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9章 你討厭死了,走開

“嗯,有點事。”徐長洋也是冷靜。

楚鬱那叫一個好脾氣的笑,“你要是現在跟我說你只是打來玩玩,那就好玩了。”

徐長洋淡挑眉,“幫我查下我媽這兩天都見了什麼人。”

楚鬱微頓了頓,傲嬌幽哼,“老徐,你們當我是什麼呢?免費給你們當偵探的?丁點大的事就來麻煩我?你們真當我不會拒絕你們是吧?”

“……“

徐長洋怔了下,旋即扶額笑了聲,“抱歉,習慣了。”

實則這件事還真勞煩不到楚鬱,要想知道常曼這兩日見了什麼人,徐長洋稍稍花點心思便能知道。

只是也是對楚鬱有了依賴心理,這樣的事便習慣性的找上他去了。

楚鬱幽嘆,“行吧,既然不找也找了,就交給我吧。”

“好兄弟!”徐長洋說。

“得了吧!”楚鬱哼笑,“攤上你們這幫兄弟,我倒大黴了我!”

徐長洋無奈笑,“你這話就有些見色忘義了。”

“心肝兒,你聽聽,我兄弟都說我重色輕友了,你瞧你把我迷得……賠!”楚鬱的聲音那叫一個妖,一個魅啊!

“你,你討厭死了,走開啦。”

女人羞澀不已的嗓音傳來的一刻。

徐長洋挑眉一笑,自覺把電話給掛了。

將手機從耳邊拿下,暗色便又浮上徐長洋的瞳眸。

徐長洋輕眯眸,捏緊手機在陽臺站了幾秒,轉身回了客廳。

……

潼市,徐家。

常曼掛斷徐長洋的電話,便扔下徐桓恩回了臥室。

徐桓恩在沙發裡靜坐了幾分鐘,雙手撐在大腿上嘆息了聲,起身去了臥室。

徐桓恩走進臥室時,常曼紅着眼睛坐在大牀一側的梳妝檯前發呆。

徐桓恩走過去,從後握住常曼的雙肩,從鏡子裡看常曼憂傷的臉,柔聲道,“孩子們大了,不歸咱們管了,由着他們去吧。”

常曼閉眼,嘴脣在輕輕發抖,“我現在真有些後悔,從小到大事事都由着他們兄弟倆。”

“這不挺好麼?你看長風和長洋,一個在教育領域發光發熱,一個在業界聲名遠揚,他們是咱們的驕傲。”徐桓恩笑笑說。

“好什麼好?”常曼睜開眼,從鏡子裡瞪着徐桓恩,“長風的事過去了不論,可你看長洋,他現在都成什麼樣子了?就爲了一個女人……”

“曼曼。”徐桓恩握握她的肩,耐心笑說,“別忘了,你自己也是女人。”

“這個時候你別跟我講道理行不行?我心裡煩,我擔心啊!”常曼哽塞道。

徐桓恩沉默。

“我,我不是說雲舒不好,我也沒有要評價她的意思。我是對咱們的兒子怒其不爭!雲舒已經懷了其他男人的骨肉,就證明她心裡沒有我兒子,她已經開始了她的新生活!可是長洋若繼續對雲舒糾纏下去,不僅對他自己,對雲舒和她現在的另一半都是一種傷害!你說長洋他怎麼想的?他怎麼就過不去雲舒這個坎呢?當初他不也喜歡林霰麼?但是林霰結婚也沒見他那樣啊!”

常曼越說越急,說到最後眼淚都掉下來了。

徐桓恩看着心疼,忙用袖子給她擦眼淚,賠笑說,“一大把年紀,還掉眼淚疙瘩,羞人不?”

“你給我出去。”常曼急得不行,徐桓恩在一旁越表現得不在意越表現得輕鬆,越讓常曼不舒服,煩躁,便一推他,氣道。

徐桓恩,“……”哪還敢“放肆”,忙擺正態度,拉起常曼,兩人一同坐到牀邊。

“這有什麼好想不明白的?咱們兒子遇到真愛了自然就不可能保持一貫的沉靜淡然。”徐桓恩說。

常曼盯他,“你說的真愛是林霰還是雲舒?”

徐桓恩看常曼,想笑,但忍住了,“你啊,一遇到兒子的事,哪還有半點精明能幹的律師樣兒。”

“你又……”

“我說的自然是雲舒。”徐桓恩趕忙岔開道。

常曼怔怔看着徐桓恩。

徐桓恩低嘆,“現在看來,長洋對林霰興許並沒有那麼喜歡,或者,並沒有他自己想象的那麼喜歡。凡事,有對比,才能真正分辨出個大概所以。”

常曼皺眉,神色更是憂愁,“你這麼一說,倒也是。你想,長風和向晚一見鍾情,把彼此都是對方的初戀,整日甜甜蜜蜜的在長洋眼前晃,長洋嘴上不說,大概也是默默把他哥當榜樣了,難免也想像他哥一樣,喜歡一個人就是一輩子。”

