒有了任何阻力。
徐長洋輕易掙開她的手,猛然滑了上去。
夏雲舒輕哼,上身不由自主的向上微微拱起。
徐長洋便險些瘋了,嘶喘的捉着夏雲舒的脣發了狂的吻。
夏雲舒腦子再次一團漿糊,神思早已飄離了她的身體。
這一次,徐長洋儘管沒有做到最後一步,但也幾乎探遍了夏雲舒的全身。
兩人終於從激狂和燥熱中平復下來時,都是一身的黏溼。
夏雲舒一張小臉跟蒸煮過似的,滋滋冒着熱氣。
徐長洋半裸着靠坐在牀頭,低頭看抱着胸蜷縮在他腰側,死死閉着眼睛不肯睜開的小丫頭,滿足啞笑,“天不怕地不怕的膽大丫頭也會害羞?”
夏雲舒把臉往他腰側埋,“你能不能別說話。”
徐長洋勾開她額頭上汗溼的頭髮,滑下身子躺在她身邊,把人摟到懷裡,薄脣貼到她耳邊,故意說,“爲什麼別說話?”
夏雲舒抓起被子直接從頭到腳把自己裹了個嚴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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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長洋見狀,淡淡笑開。
倒也沒強行扯開被子,而是抱着她裹着被子的小腦袋,隔着被子親她,“再等你兩個月。”
夏雲舒在被子裡睜開雙眼,耳朵輕輕豎了起來。
徐長洋卷脣,輕輕撫她的腦袋,“到時候把你煎烤炸煮還是亂燉,休想躲!”
夏雲舒臉熱騰騰的。
說起來,夏雲舒比聶相思相對早熟,聶相思雖童年發生過不幸,可自從遇到戰廷深,那人生簡直就跟開了掛似的,大小事都有戰廷深替她頂着,說她像公主都不爲過。
但夏雲舒不一樣,三歲沒了母親,父親取了恨自己母親入骨的小三,還生了一兒一女。
從小到大,夏雲舒除了汪珮,一無所有。
她必須靠自己,必須過早的逼自己懂得更多。
只有這樣,她才能在艱難的環境下,艱難的活下來。
夏雲舒早早的開始進入社會,做兼職她不知道遇到過多少不可思議欲哭無淚無能爲力的事。
所以很多事夏雲舒都懂!
儘管在與徐長洋的每次“交鋒”中,夏雲舒嘻嘻哈哈,胡攪蠻纏,打打鬧鬧,看着就跟個不成熟的孩子般。
但夏雲舒心裡始終有一面鏡子,一杆秤。
到現在她能接受徐長洋,接受自己對徐長洋深深動心這個事實,並非突然的決定,並非突然的怦然心跳,而是經過一次又一次的試探,掙扎,猶豫以及反覆確定後的結果。
夏雲舒在接受徐長洋的那一刻開始。
她就知道,她與他終究會走到互相交換彼此的那一步。
她忐忑,同時也期待着。
雖然她年紀小。
但她已經知道,男歡女愛本身並非一件羞恥的事。
而兩情相悅的戀人間水到渠成的歡愉,更是一件值得期待,也美好的事情。
其實。
在與他相處越久,夏雲舒越能感受到徐長洋對她的尊重。
哪怕他骨子裡強勢,霸道,但他願意在行爲上爲了她,約束自己。
這一點,對夏雲舒而言,是沒有任何抵抗力的!
所以在徐長洋說這話時。
夏雲舒羞歸羞,但她並沒有開口駁斥。
……
這廂徐長洋和夏雲舒膩膩歪歪的。
從徐長洋的住所離開的常曼徐桓恩以及古向晚三人再去與徐長風匯合吃晚飯的路上,也在興致勃勃的討論着。
“媽,我說雲舒不錯吧?挺大方的一女孩兒,有個性,有腦子,有骨氣,我特別喜歡她。”古向晚挽着常曼的胳膊,不重樣的誇夏雲舒。
常曼對夏雲舒的第一次印象也很好,尤其是知道她與聶相思是好友後,對她的好感又多了分。
畢竟,以廷深那小子的性子,如若夏雲舒品行亦或是其他有問題,廷深是絕不會眼睜睜看着聶相思與夏雲舒走得近而不作爲。
由此看來,這姑娘的品性是不錯的!
