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夏夏……”徐長洋猛地從後擁緊夏雲舒,男人低亢的嗓音冷不丁拂進夏雲舒的耳廓,引得她心頭一蕩,情不能已的高揚起了脖頸。
長久的餘韻後,徐長洋將夏雲舒翻轉面對他,輕擁着她汗涔涔的膩滑身子,溫情脈脈的啄吻她汗溼的額頭和臉頰。
夏雲舒有些缺氧,張着脣輕輕的吐息,啞聲說,“我口渴。”
“口渴?”徐長洋笑,吻住她嫣紅的脣,沙啞道,“我有水,餵你。”
說完,他就真的餵了進來。
夏雲舒羞得眉毛都快燒起來了,放在他腰上的雙手憤憤的抓掐他,“你怎麼,怎麼總是這麼不正經?”
徐長洋深深吻她,“正經了三十年,現在遇到了你,正經不起來了。”
“你就會說這些歪理。我是真的渴了,你給我拿水去。”夏雲舒嬌聲道。
徐長洋心都酥了,大掌用力揉了揉她的身子,翻身下牀,去給夏雲舒倒水。
夏雲舒看着徐長洋赤條的身形,臉頰深紅,悄悄抓着被子往上,遮住了自己大半視線。
徐長洋端着水過來,見夏雲舒幾乎把自己全藏被窩裡去了,便止不住樂,坐到牀沿,伸手照着她的屁股拍了下,“女王大人,水來了。”
夏雲舒咬咬脣,垂着眼皮,緩緩落下被子,將一張嬌紅的俏臉露出。
徐長洋眼廓不由縮緊,探臂將夏雲舒扶抱起,把水喂到她脣邊,“喝吧。”
夏雲舒是真的渴了,張脣就咕嚕咕嚕喝了起來,不一會兒就將大半杯水喝光了。
徐長洋挑眉,“看來是真渴了。”
夏雲舒噘嘴,瞄他一眼,“誰讓你一直那樣……”害得她連喝口水的時間都沒有!
徐長洋低頭親夏雲舒的腦門,小心讓她靠在牀頭,方緩緩抽出手臂,起身又去接水,“我一直哪樣?”
夏雲舒把被子往上拉,聽話瞪了眼徐長洋,不大高興的癟着小嘴不說話。
徐長洋端着水杯走回來,坐到牀邊,把水遞給她。
夏雲舒接過,剛那杯水已經解了渴,這杯夏雲舒便小口小口的喝了起來。
徐長洋眸光清軟睨着夏雲舒,耐心等。
夏雲舒喝完,把水杯給他。
“還要麼?”徐長洋問。
夏雲舒搖頭。
徐長洋便起身,拿着杯子走到飲水器前,接了一杯水,仰頭往嘴裡灌。
夏雲舒看着,臉又紅了一層。
這個男人平時看着斯文優雅,沒想到野性起來,這麼……帥!
夏雲舒悄悄捂了下自己的心臟,悻悻的別開目光。
徐長洋亦連喝了兩杯水,放下杯子走回到夏雲舒身畔坐下,伸手勾過她的肩,讓她靠在他身上,另一隻手輕柔握着她的一隻手兒把玩似的捏着,“餓不餓,要不要叫點吃的?”
“……又在房間吃啊?”夏雲舒仰頭看徐長洋,小表情鬱悶。
徐長洋溫笑,“不在房間吃,你想去哪兒吃?”
“我們可以出去吃啊。”夏雲舒小聲說。
“出去?”徐長洋揚眉,微謔的盯着夏雲舒,“你能下牀?”
夏雲舒,“……”脖子根都紅了。
什麼話?
什麼叫她能下牀?
她又不是沒長腿,怎麼不能下牀了?
夏雲舒不服氣的想着,推開他,擡腿就要下牀。
可腿剛往上一擡,便感覺到一陣痠痛。
夏雲舒輕抽口氣,忙放了下來。
“呵……”
徐長洋笑,把人扳到他懷裡,捧着她的臉,親她鬱悶撅高的小嘴,“還逞強不?”
“走開啦!”夏雲舒扭肩,哼道,“說是帶我來旅遊的,實際上呢,天天待酒店裡閉門不出,算哪門子的旅遊?”
徐長洋用額頭抵着她的,清眸綣綣看着夏雲舒,聲線低醇說,“我們這兩天難道不是一直在天堂旅遊麼?”
夏雲舒皺眉,古怪的看着徐長洋。
徐長洋垂眼看夏雲舒飽滿的脣,“我以爲,只有在天上,纔會有這種欲仙欲死的感覺。”
“……”夏雲舒眼波一顫,登時意會過來徐長洋那句在天堂旅遊的意思,羞得抓起被子摔到他臉上,“徐長洋,你沒救了你!”
徐長洋也不去扯被子,就勢將夏雲舒壓了下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啊啊啊,徐長洋,你真是不折不扣的色魔,滿腦子淫穢思想的老流氓!”
“噓……”
“噓你個大頭鬼啊噓!”
“夏夏,乖……”
“乖你妹,唔~”
……
翌日,接徐長洋和夏雲舒去機場的車子已經抵達山莊門口,而夏雲舒還窩在被子裡起不來。
真不是她矯情嬌氣,實在是這幾天過的日子簡直不能稱之爲“人”過的!