“這不,少年時候遇到了林霰,林霰漂亮大方溫柔,就喜歡上了。喜歡一個人,這人自然怎麼看怎麼好。誰曾想,林霰在他和卿窨之間兜兜轉轉數年,最終突然就選擇了卿窨!“

“咱們兒子還一頭熱的暢想呢,一盆冷水就當頭潑了下來,誰反應得過來啊!這還沒反應過來,林霰又突然跟卿窨結了婚!你說說,這叫什麼事!?不誠心刺激我兒子麼?要這事落我頭上……別落我頭上了,我光是想想我都受不了!不存心讓我兒子放不下麼?“

多年後常曼提及林霰,言語間還是存在埋怨和不悅的。

畢竟徐長洋是從她身上掉下的一塊肉,徐長洋難受,常曼比他更難受。

說實話。

她當着徐長洋不好說。

但她心裡,是真覺得自己兒子被林霰給耍了一通,很不高興。

只是林霰這人,看着又確確實實大方柔婉,在她們面前也是坦坦蕩蕩,敬重有加,常曼即便爲那件事不高興,但對林霰也沒有過多的苛詞。

徐桓恩靜靜聽常曼說完,才體貼的開口道,”即便長洋爲那件事放不下,可你曾見過他爲此折磨過自己麼?沒有是不是?“

常曼長嘆,怨怨看徐桓恩,“你想說的我都知道了。就如你所說,雲舒是長洋的真愛,但那又怎麼樣?雲舒現在懷着別的男人的孩子,撇開那個男人放不放手,雲舒願不願意再跟長洋。就說你,你真的能心無芥蒂的接受雲舒懷着不是咱們兒子的孩子進我們家的門?”

“……”徐桓恩被問住了。

“你看,你做不到對不對?我也做不到!”常曼吸氣道,“我一想到我兒子可能受委屈,我的心就痛,我真受不了!”

徐桓恩暗暗想,他也受不了!

只是……

“若長洋不覺得是委屈呢?”徐桓恩覷常曼,小心說。

“怎麼可能不覺得是委屈?你是不是有問題?”

常曼還是急了,瞪着徐桓恩,“我問你,我當年要是懷着別的男人的孩子嫁給你,你作爲一個男人,你委不委屈?啊?”

“我……”徐桓恩表情糾結,“我那麼中意你,爲了得到你,受點委屈算什麼?”

“你看,你看!你還是會覺得委屈對不對?”常曼哼道。

徐桓恩抿脣,不再說話。

常曼兀自坐着沉默了半響,深吸兩口氣,道,“我看明天長洋也不會乖乖的回來,我得想想辦法。再不然我親自去俞市抓人!”

徐桓恩,“……”

常曼捏了把自己的心口,難過道,“要是長洋堅持怎麼辦啊?又總不能當沒生過這個兒子。”

徐桓恩識趣的沒說話。

……

趙家。

柳玬與趙菲菲在客廳沙發談論有關公司內部一些元老級領導的管理問題,一旁的趙菡蕾突地抱着手機吃吃笑了起來。

柳玬和趙菲菲一頓,望向趙菡蕾。

趙菡蕾是前日下午從俞市回來的。

柳玬和趙菲菲相互看了眼。

柳玬笑了笑,朝趙菡蕾伸手,“蕾蕾,坐到姥姥身邊來。”

趙菡蕾笑紅的臉擡起,看着柳玬和趙菲菲,“姥姥,媽媽,你們別管我,你們說你們的吧。”

“來。”柳玬道。

趙菡蕾嘻嘻一笑,拿着手機走過去,坐到了柳玬和趙菲菲的中間。

“你現在從俞市回來了,打算什麼時候去學校,這可都開學不短的時間了。”柳玬拉着趙菡蕾的一隻手,慈祥道。

“哎呀不着急,再過兩天吧。姥姥,您幫我多請幾天假。”趙菡蕾挽着柳玬的胳膊,撒嬌說。

“那可不行。你現在已經回來了,就得去學校。”趙菲菲接過話。

趙菡蕾噘嘴,腦袋擱在柳玬肩頭上,挑着眼皮看趙菲菲,“如果我說,我有我的理由呢?”

趙菲菲挑眉,“什麼理由?”

趙菡蕾笑得滿臉紅光,“我聽說……徐夫人在開始張羅給徐先生安排相親了。”

柳玬和趙菲菲愣了愣。

趙菡蕾坐直身,一左一右拉住柳玬和趙菲菲的一隻手,說,“姥姥,媽媽,你們要幫我!”

柳玬微提氣,不解的看着趙菡蕾,“徐夫人爲何突然興起,要替徐先生安排相親了?”

趙菡蕾神神秘秘一笑,“這個嘛,反正就興起咯。”

柳玬和趙菲菲見狀,便知趙菡蕾知道內情。

柳玬和趙菲菲相視一笑,看着趙菡蕾,趙菲菲說,“你這孩子,在媽媽和姥姥面前還賣關子,快說,發生了什麼?”

趙菡蕾衝柳玬和趙菲菲得意的笑笑,道,“我呢,只是好心告訴了徐夫人一些事實真相罷了。”

“什麼事實真相?”趙菲菲疑惑。

趙菡蕾眯眼,鄙夷哼道,“我只是告訴徐夫人,徐先生一直苦苦等待的那個女人,如今已經懷了別的男人的孩子,並且將那個女人的真面目揭露給了徐夫人,讓徐夫人看清了那個女人醜惡淫賤的嘴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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