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廷深反應巨快,攤開手掌把時勤時聿的雙眼給矇住了。
時勤時聿,“……”
聶相思身邊的勵遠,“……”
勵遠酷酷的小臉略浮現幾分無言,現在才意識到要矇眼睛是不是太晚了點?在家親得還少麼?被他們不小心撞見得還少麼?
一道嚴肅的視線掠了過來,勵遠嘴角輕抽,在心裡吐槽歸吐槽,但還是乖乖的轉開了目光。
而視線所到,正是坐在嬰兒車裡,睜着兩隻亮亮的眼睛盯着他的小胖芽。
勵遠嘴角一抿,蹲下,小手輕輕覆上了胖芽的眼睛。
胖芽呆了兩三秒,接着伸出小胖手,抓住了勵遠一根小手指,咿呀咿呀的抗議。
勵遠錚黑的雙眼慢慢浮上一點笑,不明顯,但確實有。
……
一吻結束,夏雲舒臉呈現缺氧的緋紅,睜着一雙霧氣氤氳的杏眸柔柔的看着徐長洋。
徐長洋摟着她的背,清眸寵溺凝視夏雲舒。
看兩人那架勢,好似下一秒又要吻成一團般。
一次還好,再來一次,徐桓恩和常曼表示hold不住。
徐桓恩清了清喉嚨,故作自然的看徐長洋和夏雲舒說,“雲舒腰傷還未痊癒,不太能久站,長洋,你快扶着雲舒過來坐下吧。”
徐桓恩的聲音突然傳來,夏雲舒臉上的那抹紅登時蔓延到了耳後根,這纔想起在場的不僅僅只有他們倆,還有徐桓恩等人。
夏雲舒羞得垂下睫毛就不擡起來了。
徐長洋剛也有段時間忘了徐桓恩等人的存在,不過聽到徐桓恩的聲音,他也沒覺得有什麼,鎮定自若的牽着夏雲舒的手,一臉端方的走了過去。
聶相思看着,默默的想,這羣男人果然是成了精的,在這麼多人面前,雖然是好友,熱吻也不覺得不好意思。
但她試問自己是怎麼都做不到像他們這樣淡定的!
徐長洋和夏雲舒走過來,一衆人才落座。
生日祝福和禮物一早便送到了,是以這會兒也不必再反覆,心意到了就行。
“今天是雲舒二十四歲生日,也是我們大家聚在一起過的第一個生日。同時,今晚的意義又不僅僅是生日,還是長洋向雲舒求婚的特別日子。意義非凡啊!”徐桓恩含笑道。
夏雲舒臉還燙着,但這時候自己不說點什麼也不合適。
微吸口氣,夏雲舒擡頭看着在場的衆人,扯脣道,“我從來沒有覺得過生日這麼的幸福,謝謝你們陪我。”
“說謝謝五哥我就不高興了,咱們是自家人,陪你過生日是應該的。你要是覺得幸福,我們在場的所有人,每年都聚在一起給你過!”翟司默衝夏雲舒挑眉,豪氣道。
夏雲舒笑,“五哥,話別說得這麼快,我會當真的。”
“說出來就是要你當真的。”翟司默一擡下巴道。
“五哥的話可信度是不太高,不過我的話是完全可以相信的。”聶相思盯着夏雲舒,彎起眼睛說,“我保證每年能陪你過生日。”
夏雲舒感動的看着聶相思,衝她皺了皺鼻子。
翟司默則朝聶相思揚了揚拳頭。
聶相思對他吐吐舌頭。
“小云舒,只要他們幾個能到,就缺不了四哥。”楚鬱慵懶靠着沙發,挑動右眉,鳳眸悠閒的瞄夏雲舒,懶洋洋說。
夏雲舒視線落到楚鬱那邊,目光卻被坐在他身邊的紅衣女孩兒吸住。
女孩兒穿着一身紅色的禮服,禮服貼着她白如白雪的肌膚,給人很強的視覺衝擊。
標準的鵝蛋臉,流星眉,眉下一雙桃花眼灼灼,鼻樑小巧,菱形紅脣與她的紅色禮服交相輝映。
她的頭髮齊肩,三七分的捲髮,蓬鬆的半扎着,髮絲下瑩白的耳朵佩戴着細珍珠樣式的長耳環。
她就在楚鬱旁邊安靜坐着,什麼都不做,便給人風情萬種魅惑無雙的妖魅感。
可那雙最是勾人的桃花眼,望着人時,卻出人意料的澄淨清澈,像初生嬰兒般。
十分矛盾,偏又融合得很完美!
夏雲舒眨眼,不可否認自己被這個素未謀面的女孩兒驚豔到了。
楚鬱瞧着夏雲舒盯着他身邊人的樣兒,竟然還皺了眉,像是不太高興夏雲舒盯着她瞧似的,抿抿薄脣說,“行了,再盯就把人盯出個洞了,挪開!”
夏雲舒,“……”
啥情況?
夏雲舒懵懂的看聶相思。
聶相思悶笑,說,“她叫甘心,星尚雜誌的主編……四哥的女朋友……”
“不是。”
聶相思剛說完,軟細的女聲便響了起來。
聶相思和夏雲舒,以及餐桌上的所有人都看了過去。
甘心臉微微一紅,那雙桃花眼不過不適的輕眨了下,便像極了在向誰拋媚眼。
楚鬱陰鬱的蹙眉,涼涼睥着甘心,“不是什麼不是?再矯情信不信我連皮帶骨頭吞了你!”