比起像是經歷過一場浩劫疲累不堪的夏雲舒,徐長洋就跟吃了觀音涼涼的神仙水一樣,精神抖擻,神清氣爽。
徐長洋收拾妥當,見夏雲舒有氣無力的崴在牀上,薄脣輕扯,拿着夏雲舒的衣服上前,動作輕柔的把人從被窩裡抱出,放在腿上,細緻的給她一件一件穿。
夏雲舒連配合的力氣都沒有,虛張着眼睛眼睜睜看着徐長洋笨拙的舉動。
好容易穿好,徐長洋低頭看夏雲舒,柔聲說,“你先在樓上等我,我把行李拿下去,再上來接你。”
夏雲舒看他一眼,算是答應了。
徐長洋親了口她的鼻尖,把人小心放回牀上,繼續崴着。
徐長洋站在牀邊,盯着夏雲舒看了會兒,才伸手摸了摸她的臉,提着行李箱出了房門。
……
徐長洋提着行李箱剛下樓,宇文涼便從外走了進來。
“我來吧。”宇文涼笑說。
“好,麻煩了。”徐長洋把行李箱交給宇文涼。
“跟我還說這些。”宇文涼笑了下,提着行李箱出去了。
徐長洋轉身,便要折回樓上。
“長洋。”
清柔的女聲從後傳來。
徐長洋微微停頓,回頭看去,看到從外走來的女人時,雙瞳微斂,“還沒走?”
林霰沒急着答話,走到徐長洋身前,才仰頭看着他,微微一笑說,“其實已經走了,不過跟譚婧她們到了機場,才發現有東西落在山莊裡了。那件東西對我很重要,這不就立刻打車趕了回來。”
“什麼東西對你那麼重要?”徐長洋問。
林霰盯着他,“那件東西還是你送給我的呢。”
徐長洋雙眼微眯,“我?”
林霰輕輕點頭,朝樓上看了眼,道,“你也要上去吧?我們一起?”
ωωω ⊕тTkan ⊕C〇 “……嗯。”
兩人便朝樓梯走。
林霰看了看他,說,“或許你都忘了吧。是一條鑰匙吊墜的項鍊。”
鑰匙?
徐長洋抿脣,看林霰,“你是說你大學畢業,我送你的畢業禮物?”
林霰臉上露出一絲甜笑,點點頭,“嗯。我記得當時我問你,爲什麼要送我這件禮物,你說,無論將來我遇到什麼事,你的胸膛永遠爲我敞開,這把鑰匙,就是你給我的通向你的世界的通行證。”
徐長洋凝着林霰。
林霰彷彿絲毫未覺,繼續說,“我也不知道爲什麼,這些年,我總要把它帶在我身邊,我才能安心。一日看不到它,心裡就好像空了一塊似的。”
林霰說着,擡眼對徐長洋不好意思的笑笑,“你覺不覺得我很好笑?”
徐長洋輕扯了下薄脣,沒說什麼。
林霰望着徐長洋清俊的側臉,暗自呼吸了兩口,“那個時候我便有一種感覺,全世界都可能背棄我,但長洋你絕對不會……”
“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林霰話音剛落,一道清冷的女聲便從頭頂灑了下來。
林霰輕震,擡頭望上去。
就見夏雲舒趴在欄杆上,歪着頭,雙瞳烏亮盯着她和徐長洋。
林霰眸光快速閃了閃,堆起笑說,“雲舒,我趕回山莊拿不小心落下的東西,剛好碰到提行李下樓的長洋,便跟他聊了幾句無關緊要的。”
夏雲舒看了眼擡眸靜沉看着她的徐長洋,烏瞳快速掠過一絲冷。
嘴角慢慢挽起,夏雲舒重看向林霰,“林小姐不必跟我解釋。”
“也沒什麼需要解釋的。”林霰恬靜說着,去看徐長洋,衝他眨眨眼道,“我上樓拿東西了。”
徐長洋輕頷首。
林霰垂頭,快步朝樓上走。
看着往樓上走來的林霰,夏雲舒睫毛微掩,瞥向徐長洋。
徐長洋也看着她,眸光清幽,卻也印着幾分深邃。
……
徐長洋和夏雲舒坐進車裡不一會兒,林霰便走了出來,手裡握着一條定製的銀色項鍊,臉上掛着失而復得的欣喜。
徐長洋看了眼她手裡的東西,面上沒什麼表情。
夏雲舒也看到了,眉頭微不可見的擰了擰。
林霰出來看到兩人,也只是對夏雲舒和徐長洋含笑點了點頭,便朝前停着的出租車走了去。
夏雲舒微眯了下眼,偏頭看向坐在她身邊的男人,“都是去機場,不如讓林小姐跟我們一起吧?”
徐長洋蹙眉,盯着夏雲舒。
“這麼看着我幹什麼?我不過擔心她一個女人,在陌生的地方獨自打車不安全。再說,以你跟林小姐的情分,我以爲我這麼說你會欣然接受。“夏雲舒道。
徐長洋還是看着夏雲舒,冷抿的薄脣輕啓,“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