只是……
常曼看古向晚,“你這剛認識雲舒沒多久,應該統共也沒見過幾次,你就這麼瞭解她?”
古向晚眼珠子一頓,悻悻摸摸頭,“那個,那個……”
常曼眯眼,伸手戳古向晚的腦門,“你這丫頭,是不是找人調查雲舒丫頭了?”
古向晚和徐長風從初中就在一起,相當於常曼和古向晚也從那時候便有了交流。
古向晚初中那會兒不過一小丫頭片子。
再經過這漫長的快二十年的相處,常曼早已將古向晚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看待。
從一定程度而言。
古向晚的話比徐長洋和徐長風的話,對徐桓恩和常曼而言更管用。
若說常曼對古向晚有遺憾的,便是……孩子!
但是這個問題,已經是徐家禁言的禁區,誰都不能提及!
古向晚乾笑,握住常曼戳她腦門的手指,“誰都瞞不過您。”
“你啊!”常曼無奈搖頭。
古向晚呲牙笑。
常曼頓了頓,瞥了眼副駕座坐着的徐桓恩,咳嗽了聲,說,“那你調查到什麼了?”
古向晚壞笑的看着常曼,“就知道您想知道。”
常曼抿脣,要笑不笑的看古向晚,“明知道我想知道,還不快說!”
“我說我說我說。”古向晚笑嘻嘻道,“其實雲舒是朋程公司總裁夏鎮候與前妻生的女兒……”
古向晚一五一十將調查得來的“情報”都告訴了常曼和徐桓恩。
說完。
古向晚憤憤握着常曼變得沉重的臉道,“媽,您說夏鎮候是不是人?他那樣的配當父親麼?你不知道,當我知道雲舒賣過報紙,賣過花,在餐廳洗碗打雜賺取自己的生活費的同時還得兼顧學業,我有多憤怒麼?雲舒從小過得太苦了,想想就心疼!”
常曼沉沉一嘆,輕撫古向晚的手臂,“真沒想到,那丫頭看着挺樂觀向上的,經歷卻這麼的坎坷和不易。”
“所以啊,我更覺得雲舒不一般!我太佩服她了!在那樣一個家庭裡還能保持這樣樂觀堅強的脾性,實在太難得了。而且爸媽,雲舒在蔚然中學高三整個年級綜合成績排名前三十。厲害!”
古向晚忍不住比了個大拇指,“想當年我不愁吃不愁穿的,每回考試都是倒數,現在想想真是慚愧。”
“你還知道你是倒數?”常曼好笑盯她。
古向晚吐吐舌頭,“我是倒數沒關係啊,我老公是年級第一!”
常曼都不知道該笑還是……該笑!
“雲舒那丫頭確實挺不容易的!”
徐桓恩的聲音自副駕座緩緩灑來。
古向晚深表贊同的用力點頭。
常曼看着徐桓恩的後腦勺,“這孩子有韌勁。”
徐桓恩從後視鏡看常曼,笑說,“如果沒點韌性,我們家那‘留守’兒童能動心麼?”
“噗……”古向晚樂,“我要告訴長洋,你們說他是留守兒童!”
徐桓恩和常曼都笑笑,壓根不怕她說。
“我看他那架勢,不僅是動心,是喜歡得不得了纔對!”常曼搖頭說。
“所以啊老婆,咱們可得對未來二兒媳婦好點才行,兒媳婦要是跑了,我們家留守兒童怕是要哭的!“徐桓恩樂呵道。
常曼挑眉,“這還用你說!當初要不是我,現在向晚能是咱們的兒媳婦麼?要沒有向晚,咱們家大兒子搞不好也留守着!”
徐桓恩哈哈大笑。
古向晚紅了臉,靠在常曼身上,“媽,原來您那時候對我好,是怕我跑了你們家大兒子沒媳婦,不是因爲我聰明伶俐美麗溫柔知書達理的內在和外在美啊?”
“你真逗!”
常曼被逗得大笑,拍古向晚的肩。
古向晚,“……”鼻酸!她說自己內外兼修,哪逗了?明明就是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