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最近我媽老問起你。”顧弈洲突然說道。
“問我什麼?”對宋佩佩,邵雨薇還是很尊敬的。
畢竟一出手就是帝王綠的胖圓條。
說起來手鐲她還沒退回去呢……
顧弈洲:“我媽問,你怎麼都不去家裡,還問我是不是惹你生氣了。”
“你怎麼說的?”
“咳!我說我不小心讓你懷孕了。”
邵雨薇:“什麼?!!!”
她耳朵炸了。
顧弈洲卻嘿嘿兩聲:“我開玩笑的。”
“……”有病!
“我說,你工作忙,不理我,然後我就發脾氣,大吵大鬧,結果把你給惹毛了。”
嘖……
還知道把責任往自己頭上攬。
邵雨薇嘴角上揚。
顧弈洲見她心情不錯,趁機提出:“要不咱們繼續合作?你聽我給你分析哈……”
“首先,兩個媽要是知道咱們已經分了,一頓捱罵少不了吧?”
邵雨薇:“……”白寧不會罵人,但她會諷刺挖苦,不帶一個髒字就把人說得無地自容。
老名媛都有這個本事,真的。
顧弈洲:“其次,挨完罵,接下來應該就是恢復從前催戀愛、催婚、催生小孩兒的狀態,然後我們又得過上被親媽嘮叨得心煩還不敢不聽的日子。”
邵雨薇:“……”很好,每個字都精準踩中她的痛點。
“爲了解決這個窘境,我們少不得要去重新物色合作對象,而且這個合作對象還只能在圈子裡挑,估計不太容易。”
“綜上所述,最好的辦法就是我們繼續合作,俗話說得好,做聲不如做熟,這樣你跟我都省事。”
不得不承認,顧弈洲口才了得。
至少,有那麼一瞬間,邵雨薇是真的心動了。
只可惜——
“我說過,不跟合作對象上牀。”
就算心動了,也不能破壞原則。
顧弈洲正端着杯子喝茶,聽她脫口而出“上牀”兩個字,差點被嗆到。
不是……這女人這麼彪嗎?!
“好辦啊,咱倆不合作,不就行了?”
邵雨薇挑眉:“什麼意思?”
“之前的合作已經結束了,從現在開始,我們不叫合作。”
“叫什麼?”
“開放式關係。”
“?”
顧弈洲:“你可以理解爲——炮友。”
“呵,”邵雨薇笑了,“顧少,你的算盤珠子都快蹦我臉上了,你好意思嗎?”
男人眼中閃過一抹心虛,但很快消失不見:“那天晚上我看你也挺爽的啊?本少爺各方面都還不錯吧?”
“你臉挺大。”
顧弈洲嘴角一抽:“不是我吹,我他媽~!@#¥%……”
接下來全是污言穢語
邵雨薇卻面不改色,等他說完,悠悠來了句:“你王婆啊?”
輕鬆反殺。
顧弈洲突然湊近,擡手掐住她下頜,迫使邵雨薇不得不擡眼與他對視。
“你自己都說了那晚並非酒後亂性,你是清醒的。既然是清醒的,那爲什麼不阻止?邵雨薇,捫心自問,如果不是有那麼一瞬間,被我引誘到,你會乖乖讓我睡嗎?”
“你——”
“我話是糙了點,但理是這個理。反正,你喜歡玩,追求身體上的刺激,這些我都能滿足,並且還順道把家裡也應付了。”
顧弈洲一字一頓:“我跟睡,你不虧。”
邵雨薇看着他漆黑的雙眼,不由怔住。
恰好這時,白寧和宋佩佩從洗手間回來。
邵雨薇趕緊打掉他的手,顧弈洲也迅速退回座位上。
宋佩佩察覺到空氣裡的僵滯,試探着開口:“你們……沒事吧?”
顧弈洲不說話,直勾勾看向邵雨薇。
這是要她當場表態。
邵雨薇深吸口氣,莞爾:\\\"沒事,我們很好。”
就這樣,兩人從偶然發生了關係的合作伙伴變成了合理發生關係的開放式伴侶。
……
從回憶中掙脫,邵雨薇一把推開男人湊上來的嘴:“有完沒完?趕緊開車!”
“再親一個唄!沒親夠呢……”
邵雨薇只想翻白眼兒:“顧弈洲,你怎麼比Papu還黏人?”
Papu是邵雨薇養在馬場的一匹Y國小馬。
性格特別好,尤其親主人。
每次邵雨薇去看它,都免不了一通撒嬌蹭蹭。
顧弈洲也跟着去看過一次,然後走的時候,暗戳戳地踹了人家一腳,結果……
被Papu反踢回來。
肚子上的淤青半個月才散。
顧弈洲:“別拿我跟那個暴躁小畜生比!”
邵雨薇:“你該慶幸Papu還沒成年,否則——”
她目光在他肚子上轉了一圈,接着直線往下,停在某處。
顧弈洲下意識坐直:“你你你……還想不想要了?!”
邵雨薇笑着看向窗外:“我隨時可以換人。”
顧弈洲:“……”
“開車!再廢話,今晚睡沙發!”
“……好嘞~大小姐您坐穩~”
……
邵雨薇在醫院照顧了蘇雨眠三天,顧弈洲就跟來了三天。
“他什麼情況?”蘇雨眠一邊喝着閨蜜煲好的雞湯,一邊看向椅子上滿眼怨氣的男人。
邵雨薇:“可能慾求不滿吧。”
“咳咳——”
“你慢點,別嗆到!”
蘇雨眠看顧弈洲的眼神,頓時又驚又疑。
後者完全不知道蘇雨眠把他想象成什麼樣了,只盯着那罐雞湯,跟看仇人一樣。
就是這玩意兒,昨晚害他到了一半,邵雨薇突然一腳把他踹下牀——
“我靠!忘記關火了!”
然後,她就這麼一溜煙兒跑去了廚房。
顧弈洲:“……?”
吃完午飯,又喝了雞湯,蘇雨眠問:“薇薇,今天可以出院嗎?”
邵雨薇趕緊去問醫生。
醫生說她情況穩定,腳踝也消腫了,應該沒有大問題,可以辦出院。
顧弈洲聽完,比蘇雨眠這個病號還高興。
邵雨薇:“咳!”低調點。
顧弈洲:嘿嘿。
低調不了一點,真的。
蘇雨眠:“??”
總感覺這次薇薇和顧弈洲的相處很奇怪……
回家又養了兩天,蘇雨眠按時搽藥,堅持每天一次熱敷和冷敷交替,終於可以正常下地走路了。
她把從植物基地帶回來的榼藤種子從包裡翻出來。
也是這時,她纔有機會仔細打量。
這顆種子包裹在莢果裡,雖然莢果已經損壞,但種子卻一點沒爛。
並且顏色是難得的深褐色,脈絡清晰,十分漂亮。
唯一可惜的,就是沒能在附近多找找,說不定能找到完整的莢果。
可轉念一想,莢果有一米多長,就算找到也很難帶走。
突然,敲門聲響起。
她單腳跳過去開門,下一秒——
“教授?!”