甘心紅脣抿了起來,不高興的瞪了眼楚鬱,“本來就不是。”
甘心人本就生得美豔無雙,加上一把嬌滴滴的嗓音,完全就是美女中的極品好麼?!
甘心若是有心迷惑男人,聶相思和夏雲舒都深刻覺得,她必定所向披靡好不好!
楚鬱冷瞄着甘心,一顆心已經酥得差不多了,臉上的冷意全靠強撐。
他不能再讓這個女人在他面前有恃無恐,橫行霸道。
畢竟他還是習慣別人怕他,而不是不把他當回事!(某十一:楚美人,你是不是變態?別人怕你真讓你這麼爽麼?楚美人:不用懷疑,是真的很爽!某十一:你高興就好。)
“所以,到底是還是不是啊?”
翟司默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賤賤看着楚鬱和甘心道。
楚鬱一記刀眼飛過去。
翟司默笑得更歡,臉上就寫着兩個大字:求揍!
“制杖!”楚鬱薄脣一啓,甩出兩個字。
翟司默一愣,旋即一口白牙就呲了起來。
甘心看看翟司默,又看看楚鬱,很識趣的抿住嘴角沒有再開口。
聞青城適時的把話題接了過去,“你的生日他們都去了,自然也少不了我……”
“還有我!”
聞希希舉起小爪子,衝夏雲舒露出一口小米牙,興沖沖說。
夏雲舒一見聞希希就樂,這小傢伙小嘴太甜,又長得粉雕玉琢,裝起小大人來常常讓人捧腹不已,忍俊不禁。
夏雲舒非常喜歡聞希希,便不免看着他打趣道,“希寶,你今天穿得很帥氣噢,是不是爲了給我慶祝生日,專門打扮的?”
“爸爸給我買的!”
聞希希說,“我開始覺得也就一般,不過雲舒嬸嬸和相思嬸嬸都覺得帥,那……”
聞希希轉臉,認真看着聞青城,“爸爸,看來是我錯怪你了,你的確有認真幫我買衣服,我不應該嫌棄你的眼光。”
聞青城冷漠看了眼兒子,“要我謝謝你的不嫌棄麼?”
聞希希想了想,說,“爸爸,我很認真的在跟你道歉,你這種態度,我很受傷你知道麼?”
“哦。”
“……”聞希希無奈的看着聞青城,擺動小腦袋嘆氣,“算了,誰讓你是我爸爸呢。”
聞希希和聞青城的一番對話,惹得在場的衆人都是忍俊不禁。
便連似乎不太放得開的甘心都不由扯了嘴角,含笑盯着聞希希。
“看夠了沒?”
冷颼颼的男音從耳邊飄來。
甘心瞬間沒了想笑的慾望,默默收回目光,看着身邊的男人。
楚鬱陰涼盯着甘心,“希希才四歲,你二十五快二十六了,你們倆相差二十多歲,等希希長大了,你就是四十多歲的老女人,你覺得希希看得上你?”
甘心無語到臉爆紅,“你,你亂,亂說什麼呢?!”
楚鬱一瞬不瞬的盯着甘心通紅的臉,半響,從鼻息裡發出一道輕哼。
“你,你神經病!”甘心氣得拳頭都捏了起來。
這個男人不僅有神經病,而且毒舌,滿肚子壞人的“變態”!
他竟然,竟然說她和希希……
說話的時候,不帶腦子的麼?!
事實上,不僅甘心覺得楚鬱神經病,在座所有人,包括楚鬱自己,都覺得他是神經病!
聞青城斜了眼楚鬱,冷不丁說,“你該慶幸我們家希希比你的心肝寶貝小二十多歲,要是我們家希希跟你一般大,還有你什麼事?”
“爸爸,你說我什麼?”
聞希希埋頭嗨吃呢,咋聽到聞青城提自己的名字,而且還是“我們家希希”,一股腦便擡起小腦袋,大眼閃光看着聞青城道。
聞青城難得的沒有嫌棄聞希希,“慈愛”的伸手摸了摸兒子的腦袋,低低說,“爸爸說你比某人受歡迎。”
楚鬱,“……”
再次驗證,什麼叫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爸爸,你真有眼光,我的雞腿給你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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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希希高興得把碗裡的雞腿分享給聞青城。
聞青城看着自己碗裡沾着米粒的雞腿,登時崩潰了,“聞希希,你皮癢了!”
“不是吧爸爸,你連你親兒子我都嫌棄?”聞希希備受打擊的盯着聞青城,一雙眼睛裡卻閃着小惡魔的光芒。
聞青城直接拿起碗,把米飯帶雞腿都蓋到了聞希希碗裡。
這回,換聞希希崩潰了!
嗯,沒辦法,父子倆都是潔癖狂魔!
“哇……”
聞希希抽搐的看了眼自己的碗,再看了看楚鬱,哇的一聲哭給聞青城看。
聞青城,“……”
夏雲舒看着聞青城和聞希希,笑得腰疼。
這父子倆也不知道是誰虐誰?!
夏雲舒的生日宴,過得那是驚喜多多,歡樂多多。
一頓飯兩個小時,一直到回到家,她的嘴角基本沒合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